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帝堯肯定了她的話，言辭之間略略含有自得：“楚楚，本王是萬狐國第一人了，以後能更好的保護你！”
對於保護這個詞，楚初夏嗤之以鼻，她撇撇嘴，道：“那也要在你眼皮底下才行，別忘了，前幾天我剛剛死裡逃生！如果不是靠的鐘離一銘送我的隕星，我就死定了！”
別懷疑，提起鍾離一銘，她就是故意的！
果然，話音落下，就感覺到空氣變冷了很多。
帝堯的氣息也變得陰沉：“楚楚，這件事是明月不對，你想怎麼懲罰她，本王可以替你做主，不過……能不能饒她一命？”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站在楚初夏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了！
楚初夏有些訝異：“我饒她一命？那她會饒過我嗎？”
她的意思是，以後明月心又來對付她怎麼辦？
帝堯明白她的意思，氣息也就更加沉冷：“這一次，就當本王爲了報答師父的恩情，爲明月求情。如果再有下次，本王絕對不會插手！”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不插手，卻不是對明月心問罪，因爲他不能親手殺了師父的女兒！
楚初夏如此聰穎，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她沒有吭聲，心裡有些不爽，越發寒冷起來。
不過，她也沒有把這口氣發出來，畢竟……
如果換做是她站在他的角度，或許也會爲難！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兒，感情又是另一回事，楚初夏之所以對帝堯寒心，主要還是因爲期望值太高。
她對他有期盼，她是喜歡他甚至開始有點愛上他了，自然希望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然而，他令她失望了。
就這麼簡單！
“楚楚，這樣還不行嗎？”見楚初夏不說話，帝堯又問了一句。
楚初夏朝他看過去一眼，雖然有夜視能力，卻不可能像白天那樣看得那麼清楚，所以，楚初夏也只是看到了一雙金眸，帶着求和的神色盯着自己看。
求和……
太晚了！
倘若事情發生的最初，他就用這樣的態度擺出來，或許她還能原諒。
可是，在她心裡窩了一大團火，又經過了這麼多天的醞釀發酵之後，她已經沒了最初的那種對他的期盼。
換而言之，她在收回對他的感情！
“可以。”
黑暗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那雙熾烈的眸子注目下，楚初夏終究是答應了。
只不過，嘴上答應了，心裡卻還有其他的心思！
她這一次不殺明月心，可以！
但是跟明月心是勢不兩立的仇人，這個性質不會變。
而……
如果明月心再來一次，她必然不會留情！
下次，給明月心的毒藥，就絕對不會是這種還能等着救命的！
這次，如果不是以爲是帝堯的人，不知道竟然是自己的情敵，因此她留了三分情面，又怎麼會弄到今天的僵局？
事發當時一下子弄死，不就沒那麼多屁事兒了嗎？
“以後，本王會跟你一起防備着明月的。”
得到了她的讓步，帝堯自然是欣喜的，抱着她的鐵臂也緊了緊，又道：“楚楚，那……不生氣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