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劍拔弩張
思及這個可怕的念頭,辰妃面色慘白如金紙一般。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她不想死,她不要死,她怕死,她還年輕,大好的年華,她不想死。
輕摸小腹,淚水肆意滑下。原本她的孩子會出生的!都是那個可惡的榮妃!都是她!!不,那個司徒雪茹也有份兒!是她害的她孩子沒有了。她如何不恨。如若不是她突然進宮,她又怎麼會失去孩子。在這之前,她的孩子都一直是好好的。她就瞧不慣司徒雪茹家勢好,相貌好,才情好,一切都好,除過跟個傻子,一切都好。她恨,恨榮妃,更恨這個司徒雪茹!脣咬緊,潔1白的貝齒在脣上留下一排深深的齒痕。
她的孩兒沒有了,她如何不恨榮妃?不恨司徒雪茹,即便司徒雪茹與害她孩子之事,沒有關係。可她竟敢那般掌摑她。就讓她心生記恨。眸中凝滿濃郁的恨。
“娘娘,去承乾宮趕緊看看皇上吧。”婢女如意眸中也凝滿了憂心,她們主僕二人將來又是何等命運?
辰妃輕撫額頭,這樣突然的驚變令她心中好沒底。這次皇上突然病的這般重。又跟這個司徒雪茹有關係?哪裡出事,哪裡都有她的份!這個惡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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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燭火滋滋啦啦的燃燒着。發着難聽的聲音。燭火隨風搖曳,仿若在場的每個人心情一般。
心情沉重,皆是面容深沉如水。
軒轅凌蒂眸中沉痛,皇后,這個毒婦之事,加上母妃之事對父皇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父皇,父皇,他心痛。他知道當初他應該阻止這一切的。他明知父皇龍體欠佳,爲何不將心中的仇恨掩蓋下去。爲何要父皇面對如此激烈的打擊。都是那可恨的毒婦,竟不將父皇放進眼裡,如此亂宮紀。
軒轅凌蒂瞧着chuang榻之上,那張慘白極致的面容。柳士昭仍舊在父皇身上施針,柳士昭眸子認真,施針也是格外的小心。
軒轅凌蒂不敢想象,他的父皇有一天也會離開他。他在他的心目中,是那般高大,天神一般。他因當年母妃的事情,嫉恨父皇。可自他佯裝癡傻以來,父皇對他的關懷,他自是知道的。父皇當年將他遣去宜州,他自然明白,父皇也是擔憂宮中有人對他放暗箭。即便他已然佯裝癡傻,宮中暗箭不得不防。
畢竟那碗藥膳查無可查。眸子深沉,毒婦說藥膳不是她所下的劇毒。當真不是她所下?沉沉的出氣。慧妃已故多年,什麼都由皇后說去了。那個毒婦怎會不爲己開脫?因這冰冷的宮廷,他佯裝癡傻十三年。他知道,父皇是真心關懷他。經歷了鳳華宮中驚變,他知道父皇深愛着母妃。不然不會因母妃一事,氣成這般樣子。
瞧着同他的父皇慘白着臉的樣子,內心鈍痛。他擔憂父皇會出事,擔憂他會和母妃一樣,也會離開他。即便他是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即便他有着舉國天下的無盡權勢,仍舊是逃脫不了病魔的侵蝕。他已然原諒了父皇!他敬重愛着他的父皇。
軒轅凌蒂眸子凝滿沉痛,在他身畔的司徒雪茹輕握住他的手,她知道他的擔心,她和他一樣,內心也是無數的自責。可是皇后如此惡貫滿盈,若不讓皇上知道,後宮實在太過烏煙瘴氣。
柳士昭雖然用藥護住了皇上的心脈。
司徒雪茹眸中擔憂如是。可他們都低估了皇后此事以及如妃當年之事對皇上的打擊,低估瞭如妃的事情對皇上沉痛記憶的召喚。皇上是那般愛如妃,愛如妃的兒子。凌蒂。
他是一個慈父,在用他的方式保護着他的兒子。
他敬重皇后,對她沒有愛。可這個敬重的皇后竟然滴水不漏的做了那樣多的壞事。每每都是假接他人之手,查無可查。用他人做替死鬼!佛口蛇心,佯裝慈悲心腸。令他的心千瘡百孔。令他深深受到了傷害。不然他也不會想到廢后,廢太子。
皇后雖然狠毒,可她從皇后那樣懇切的眸光中,竟然看到了愛。看到了皇后對皇上那不加掩飾的愛。她也是震驚的,震驚這個狠毒的皇后也會有這般深沉的愛。她愛皇上,她以女人的直覺,她知道,皇后愛慘了皇上。
司徒雪茹眉心緊擰,皇后做了諸多壞事。那凌蒂身上所中的巫蠱之術,會不會和皇后也有關係?轉而搖頭,巫蠱之術只有巫族後人纔會。巫族在前朝已然被滅,皇后又怎的會和沒落的神秘巫族有關係?貌似說不太通。關於凌蒂身上的巫蠱之術,只有去找娘,才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娘是巫族後人,才能知道更多線索。想來這件事,或許和皇后沒有關係。
第二波刺殺她與凌蒂的人,是荼毒教的人。爲什麼會這樣?他們的周圍總是有人慾取他們的性命。
司徒雪茹瞧着軒轅凌蒂俊美的側臉,然後與軒轅凌蒂十指相勾,她安慰他,“凌蒂,父皇一定會沒事的。”
軒轅凌蒂緊緊握住司徒雪茹的手,重重的捏住,彰顯着此刻他是多麼的緊張擔憂。軒轅凌蒂聲音沙啞,“雪茹,父皇一定會沒事的。他是真龍天子,絕對不會有事!”
軒轅凌蒂眸中浮現一層溼潤,“雪茹,父皇真的病的很重。我恨皇后,恨她爲何能在傷害母妃,傷害父皇之後,還能佛口蛇心的說出那些令人作嘔的話!”
軒轅凌蒂側頭,看着司徒雪茹,眸子沉痛,佈滿鮮紅血絲,“雪茹,我真的恨她!恨她讓我小小就沒了母妃!恨她讓父皇如今遭遇這些傷痛。恨她,真的非常恨她,我想殺了她!爲母妃報仇!!如若不是她,母妃父皇與我應該開心的在一起。我恨她!她當年誣陷母妃,她卻在做着喪失宮廷顏面之事!”
軒轅凌蒂俊美的面容都微微發白,脣角微顫,司徒雪茹緊緊握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給他無盡的溫暖。“凌蒂,一切會好的。有柳士昭在,一切都會好的。父皇一定會沒事。”
兩人眸光對視,司徒雪茹澄澈的眼神,令軒轅凌蒂心安。不知這樣的等待持續了多久。
承乾宮外有人通傳,軒轅敏敏在外求見。
“三公主求見?”司徒雪茹瞧了眼軒轅凌蒂。眸中皆是詫異和一抹了然。
軒轅凌蒂吩咐太監,“讓她進來吧。”
軒轅敏敏一進承乾宮,神色就極爲的凝重。
她身上的穿着很簡單,想來定是匆忙沒有仔細打扮。眸間盡是濃郁的擔憂神色。
司徒雪茹瞧了她一眼,微微頷首。軒轅敏敏眼圈微微泛紅,還未張口,眼淚就要掉下來,格外的悽楚。軒轅敏敏走近,瞧着chuang榻上昏睡的父皇,聲音沙啞,盡是哭腔,“父皇怎麼樣了?”
“究竟發生了何事?”軒轅敏敏上前,眼淚緩緩滾落。模樣我見猶憐,分外悽楚。
司徒雪茹瞧着軒轅敏敏傷感的模樣,心口驀然鈍痛。軒轅敏敏一向是傲嬌,不將衆人放在眼底的。她也是個平凡的女孩子,在面對父皇的病重,仍舊難以控制住那洶涌的淚水。
沙啞的低問,“父皇病情不是好多了?爲何突然會這樣?鳳華宮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司徒雪茹遞給她一方帕子,“三公主,發生的事情一句話說不清。皇上是心理上受到了刺激,纔會再度病發,咳血的。”
二人正在說話之際,辰妃在外求見。
軒轅敏敏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司徒雪茹吩咐婢女,讓辰妃進來。
辰妃一踏入室內,瞧見司徒雪茹,眸子就分外紅。脣角諷刺,“皇上爲何會突然病了?”
一出聲,就是責備。
無人理會她。辰妃再度說道,“晉王妃,沒聽到本宮的問話?”一瞧見司徒雪茹,辰妃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身畔的婢女如意卻是怒喝一聲,“晉王,晉王妃?辰妃娘娘在此,你們好生無禮!!”
司徒雪茹心底輕哼一聲,辰妃還是如這副嘚瑟樣子。不讓人待見。冷眼瞄了如意,這個如意就當她是狗在亂吠了。真的好吵。
正在爲皇上實施針的柳士昭眉頭緊蹙,頓然發話,“不得喧譁!沒瞧見在用針,若是有差池,你能擔當的起?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一句話嚇的如意瑟瑟發抖。這才瞧見柳士昭正在爲皇上施針。那樣凌厲的神色,那樣凌厲的話語,嚇的如意趕緊躲在辰妃身後。
辰妃走近,這才瞧見軒轅城慘白的面容,俏臉微白。皇上當真病重成這般?面上毫無血色,仍舊未醒?手指絞住了帕子,緊張的脣張了張,態度也緩和了許多。不復之前的跋扈。“皇上,皇上,怎麼,怎麼樣了?”
軒轅凌蒂眸子冰冷的瞧着辰妃,不發一語。這個女人道德低下,毫無婦德可言。瞧見她,就思及上次辰月閣發生的不快之事。雪茹爲其查清流產真相,她的眼中竟然還能瞧見憤恨。當真是榆木不可教也!
最可恨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將那令人作嘔的血兜頭潑在雪茹身上。
“噗!”昏睡中的軒轅城脣角噴出血。緊合的眼皮動了動。
柳士昭熟稔的把出皇上發頂的長針!
畢恭畢敬的說道,“王爺,王妃,公主,皇上醒了。”
辰妃沒想到一個御醫竟然如此張狂,毫不將她放在眼裡。如意不禁斥責,“柳太醫,你沒瞧見辰妃娘娘在此?”
柳士昭卻是不理,對着司徒雪茹說道。“王妃,皇上雖然之前服過護心脈的藥物。可是皇上心痛過甚,病情惡化。微臣怕是無能爲力。”
柳士昭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辰妃輕撫額頭,眼前一片烏黑。險些暈倒過去。身旁的如意扶住了她。
軒轅敏敏眼圈泛紅,熱淚滑下,嚶嚶哭泣,“父皇!”
司徒雪茹眸中不敢置信,喃喃,“柳士昭,你在說什麼?”
軒轅凌蒂猛然揪住柳士昭的衣物。眸子泛紅,覆上一層溼潤。鼻翼冷冷的噴着氣息,“柳士昭,你在胡說什麼!父皇不會有事的,父皇他,不會有事!”
柳士昭輕垂眼瞼,“王爺,微臣已然盡力。皇上此番怒意滔天,傷身過度嚴重。任何藥物都改變不了皇上如今的體質。皇上原本咳血之症,已然緩解許多。可是心脈受損嚴重,皇上刺激過大,當真回天乏術了。”
司徒雪茹聲音哽咽,滿面淚水,“柳士昭,你在胡說!你一定在胡說!!父皇前些日子已然好了許多。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那般嚴重?”
“王妃,皇上龍體五臟六腑,內裡損耗嚴重。之前服的藥物,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能延緩病情,卻無法控制病情。”柳士昭靜靜的說着。面上也覆上一層無奈。他已然盡力了。皇上內裡損耗嚴重,即便沒有此次鳳華宮中的突變,皇上也撐不過多久。
軒轅凌蒂驟然放開他的衣物。
辰妃眸中含淚,聲音哽咽哭泣,爲皇上不久於人世而哭泣,更多的卻是爲自己而哭泣。她沒有子嗣,那她將來該怎麼辦?
軒轅敏敏捂脣泣不成聲。
司徒雪茹眸中瀰漫開一層晶瑩,匯成豆大的淚珠,順着眼眶滑下。
她好自責,是不是皇上不知道鳳華宮中的事情,皇上就不會突然一病不起。之前不是都好很多了?她喃喃輕問,“柳士昭,你說實話,若然沒有鳳華宮中的事情,父皇會不會沒事?”司徒雪茹掩面而哭泣。
“王妃,皇上內裡損耗嚴重,即便沒有鳳華宮中事情,皇上的身子日益潰敗,也是回天乏術。”柳士昭輕道。
司徒雪茹難以掩飾內心的悽楚,哭泣。
軒轅凌蒂沉沉合上眸子,喉結微動,眼淚滑下。世人皆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軒轅城低喚一聲,“蒂兒!不要傷心。”
軒轅城眸光掠過辰妃,軒轅敏敏,司徒雪茹,最終眸光聚焦在軒轅凌蒂身上,“蒂兒,不要傷心。”
軒轅城作勢要起來,可他此刻連翻身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軒轅凌蒂上前扶起他,擁住他的腰。
承乾宮內一片壓抑深沉的氣氛,極爲悲傷。
軒轅城輕咳兩聲,眸子深邃精睿,“蒂兒,朕在去之前,知道當年的事情。朕終於有臉面去見你的母妃!你的母妃咳咳咳善良,純潔,咳咳咳,像她這般好的女子,朕這一生有幸就碰到這麼一個人。朕咳咳咳對不起她。沒有完成對她的承諾。朕永遠都記得她在珊瑚前妖嬈的舞姿,她喜歡咳咳咳粉紅色珊瑚,喜歡跳舞,咳咳咳,她總是在朕的面前咯咯笑着。咳咳咳”
軒轅凌蒂喉結微滾,聲音沙啞,“父皇,你不會有事。”
軒轅城輕握住軒轅凌蒂的手,他驚覺他的手是那般的冰。
軒轅城頹然的搖頭,“蒂兒,父皇的龍體父皇知道。朕的時日不多了,朕就要隨你母妃而去了。咳咳咳”
辰妃哭聲難以忍住,“皇上!!”
軒轅城眸子冷冷瞧着她,頹然一問,“辰妃,你可願同朕一同走?”
辰妃驟然跪下,“皇上。”
如意嚇的抖個不停。
軒轅城眸中犀利一閃,“着筆墨,命辰妃陪鑾伴駕而去!”
“不!!”辰妃聲音嘶啞,面容已然扭曲。辰妃跪着一步一步挪到皇上龍榻之前。“皇上,臣妾……還年輕……臣妾不想死……皇上……臣妾不想死……皇上”
辰妃滿面淚水,臉色慘白如紙一般。“皇上,臣妾……真的不想……不想死……皇上看在臣妾……侍奉皇上多年……的份上……饒過臣妾……臣妾真的不……不想死……”
軒轅城眸子空寂,冷哼一聲。“滾出去!!咳咳咳”
辰妃蒼茫與如意落荒而逃,生怕皇上會改變主意。她太害怕了。
司徒雪茹從這個老人身上,看到了無數的感傷,無數的蒼涼與悲哀。辰妃對他只是仰仗,毫無情愛。辰妃在那裡哭泣,怕是哭的最多的是爲自己。又有幾分是因皇上將故而哭?
軒轅敏敏聲音沙啞,哽咽。“父皇,父皇。”
軒轅城艱難的喘息,“敏敏,父皇不能爲你指婚好人家了。父皇要做的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了。”
軒轅敏敏面上盡是淚。“父皇,你一定會好的。一定會沒事的。”
軒轅城艱難說道,“敏敏,朕命你在外守護,不論是誰要求見,朕都不見!你定要阻止住太子,睿王,還有你的弟弟!去吧。”
軒轅敏敏失聲痛哭,“父皇,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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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凌蒂輕擁住父皇,室內只有柳士昭,司徒雪茹。
軒轅城淡笑,“深宮之中,尋覓一份真情不易。朕手中的那份咳咳咳咳情感,朕沒有抓住。”
滄桑的眸中盡是淚。
令人心酸。
“柳士昭,你去拿筆來。朕要親筆寫下,廢后詔書!廢太子詔書!將軒轅澤貶黜爲庶民!朕絕對不允他人子嗣矇混皇室血統。顛覆我周國的皇室!!”軒轅城聲音凌厲,眸子冰冷懾人。
司徒雪茹眸子竟是驚異。“皇上,太子與軒轅澤不能無端被貶黜爲庶民。皇后身後有趙家權勢,如此激怒趙家,怕是會血染皇宮!”
軒轅城眸子一抹欣賞閃過。“晉王妃果真聰明!真不愧是司徒秋明的女兒!”軒轅城重重的咳了兩聲,“今日鳳華宮中發生鉅變,即便朕將鳳華宮密封的滴水不漏。也唯恐朕病重消息會傳出去。咳咳咳,他們一個個都心機深沉,宮中自然有他們的眼線。咳咳咳咳”
司徒雪茹輕道,“皇上,皇后縱然作惡多端,可她畢竟是深愛着皇上。她不可能做出混淆皇室血統一事。”
軒轅城眸子深沉。軒轅凌蒂眸子犀利。柳士昭眉頭緊皺,“皇上,若然他們來此,微臣取太子與四皇子的血來驗一驗。若然他們當真是假,皇上再廢黜他們爲庶民也不遲。王妃說的對,趙家權勢滔天,皇上如今病危,若然走錯這步棋,宮廷中避免不了殺戮。”
軒轅城脣角微白。“朕還能等到那個時候麼?!咳咳咳”
柳士昭再度言,“皇上,相信太子他們很快就要到了。”
軒轅凌蒂眸子深沉,柳士昭所言也不無道理。趙家權勢太過大。父皇若是龍體康健,懲治他們尚需費力。更遑論此時病成這般。
軒轅凌蒂一直知道父皇暗中有股勢力,據說是皇族鐵甲!皇族鐵甲是周國皇室的高度秘密。這是小時候聽聞母妃無意中提及的。只有歷代帝王才能掌控這股勢力。父皇會將皇族鐵甲交付到軒轅辰手中麼?前提是軒轅辰的確是父皇子嗣。
皇族鐵甲都是歷代皇族精心訓練出來的死士。他們有着凌厲的手腕,終日活在暗處。除過皇上之外,無人能知道皇族鐵甲位於何處。皇族鐵甲可以秘密斬殺對皇上不忠心之人。
軒轅凌蒂沉沉的合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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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城氣息不穩,已然寫下了廢后詔書!
室外太子軒轅辰,睿王軒轅錦,四皇子軒轅澤在外求見。軒轅敏敏在室外阻攔他們進去探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