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謝謝青爺愛吃醋的乞巧符和小黃雞打賞=w=】
江雅樂一邊罵着,一邊拽着自己的書包飛快的往外跑,生怕那羣神經病會追着讓她做他們老大。出了巷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自行車,她還擔心小胖堆來着,沒想到那個被派出來攔截他的小**已經被唐印峰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唐印峰學了一個暑假的詠春拳和跆拳道,好容易纔有了一次用武之地,他打得很愉快,只可惜對手太弱,招數還沒試完,他就倒下了。
“哇哦~”江雅樂小小的驚訝了一回,“小胖堆你也會打人啊?”
看到江雅樂一個人出來,唐印峰並不感到奇怪——她有多暴力自己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他跨上自行車,“上車,等會兒真該下雨了。”
江雅樂被他那一甩頭的動作給帥到,笑呵呵跳上後座,毫不顧忌的抱上小胖堆的腰,“你還沒說呢,你怎麼會打人?”
“被冤枉了,還不許發泄一下啊?”
“你很難過嗎?”
“什麼?”
“被別人說我們倆在談戀愛。”
唐印峰沉默了,就在江雅樂以爲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才道:“不是……就覺得沒有做過的事情被別人硬要說成做過,有點感到委屈……”
“呃……”江雅樂考慮了一下,說:“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不覺得委屈。”
“什麼?”
抱着小胖堆的雙臂又緊了緊,“唐印峰。”
他眼角一跳,這三個字第一次讓他感到如此陌生,“怎,怎麼了?”
“我們在一起吧!”
自行車突然有點不受控制,左右搖晃幾下,險些撞上路旁的銀杏樹。他一把捏下剎車將它停下,扭頭看着江雅樂,“這是……讓我不覺得委屈的方法?”
“是啊!”她從後座上跳下來,和唐印峰一起推着車慢慢的走,“你想啊,季老師都默許我們在一起了……”
唐印峰打斷道:“他那是不相信我們!”
“好吧,季老師都不相信我們了,就是說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洗清冤屈的可能,反正都被冤枉了,不如就真的如他們所說,我們在一起,那就不叫冤枉了!”
“江雅樂!”
“到!”小臉一繃,立正站好。
胖子一臉正色:“你的邏輯思維很成問題!”
江雅樂深吸一口氣,“唐印峰!”
“哈?”
“你的側重點非常非常成問題!!這時候你難道還看不出我特麼是在追你嗎?小爺我是個嬌滴滴的女生誒!我特麼表示過無數次了你特麼就不能給點回應嗎?!你一特麼大老爺們——餵你是個漢子嗎?你不會是彎的吧?那你特麼忸怩個啥勁?你要不喜歡我就趕緊起開!別尼瑪站着茅坑不拉屎!”
一口氣說完,江雅樂的臉憋得通紅,趕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心臟也撲撲撲跳都厲害,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表白竟然……唔,略顯犀利啊!
“你是茅坑嗎?”
唐印峰問完這句,跨上自行車就騎走了,把江雅樂甩在了身後。
“誒——你……”這是要起開的節奏啊!“你再考慮一下嘛!”她追着自行車喊道,可唐印峰越騎越快,她都有些追不上了,正值下班高峰期,路邊行人不少,她也不敢用太變態的速度,只得看着唐印峰越行越遠。
她把書包脫下來拎在手裡,就跟和旁邊的綠化帶有仇似的,拿書包一下一下的砸過去,砸掉了葉子飄在她的鞋上,又心疼的把它撿起來,她覺得這一片片散落的葉子就跟自己的心一樣,滿心歡喜的等待着陽光,卻被突如其來的冰雹砸得七零八落。
她想起前世的南景天,可能是輪迴了一世的緣故,突然發現他在她心裡已經不及唐印峰了。想想唐印峰才十四歲,只比她大幾個月,卻比她的心理年齡小差不多快十歲,喪盡天良啊喪盡天良,自己算不算怪阿姨?她拿出包裡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突然就咆哮道:“這麼可愛長給誰看?!沒人愛好麼!?”
唐印峰騎進公園才停了下來,把自行車一扔,跑了幾步,兩手捧着紅得發燙的臉頰在草地上坐下,把剛纔江雅樂告白的話一字不漏的回想了好幾遍。
心情慢慢的平復後,他正當要騎回去看看時,突然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他加快速度踩着自行車腳踏回到江雅樂身邊時,她把書包頂在頭上,滿臉的水痕,說話還帶着鼻音:“你考慮好啦?”
兩人都沒有帶傘,雨越下越大,唐印峰着急的喊:“快上來!”
江雅樂沒動,還頂着書包,劉海溼嗒嗒的鋪在額頭上,有水珠順着它們流向她的臉,她眼睛眯成一條縫,儘量不讓它流進眼睛裡,就那樣望着唐印峰,“你是因爲下雨纔回來的麼?”
“不是!咱回家再說吧!”
“那你就是考慮好嘍?”
唐印峰見她一副不得到答案不死心的樣子,只好點了點頭。
“答案是?”
“等你變成一個正常人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江雅樂抹了把臉上的水,“你什麼意思?我現在不正常嗎?!”
“你……正常。”
“那你什麼意思?”
“你要一直這麼正常,我就和你在一起!”
“到底什麼意思啊你!”江雅樂炸毛了,直接把書包扔過去砸他身上。
唐印峰接住書包把它扔在自行車前面的兜兜裡,“上車吧你!”
由於下雨,唐印峰就在江雅樂家留下了,準備等雨停了再回去。
江雅樂把他拉進衛生間,取了毛巾給他擦頭髮,還找了件自己變瘦以前一直當睡衣穿的白色大t恤給他。
小胖堆要換衣服,就開始轟江雅樂出去,可她死活賴在裡面不走,還把他按到牆上,姿勢曖昧,“說!你什麼意思?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不說清楚我咬你!”
說到“咬”字的時候,她嘴裡的兩顆犬牙錚的聲就冒了出來,把小胖堆和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似懂非懂的摸着自己的犬牙,“原來是這樣?”
小胖堆的意思不言而喻了,是說她如果不是吸血鬼的話就在一起麼?她也同時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那件事情——她和小胖堆有個賭約的,要是一個暑假不吸血,就可以圈養他,隨時都可以咬。雖然她有一點點的犯規,可實實在在是沒有咬過一個人,這個賭約,耍點小賴,她就該贏了!居然這麼大一件事情也被她忘了,這麼久都沒有想起來。
她忙收回犬牙,弱弱的解釋道:“我是正常人!真的!你看我本來開學就可以咬你了,卻一次都沒咬過是不是?我連想都沒想起過,真的!我都已經忘了!你就從了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