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便一掌擊中了那個人的額頭,將那個人給打昏了,然後就換上了這個人的服裝,還好,這個人的衣服有着大大的帽子,所以能夠遮蔽住自己的臉面。葉夕顏打算利用這一身裝束先離開這裡,等以後再做打算。
然而,她和寶寶走了沒有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嚴厲的聲音:“站住,什麼人?膽敢裝扮成我們天湖門的樣子。”
葉夕顏的身子猛地一震,心中暗想:我都裝扮成這副樣子了,你們怎麼還是能夠認得出我呢?
她此時看了一眼身邊的寶寶,頓時明白了,這天湖門的人出來辦事情,絕對沒有理由帶着孩子一起走的,就是因爲這一點,對方認出了自己有問題。
葉夕顏此時嘿嘿地回過了頭來,對身後的幾個男子說道:“幾位大哥,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少廢話,老實交代,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的?”那個人看到葉夕顏的長相和普通的魔族人不一樣,葉夕顏和寶寶此時又極力壓制住身上的魔氣,所以他們一時間也不能夠確定他們是幹嘛的。
葉夕顏格格地笑了幾聲道:“幾位,你們是來做什麼的,那麼我們就是來做什麼的了。”
葉夕顏原本的意思是想說,自己也是某個門派的,前來尋找魔族之人的下落,但是誰知道對方聽到了她的這句話,頓時臉色就是一變。
“什麼?難道,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幾個紛紛圍了上來,眼看就要衝上來了。
葉夕顏不由得嚇了一跳,身子連忙後退,一邊退一邊說道:“幾位,不要誤會啊,不要誤會啊,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來找魔族的,但是,如果幾位不想讓我們貪功,我們這就回去就是了。”她說着轉身就想向後走。
“站住!”爲首的那個男子又是一聲喝道:“看來,你的本事不小啊,天鎖國小王子葉瓦奇向來就是十分機警的,但是現在竟然對你服服帖帖的,看來你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吧。”
“葉瓦奇?” 葉夕顏預感到有些情況不妙,看來這些人和剛剛的那兩個人並不是一夥的,他們來這裡是來找一個叫做葉瓦奇的人。
於是她連忙說道:“幾位,幾位,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不是來找葉瓦奇的,我真是來尋找魔族的下落的。”
“哼,誰都知道天鎖國懸賞億萬黃金要捉拿逃遁的小王子葉瓦奇,而你剛剛自己也承認了,你來這裡的目的和我們是一樣的。”
“別和她廢話了,將人搶過來就算了。”他身邊的另一個男子說着打開了一張卷軸看了看,然後又將卷軸給葉夕顏看,說道:“你看,和你身邊的小孩長得一模一樣,你還敢說你不是拐騙了葉瓦奇嗎?”
寶寶此時在葉夕顏的耳邊輕聲說道:“娘,我看你的買賣又來了,不如你將我送給天鎖國吧,然後賺着億萬的金子,然後我再偷偷地逃出來啊。”
葉夕顏尷尬地笑笑道:“傻瓜,
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吧,再說了,娘怎麼能夠將你拿去換錢呢,不過,你的一片孝心娘自然是明白的。”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一個男子厲聲喝問,他們的手中紛紛舉起了弓箭。
葉夕顏嘿嘿地說道:“幾位,不瞞你們說,我是和丈夫吵架,所以從家裡逃出來的,這個是我的兒子,你看他和我關係這麼好就知道了,這個肯定不是我騙來的。幾位,我們就此告辭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尋找天鎖國小王子葉瓦奇了。”
她說着轉身就走,然而此時人羣中卻出現了一個頭戴斗篷的老者,他冷聲道:“哪裡去!”
一隻弓弩對準了葉夕顏,並沒有射出,但是葉夕顏已經從中感受到了強大的殺氣。
“我早就聽說了,說這天鎖國的小王子葉瓦奇並不是皇后所生,而是一個小宮女所生,所以皇后想要將小王子殺死,而小王子和宮女一起逃走了,我想,你們就是那兩個人吧。”
老者沉聲對葉夕顏說道:“聽我的話,乖乖地將自己的心脈毀掉,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夕顏冷聲說道。
“我也不瞞你說,這件事情鬧到了皇帝的耳朵裡,他說了,只要小王子能夠回去,他一定會保護小王子的周全。我們本來是爲皇帝做事的,但是娘娘卻在暗地裡放出了超過皇帝的暗花數量,說是隻要死王子,所以,我們也不在乎是不是幫娘娘做事情。”
那老者冷聲看着葉夕顏道:“我看得出,他真的就是你的兒子,不過,你就是那個宮女,他就是小王子葉瓦奇。只是我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宮女修爲竟然也會如此之好。你如果識時務的話就趕緊自毀修爲,否則的話,不要怪我冷血無情。”
葉夕顏知道,如果心脈被毀掉的話,那麼自己就一輩子都無法再修煉了,自己就再一次恢復到以前的那個一事無成的女子了,按自己還如何保護寶寶呢,所以,自己絕對不能有事。
然而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葉夕顏還真的不敢肯定自己和寶寶會是那麼多人的對手,別說是別人了,就算只有老頭一個人,她也難以對付的。
葉夕顏想到這裡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別,別毀我的心脈,我和寶寶都乖乖地跟着你們走,一起去見皇帝,那還不行嗎?”以葉夕顏以往的經驗,只要她看見了“孩子他爹”,那麼十有八九能夠迷住對方的。
然而此時卻聽見那老頭沉聲道:“你也太自以爲是了吧,你以爲自己就在皇帝面前那麼重要嗎?皇帝想要的只是小王子,你的性命在他的心中一文不值。爽快點吧,自毀心脈,我還可以留你一條生路,那還是看在小王子的面上,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後果自負。”
原來這老頭果然是一個老狐狸,他認定寶寶就是那個葉瓦奇,他知道如果今天殺死葉夕顏的話,那
麼寶寶必然會記住這個血海深仇,長大以後說不定會對自己不利,所以還是放對方一條生路的好,幾方面都有交代。他甚至可以從此軟禁葉夕顏,讓寶寶長大後也會投鼠忌器,不敢對自己不利。
就在這時候,葉夕顏想起了身上帶着的一本書,那是當年萬古樓留給自己的醫術,她記得當年萬古樓就是用這醫術打通自己經脈的,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會有較好的效果呢?
葉夕顏又想起了自己還曾經看過犁田秘書,那書中也記載有如何讓經脈復活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麼就只有賭一賭了,就聽對方的話,將自己的經脈斷了,然後再想辦法利用醫術裡的內容將自己的經脈續上,也只有如此了,這種做法無異於在賭命,但是葉夕顏知道自己只能夠賭一把命。
想到這裡,葉夕顏便嘆息了一口氣,對爲首的那個老頭說道:“你不就是想要看着我自斷心脈嗎?好吧,我就如你所願。”
寶寶就算是再天真,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抱着葉夕顏的胳膊搖頭道:“娘,不要啊,娘,你跑吧,就讓寶寶一個人進宮去,寶寶會想辦法飛回去的。”
葉夕顏想起了自己曾經跟寶寶說過的笑話,說是一個賣鴿子的人,白天將鴿子高價賣給別人,晚上那鴿子就悄悄地飛回來,讓老闆第二天再賣一次。葉夕顏還說過打算訓練那個時候剛剛滿月的寶寶如何認路,讓他學當鴿子,白天葉夕顏將他賣給人販子,晚上寶寶再自己學鴿子飛回來。
葉夕顏疼愛地撫摸一下寶寶的額頭道:“傻孩子,娘這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啊,你竟然會當真了,你這孩子。”
她說着就面對衆人道:“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你們要保證,保護我的寶寶平安無事地見到皇帝。”
“你放心吧,我們還想着拿獎金呢,怎麼可能會亂來呢。”老者嘴裡說着,手上卻一點都不放鬆,只是冷冷地那弓弩對準葉夕顏。
葉夕顏嘆息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下腳步那毫無生氣的黑色草木,然後緩緩地伸出了手,對着自己的胸口猛地一巴掌打了下去,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在修行的道路上算是走不下去了,別說是回到自己的現實世界了,就算是回到乾地去,也都是不可能的。
葉夕顏一掌打在自己胸口,只覺得五臟六腑多要碎了,她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上。
“娘!娘!你沒事吧。”寶寶痛哭流涕。
然而葉夕顏怎麼可能沒事呢,現在的她心脈已經被毀,只是比死人多一口氣而已。她苦笑一下,伸出發抖的手,在寶寶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寶寶,你是男子漢,不要哭,你要記得這些人的臉孔,一輩子,不要忘記。”
寶寶突然站起來,努力地看向了四周,看得周圍的人都有些發毛,有男子對那個老者說:“這小傢伙記住我們的臉,定然是爲了復仇,不如還是趁着這個機會,一起做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