月落和白芹兩個飛快地退了下去。
正好她們二人退出去的時候，秦夜寒就領着黃培山走了進來。
瞧見那滿臉煞氣的秦夜寒，月落和白芹兩個人面面相覷，皆是不敢說話，對視了一眼之後，便飛快地從這邊離開了。
“月落，小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走出來了很遠之後，白芹才後知後覺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皇上的表情那麼可怕，她們光是站在了旁邊，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更別說是蘇漓了。
“放心吧。”對於這個事情，月落卻是極爲篤定的。
蘇漓惹怒秦夜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這一次看起來尤其的嚴重罷了。
月落微微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皇上對於她和紀恆然的事情，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打算，是隻是說來氣蘇漓的呢，還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
“下去！”秦夜寒一進來，只是看了那坐在了桌旁的蘇漓一眼，便轉過頭去，冷聲說道。
“是！”這屋內的氣氛這麼詭異，黃培山也不想要待着啊，領了命之後，便飛速帶着所有的人，退出了這個屋內。
“皇上這是怎麼了？”眼瞧着所有的人都走了，這門還被那些個人給關上了，蘇漓這才站了起來，輕聲問道。
她低垂着眼眸，也不看秦夜寒，態度梳理而又有禮，甚至還有些說不出的客氣。
秦夜寒看着她這個樣子，臉色一瞬間沉入了谷底。
“蘇漓，是不是朕太寵你了！？”他的聲音冰冷入骨，就好像可以將蘇漓整個人給凍結起來一般。
蘇漓聞言，微微一頓，擡眸掃了他一眼，道：“皇上此言何意？臣不懂。”
不懂！
好一個不懂！
她都要收拾包袱離開了，卻在這裡跟他說什麼不懂！
秦夜寒的面色一瞬間冷到了極點，他冷眼看着蘇漓，道：
“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想要做什麼？”蘇漓複述了一遍他的話，似是覺得這個問題很有意思一般，仔細地考慮了一番，老半晌之後，忽地擡起頭來，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就這麼直視着秦夜寒。
“皇上，這裡不是溫泉行宮嗎？來這邊，應當是來泡溫泉的吧？可臣被關在了這邊許久，連溫泉的面兒都沒有見到，臣便想着，既然溫泉也見不到了，不如臣先行一步，直接回京城吧！”
不得不說，這個蘇漓真的是有着氣死人的本事。
她分明知道秦夜寒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卻找出了這樣一個詭異的回答來應付秦夜寒。
秦夜寒眼中的寒意，就快要將人給壓死了。
偏偏她就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一邊說着，一邊還點了點頭，道：
“臣又不是太后，不需要在這邊養病，皇上身邊也有人伺候着，臣犯不着在這邊礙了皇上的眼！皇上莫要擔心，臣已經吩咐人去準備，今日就會離開！”
她說話的時候，不像是往常一般，盯着秦夜寒的眼睛，那臉雖然是對着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他的眼眸以外的地方，就是不和他對視。
秦夜寒蹙眉，蘇漓……這是在跟他鬧彆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