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計劃需要完善的地方還很多。
所以當天晚上，蘇漓便宿在了御書房內，一直到了清晨，才與紀恆然結伴離開。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的劍拔弩張了，這麼走在了一起，一路行來，倒也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蘇漓。”一直到了皇宮門口，紀恆然卻忽然開口，叫住了蘇漓。
蘇漓腳步微頓，擡眼看了他一下。
連着熬了兩宿，她有些受不住，眼下只想着快點回到自己的府中去，好能夠美美地睡上一覺。
沒想到紀恆然在這個時候叫住她，她的眼中還帶了些許的迷茫。
不過這個話，紀恆然是一定要說的。
“你可知道，皇上已經有了立你爲後的打算？”紀恆然難得正經，這也是他爲數不多的和蘇漓兩個人單獨相處，說話的機會。
有些個事情，他覺得還是趁早說了的好，不然對蘇漓、對別的人，都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嗯。”蘇漓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她眼中的迷茫之色褪去了不少，沉默地點了點頭。
紀恆然看着她這個樣子，倒是有些摸不清楚她心中的想法，不過在他看來，但凡只要是女人，得到了秦夜寒這樣子的真心想對，那就沒有什麼再矯情的了。
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只是道：
“我跟在了皇上的身邊多年，對他也算得上是瞭解，你可能不知道，皇上想要做成的事情，就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他，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你這個皇后之位，便是穩的了。”
蘇漓靜靜地聽着，面上沒有什麼興奮之色，這個對於旁人來說，最最渴求的位置，對她來說，卻算不上是一個什麼好歸宿。
可紀恆然又不是她的什麼好知己和好朋友，這話說出口，只怕紀恆然會更加不理解她的想法。
“對於這個事情，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只是深宮寂寞，你若是當了皇后之後，可否將月落放出宮來？她不適合待在宮中。”
對於月落的這個事情，他們兩個爭執也有許久了。
不過紀恆然還是第一次在蘇漓的面前，用這種語氣說出了這個事情。
蘇漓面色微沉，她想要反駁紀恆然，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若是她入了宮，多少還是個皇后，月落和白芹兩個都跟着她入宮的話，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要過成什麼樣了。
眼下白芹看起來，倒是和那個暗八有了一點的苗頭，她不擔心白芹。
月落卻是最難處理的。
若是她不帶月落入宮，任由月落在宮外的話，以月落一個人的能力，怎麼可能跟周家，還有那一直視她爲眼中釘的周素琴抗衡？
但讓月落回到紀恆然的身邊，蘇漓又覺得實在是不妥。
這就好像是兜了一圈，月落還是要做紀恆然的妾室一般，那這麼久以來，他們不就是在瞎折騰嗎？
紀恆然許是看出了蘇漓猶豫的原因，他頓了一瞬，忽地擡頭，用一種極爲認真的表情看着蘇漓，道：
“我和周素琴，並沒有夫妻之實。”
這話一出，蘇漓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由得擡眼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