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麼人,這場合哪能輪到你說話?”許安公狠狠的一瞪眼,沒好氣的呵斥道。
蕭雪慢慢將面紗解下,微微欠身道:“晚輩蕭雪,代師尊向前輩們問安了。”
露出絕世容顏,吐露芳名,頓時讓百萬正道爲之一震,衆人大眼瞪着小眼,一個個看得眼睛發呆,如此絕色,如此資質,如此名字,自然便是鬥神宗的蕭仙子。
蕭雪和宋影兒有姐妹情誼,世人皆知,她更屢次前往卜玄宗,因而宗派內倒是又不少人都親眼見過這位蕭仙子。
但所有人都萬萬沒有料到這男子身邊的蒙面女子竟是蕭雪,世人皆知二女都是絕色,春蘭秋菊各有所姿,但往往所見只是一人,如今二女同時都在,頓時讓場中俊才們看得目瞪口呆,鹹水直流。
二女之美實在是太有衝擊性,以至於令人生出眩暈之感,內心深處直在驚呼,二女當真是各有丰韻,在伯仲之間,而一剎那的寂靜的之後,衆人腦袋裡突然有奔雷乍響般,一個個失聲叫了出來。
這驚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各門派俊才們一個個臉色大變,哪裡還有半點鎮定姿態。
只因爲衆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紫霄殿的那件事情,蕭雪當時就是被一個無名散人所帶走的,更當着十萬同道的面表明了自己和那散人的道侶關係。
如今蕭雪突然出現在這裡,那她身邊那個散人豈不正是那個獲得她芳心的神秘男子嗎?
但這個男子又分明和宋影兒有着殿下侍女的主僕關係,爾後,衆俊才們一個個渾然間打了個激靈,彷彿大冬天裡被澆了一盆涼水,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心,從肉身一直寒透到靈魂。
莫非,蕭雪和宋影兒之所以以姐妹相稱,並非是單純友誼那麼簡單,而是因爲——她們都屬於同一個男人!
這個想法實在太過可怕,太難以讓人置信,衆人只覺得有一種想要瘋狂吶喊的感覺,纔不至於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所擊潰,百萬正道個個都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但如今卻是一片混亂,能夠鎮定自若者萬中無一。
雖然這想法實在不可信,但就事實而言卻又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呼之欲出,嫉妒,憤恨,仇怨,衆俊才們一個個看得眼紅,雙手握得緊緊的,一個個瞪大眼珠子盯着這男子,恨不得將他剝皮抽骨,鞭屍百年。
能得蕭雪一個女子,已是至極的福份,更何況傳聞中方陵身邊的那個蒙面女子其姿色更不在蕭雪之下,但這傢伙竟是如此的無恥,竟然對宋影兒也下了手,這兩域的兩位仙子,哪一個都是億萬人追捧,奢望能得到其半點垂憐。
然而這二女竟同和一個男子有着親密關係,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傢伙竟然還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人,這讓那些心高氣傲的俊才們皆難以接受,直是有種要吐血的感覺。
雖然事實還未證明,但衆人都好象站在了懸崖邊上,只需要再退一步,便會陷入萬劫不復
之地。
“蕭師侄,你怎麼會在這裡……”許安公微微一愣,爾後似也聯想起了所想到的傳聞,他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他就是你所結下的道侶?”
蕭雪毫無扭捏,坦然答道:“方郎是我和影兒共同的道侶。”
一句話塵埃落定,俊才們臉色渾然大變,承受力的低的一屁股從椅子上滑落下來,衆目睽睽之下摔落在地,不少人更是失聲驚呼,喘氣連連。
預感被料到,直是讓人大受打擊,內心的自信幾近崩潰。
就算各門各派的前輩人物們,一個個也都是皺緊着眉頭,只覺得這是一生中最難以相信的大怪事,一個是卜玄宗的後起之秀,大有可能繼承下任宗主之位,一個是鬥神宗宗主的關門弟子,亦早被認定有繼承下任宗主之位的資格,二女姐妹相稱,正是預示着未來兩派的關係將會更加的緊密,使得和平派的勢力能夠更加壯大。
這二女自一出現在世人眼中,便宛如彗星般崛起,憑着資質聰慧和絕色容顏而成爲男子們癡戀的對象,但二女從未將任何男子放在眼裡。
然而,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無名之輩,向世人證明其中真正的原因,原來這二女早就和他結爲道侶,這一時間讓人難以接受,更不知道這男子究竟有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這二女。
混亂之中,便聽許安公聲音一擡,怒斥道:“好你個小子,這騙女人的手段倒真是高明,不僅影兒上了你的當,連我這蕭師侄也被你所惑!”
蕭雪雖然表明了身份,但不僅沒有起到緩和的作用,反而更讓方陵被針對,符元甲未曾說話,只是覺得這事態也確實超乎想象,這兩個女子可以說都是兩宗歷史上最有資質的人才,無人能出其右,讓她們繼承宗主之位在很多前輩人物看來已是共識,雖然還有着不少的阻力,但卻是在穩步推進,如今一個男子突然間冒出來,把事情攪得一團糟,但,若要強行將宋影兒送入千玄山祖陵顯然也於事無補,必須要讓這男子知難而退才行。
他略略一思,便說道:“剛纔你說,你能夠在五十年的時間裡就讓影兒修爲和心境有所突破,若此事是真的,那本宗倒也認爲是件大好事情。不過——你能夠用什麼方法來證明你有此能耐?”
這話一說出來,全場又都寂靜了下來,方陵所說的這段話在衆人看來不過是誇下的海口,而若他無法證實自己有這份能耐,那卜玄宗自然就有了藉口將宋影兒留下,而所有的人也都等着看這男子的笑話。
方陵是早有準備,他便朗聲說道:“卜玄宗有兩大禁地,其一爲千玄山祖陵,乃是歷代宗主留下心得悟境之地,其一則是‘仙蹟石’。”
仙蹟碑之名一出,所有人都神色一肅,關於此物的歷史乃是天降域的常識,任何修真者都必定耳聞能祥。
卜玄宗初建時,正值邪道猖狂,作亂天下,卜玄宗建立之後,在第一代宗主的帶領下,征討邪道
,樹立威名,立下不世功勳。後來,卜玄宗初定天降域,於龍淵山祭天,當時便有仙人下凡而來,震驚世人。
那仙人不言不語,只是飛至龍淵山後山,在一面山崖之上留下了一幅手跡。
那手跡似畫似文,似神龍遊走,又似蚯蚓亂行,即看似雜亂無章,又似蘊涵至深天理一般,待書寫完畢後,那仙人便飛昇上天。
誰都知道這手跡必定是仙人所賜予的玄妙之物,說不定是什麼通天法門,然而,自第一代宗主開始,不知有多少門派皎皎之輩苦心鑽研這手跡,卻居然一無所獲,後來雖然屢有仙人降世,但這些仙人對於手跡之事都是絕口不提,顯然是需要衆人自行參悟。
這麼多年來,卜玄宗勢力雖然日漸高漲,成爲天降域的領袖門派,但是這仙蹟石卻宛如一塊心病似的糾纏着歷代宗主和前輩人物,但至今亦未有一人破解此物,但可想而知,此物一旦解開,必定將卜玄宗前途無量。
衆人正想着,便聽方陵繼續說道:“若是天下間有人能夠解讀這仙蹟石,那在下必定是其中一位。所以,要想考察在下的實力非常簡單,就請宗主破例,讓在下前往後山,一解仙蹟石!”
“你這臭小子,你知道後山是什麼地方,豈容你一個外人進去?”許安公猛一瞪眼,勃然大怒。
其他諸長老也都面帶冷聲,直道這小子真是狂妄之極,卜玄宗歷代英才輩出,強者如雲,智高絕頂者不知其數,但無一人能夠破解仙蹟石之謎,這無名小子倒好,一開口便是如此狂言,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更覺得此人浮誇輕狂,膽大妄爲。
符元甲也是眉頭一皺,覺得這小子當真是沒將卜玄宗上上下下放在眼裡,這十萬年難解之題豈是他一個區區無名之輩就能解決的?但是,這卻又讓事情圓滿解決的方法一下子凸顯了出來。
本來如今衆目睽睽之下,要想讓這男子心服口服的不再打擾計劃,便不好採用強硬的手段,但如今這小子主動提出這事情,便可趁機讓他知難而退。
他便大聲說道:“你當真有自信能夠解決仙蹟石的難題?”
方陵正色道:“在下所言絕無虛言。”
衆人聽得都嗤笑出聲,直道這小子當真是臉皮厚如城牆,這樣問起來都面不改色,直可惜二女上了他的當。但是隻要將他的謊言戳破,豈不就可以拯救二女於水火之中,更可重新獲得追求二女的機會,這一想,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恨不得衝上去剝下這男子的僞裝。
符元甲則故作爲難的道:“若你真能解決此難題,那本宗自可承認你的過人之能。不過,仙蹟石乃本門最高禁地之所在,能夠有資格去的人那都是門派中的長者,就算本宗願意爲你破例,只怕在座的長老們也不會情願。但是,你若能夠證明你的確有超乎常人的能耐,本宗倒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這樣吧,本宗就設下一個渡劫境級的法陣,希望你能一展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