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想起來了這是胡鳳雅的琴聲,異變突起依舊把我踩在腳下的綠袍道人擡眼看向了密林深處。
“奶奶的!居然來幫手了,哼!道爺先結果了你再說。”說着老雜毛目光一寒,手中的劍對準了我的後腦勺狠狠地就刺了下去,瞬間我就感到一道鋒銳破空兒來,我操!這下子老子要涼涼了,剎那間徹骨的冰寒就遊走遍了我的周身。
媽的!老子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呢就這麼完了嗎?老子還沒屌絲逆襲推倒美女同桌呢就這麼交待了嗎?我去!我實在是不甘心呀!一時間一萬隻草你馬從我的腦海中奔騰而過。
就在我兩腿兒一蹬雙眼一閉準備品嚐一下死亡是個啥滋味兒的時候,忽然‘嘩啦、嘩啦’一道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驟然響起,緊接着又聽到了‘碰’的一聲悶響,之後我就感到如山嶽般壓在我後背上的重力驟然一輕,我去!老子沒死!我立馬就睜開了眼睛同時鼻尖兒快速的抽動着,嗅着大地上泥土的芬芳,嗅着活着的味道。
“我去!別裝死啦,趕緊起來!”一個太熟悉不過的聲音了,同時我還感到有人在輕輕地踹着我的屁股,這個美妙的聲音在我這個一腳已經踩進了鬼門關的人聽來猶如天籟,是墨琳!是我家的boss來了!我興奮的一翻身就坐了起來。
“哎呀我去!你咋纔來呢?大姐呀!你再晚來半步朕就要龍御歸天了。”都快哭了的我坐在地上模仿着河南腔語帶顫音兒的說道,“哼!窩囊廢,怎麼總是這個熊樣呢,咱好歹也算是修煉過一段時間了,咋一點長進都沒有呢。”站在我身邊的依舊是那個長髮飄飄黑衣勁裝的墨琳,她還是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數落着我。
就在剛纔是墨琳手疾眼快地率先甩出了她墨黑色的螣蛇鎖鏈,纏住了綠袍道人手中急速刺下的劍救了我一命,然後又飛掠到綠袍道人身前一記窩心腳狠狠地就將老雜毛給踹飛了出去。
我沒有在意墨琳對我的數落,只是一陣後怕的伸手猛拍着自己‘碰碰’亂跳的小心臟,“還不快站起來等菜呢?”墨琳再次輕呵了一聲,並且又踢了我一腳,‘哐啷’一聲老雜毛的劍竟然掉到了我手邊。
“拿着!有姐姐在這兒呢,呵呵!我看誰敢要你的小命兒。”墨琳霸氣無比的來了一句,聞言我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猛地一把抓起了手邊的劍我一躍而起站在了當場。
就在此時身後的密林中又‘嗖、嗖、嗖’地竄出了好幾道身影,聞聲我轉身觀瞧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回去叫人的胡阿七胡紅玉和小蘿莉子寧三人,除此之外懷裡抱着幽月古琴的胡鳳雅衣袂飄飄的走在了後面,勝似閒庭信步的她邁着輕盈的步子緩步而來,身後依舊跟着她的貼身侍女青狐與藍狐,我去!就連駐守軒轅洞的青狐與藍狐也來了。
怎麼大部隊全來了呢?有點納悶兒的我此時也不好多問什麼,其實我哪裡知道修行出了道行的道士至於妖族來說有若天敵,甭說山中修行的野妖小怪了,就連墨琳胡鳳雅這樣的先天大妖遇上有道之人也要懼上三分。
凡事都有個例外,虎哥就是個例外,他是天上白虎星宿臨凡有星宿之力護體,因此不怎麼畏懼道士身上溢出的仙氣。
衆妖匯聚到了我身邊,立馬我就趾高氣昂了起來,我提着老雜毛的劍看向了剛剛搖搖晃晃站起來的綠袍道人咬牙切齒的厲聲罵道:“你個老雜毛還牛逼不?老子家裡來人了你說你哆嗦不?今天圍毆你一點毛病都沒有。”
“還跟他磨嘰個屁呀!上!先幹了那兩個大蟲子再說。”迫不及待的虎哥打斷了我的話怒吼了一聲,隨着他的一聲虎吼除了自持身份的墨琳和胡鳳雅沒動外,其餘的人一股腦的就衝了過去。
“此二妖修行不易,且是我妖族一脈,休傷了它們的性命,制服了就行。”纖塵不染的白狐妖朱脣輕啓風輕雲淡的吩咐着,我們很自然的就分成了兩隊,分別圍毆向了大蜘蛛和毒蠍子,我第一個就衝向了大蜘蛛,不爲別的老子的天珠傘就是被它搶走的。
眼見着我的寶傘還纏在它的蛛絲上掉落在了一旁,我急吼吼的立馬就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我的寶傘就往懷裡拽,那個大蜘蛛也不是個傻子,只見它迅速地拉直了蛛絲居然跟我拔起了河來。
“嘿嘿!小月月你傻了吧,你手裡的劍難道是燒火棍子嗎?”看到我這邊畫面極具搞笑的胡阿七很是無語的提醒了我一句,我操!對呀,老子手裡還提着劍呢,想及此處我立馬就來了個揮劍斬情絲,緊接着老子就更搞笑了,我倒退着出去了好幾步方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我去!疼死老子了,我揉着蹲了一下的尾椎骨緩緩地站起了身,甭管咋說老子的天珠傘是奪回來了。那個跟我玩兒拔河的大蜘蛛也是退出去了好遠才穩住了身形,它這一退可不要緊,一旁的毒蠍子還以爲要全軍撤退了呢,也跟着大蜘蛛轉頭就往後跑。
我了個去!老子這招兒揮劍斬情絲這麼牛逼呢嗎?我都有些開始質疑人生了,熱血又一次上涌的我逼格很高的揮舞着手裡的劍,同時高聲的呼喊道:“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替天行道,斬妖除魔!”媽的!老子都語無倫次了。
王虎和胡阿七同時向我投過來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兒,就連端莊恬靜的青狐與藍狐都被我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小子寧蹦蹦跳跳地來到我身邊,伸手在我的肩頭拍了拍無奈的搖搖頭笑道:“呵呵!你這精神二逼的病啥時候能好點呢?真是愁死我了。”
“我去你大爺的!”我一把拍開了小子寧的手提着劍就衝向了那隻大蜘蛛。
衆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幹活就快,況且男女搭配幹活還不累呢,兩隻大蟲子沒堅持一會兒呢就不行了,奄奄一息的它倆服服帖帖的就趴在了地上眼瞅着是興不起啥風浪了。
綠袍道人眼見着他召來的兩個幫手,就這樣被我們輕鬆的給解決了,披頭散髮的老雜毛目光陰冷的掃過了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跌跌撞撞的他最後只好一步步地退進了小道觀。
小道觀的院內大殿錢綠袍道人穩住了身形,看着對面以墨琳和胡鳳雅爲首的衆人圍住了他,綠袍道人慘然一笑開口道:“嘿嘿!一羣妖孽膽敢害你家道爺的性命,罷!罷!罷!道爺我就算拼上個身死道消也要與你等同歸於盡!來吧!哈哈!”說着老雜毛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我操!你個老雜毛死到臨頭了還在這吹牛逼!來、我看看你還能咋地?”我很不削地揚起了手中的劍,邁步就要上前與之一戰。
“傻x!給我回來!”身旁的墨琳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我正要回頭質問她呢就聽見她身旁的胡鳳雅此時也很嚴肅的開口了,“這道士身上的氣息太古怪了,大家小心!全都先退出去再說。”
“哈哈!想走,哈哈!太晚了,你們、你們、你們全得死!一個也別想跑!”披頭散髮狀若瘋癲的綠袍道人以手指點指着我們張狂的大笑道,‘哇!’下一秒老雜毛的口中就狂噴出了一大捧殷紅的鮮血。
“不好!快!快退出去!”胡鳳雅眼見綠袍道人的怪異表現再度高聲斷呵道,目光一凜的墨琳此時毫不猶豫的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返身一個縱躍提着我就掠出了小道觀,其餘的人也不含糊一個個紛紛迅速的退出了小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