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婢”
司徒雪茹擡手打斷了小何後面的話,吩咐,“小何,你去準備點吃的。我來給王爺洗吧。”
小何擡眼瞧了眼樂滋滋的王爺,這個王爺幹嘛霸着王妃不放?王妃都把婢女的活給做了,婢女要做什麼?她只是心疼他們家小姐啊,王妃昨日個在這裡守了一整晚啊。罷了,她在這裡湊什麼熱鬧,小姐願意就得了。她剛剛想說小姐手上有傷,做這些事情不方便啊。
“王妃,你手上有傷。奴婢將帕子沾水擰好後,遞給王妃,王妃再爲王爺清洗吧。”小何擔憂的說着。
軒轅凌蒂瞧着她手上纏着的繃帶,眸子黯然,關切的說道,“姐姐,我忘記你手上有傷了。還是小何給我洗吧。”
他眸中的黯然如何能逃脫她精睿的眸子,她笑若桃花,面上緋紅一片,“沒事,小傻子,我用左手照樣可以給你洗白白。你乖乖等着。”
小何將毛巾沾水擰好後,遞給司徒雪茹。
她接過毛巾,然後溫柔的給軒轅凌蒂擦臉。他愜意的享受着,赤紅般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她。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格外的專注。非常的迷人。
他非常喜歡姐姐這副專注爲他做這些事情的樣子。她溫柔的給他臉擦好,他閉上眼睛,任憑那溫暖的毛巾撫過面上每一處。脣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容。很是養眼。
然後溫柔的擦拭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擦拭,他的手背上有破皮的痕跡,是昨日他發狂時,弄傷的。司徒雪茹擦的格外小心,格外認真。再接着是他白希的胳膊,然後是他的腿。
“姐姐,你幫我洗臉就好了。不用這樣累。”他的血眸異常的晶亮。喉結微動,聲音低沉。嗓音還有着說不出的沙啞。
“手腳都擦拭擦拭,排毒也能舒適。”司徒雪茹連頭都沒擡,輕聲說道。
司徒雪茹認真的給他擦腿。他腿上的汗毛很密1實,手指觸摸上去有些毛1毛的,還有些癢。司徒雪茹的髮絲偶爾掃過軒轅凌蒂的腿,軒轅凌蒂一陣癢,那微癢的舒適直接順着四肢百骸,傳入心底。他不禁輕笑出聲,他眸子灼熱的瞧着她傾城的小臉,癡迷,深情。
將這一切都做完的時候,司徒雪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臉紅撲撲的,眸光點點,格外的動人。
“姐姐,你能每天都給我洗臉嗎?”軒轅凌蒂笑的異常溫柔。聲音夾雜了濃郁的期盼。眸底琉璃般的光澤令人移不開眼。
“額。”司徒雪茹不忍心,輕聲說道,“只要你快點好起來,我天天給你洗。”
“恩。”他笑的如同一個孩童一般,天真爛漫,這樣童真的笑聲也感染了她。她也跟着笑起來。房間裡充斥着兩人歡快的笑聲。
軒轅凌蒂眸子緊鎖住她,笑的燦爛,笑的邪魅,他周身散發的慵懶與邪魅,就如同一幅畫卷一般。
等做好這一切,司徒雪茹方纔去沐浴更衣。離開前還吩咐小何準備些營養的食物給王爺吃。方纔放心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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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腰肢,動了動頭,昨夜在那坐着守了一晚,脖子可真是酸澀。這樣動動就舒服多了。看着面前旖旎冒着熱氣的大浴池。呼吸着撲鼻而來好聞的清香,命令這些婢女都下去,她不喜歡別人伺候她洗澡更衣,她一點都不喜歡。她喜歡自己做這些事情。
婢女還有些支支吾吾,“可是王妃,你手上有傷,很多事情做起來不方便。”
“本妃命你下去!你就給本妃下去!休的多言!”司徒雪茹眸中銳光微閃,婢女眸子慌亂。
婢女見王妃如此凌厲,趕緊乖巧的退下了。
許是小時候跟着養娘窮苦的日子過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何必假他人之手?是以她根本不喜歡被人伺候。窸窸窣窣的除去了身上的這身贅服。
旖旎的光勾勒着她曼1妙的身材。她緩緩滑入水中,觸溫剛好的水,司徒雪茹覺察格外的愜意,畢竟累了一天,如此愜意的在浴池中泡個澡自然是件格外愉悅的事情。
歡快的在水中泡着澡,浴池上方冒着層層的妖嬈霧氣。瀰漫開來,襯托的那張傾城小臉恍若仙子。
司徒雪茹禁不住在浴池中輕聲哼唱起來,這會子就讓那些煩惱都去九霄雲外去吧。她只想放鬆一下壓抑已久的心情。溫熱的水疏散了她一身的疲乏,令她心中格外的暢快。
受傷的手就委屈一下吧,將其擡高,不沾水便是了。靈巧的左手,掬起一捧水,水流緩緩瀉在凝1脂般的jifu上,妖嬈奪目。
熱騰騰的水汽將那傾城的小臉兒映照的格外紅。嘴角浮起令人醉心的笑容。
司徒雪茹就那般愜意的靠在浴池案沿上,烏黑的三千青絲隨着水兒飄蕩,別有一番風情。水面上撒開無數的花瓣,看上去異常的奢華曼妙。
掬起一捧水,優雅慵懶的拂過柔弱的肩膀,沐浴果真能解除身底的乏力。司徒雪茹正洗的愜意盎然時,驚覺身後陡然閃過一陣冷冽氣息。眸子微驚。蒼茫的欲拿起案沿上的衣服。奈何卻是慢了一步。
身後之人卻是先她一步,擋住了案沿邊上的衣服。
一雙烏黑的靴子映入眸中。靴子異常精緻,上面勾勒着圖案。
“什麼人?!”司徒雪茹眸子微眯,冷喝一聲。
擡起頭,映入眸中的是一塊遮住整張臉的冰雕面具。冰雕面具很薄,完好的鑲嵌在那張面上。只露出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
冰雕面具後的眸子深沉的看着她。呼吸窒了又窒,只因她沐浴的模樣着實妖嬈嫵1媚。
司徒雪茹冷喝,“放肆!何等狂徒,竟敢闖入晉王府?活的不耐煩了?”
“怎麼?王妃想要叫人來嗎?”冰雕面具男嗓音格外的沙啞。“怕是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的。”
司徒雪茹眸子微驚,心下一沉,莫非外面的侍女被他暗害了?
許是想到她在想什麼。冰雕面具男緩緩俯下身,手指輕1佻的欲撫她那張魅惑人心的小臉。司徒雪茹臉微側,躲避男子的碰觸。他輕笑,“王妃莫怕,呵呵,外面的婢女都活的好好的,只不過被在下點了昏睡穴!”
司徒雪茹惱怒的看着他,他手指勾起腳邊的一件肚兜,放在脣邊嗅了嗅,“好香啊。”
聲音流瀉着放肆,“你喜歡這種款式的肚兜?”眸子流連的在她身上打量,眸光灼熱,似乎要焚燒起來。他的眸子盯着粉紅色肚兜上一個怪物一般的人兒。大大的頭頂,圓圓的眼睛,還有那兩條粗粗的眉毛。一邊眉毛還高挑起,可以看出上面這是個小孩兒。“這個肚兜還真的蠻特別的。這上面的怪小孩真的很醜啊。你怎麼會喜歡這些個怪東西?”
“你這個無恥之徒!”司徒雪茹一手掩住胸1口,一手就欲奪那肚兜,這廝,你懂什麼?那是蠟筆小新,無知的男人!奈何冰雕面具男子就是不肯給她。眸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
司徒雪茹惱恨,氣憤說道,“你究竟是何人?看本王妃今日就挖出你的眼睛!你這種登徒子,不消在世上多活一刻!”
司徒雪茹在浴池中就惱怒的與之過招!招招凌厲,他腳下生風,不緊不慢的迎接着她的招式,“挖我的眼睛?你可真夠歹毒的!世人所言不錯,果真最毒婦人心!”
司徒雪茹最恨這種輕浮的男人,前世她娘就是被那羣輕浮的男人給殘害。思及這些,掌心凝聚內力,重重的衝着男人的心口打去。
他的身子微側,一把抓住了她受傷的手指。眸光盯着那層厚厚的繃帶,“手都受傷了,還這麼能打?不擔心將自己的手指給打壞了?”
司徒雪茹怒喝,頭頂上幾欲冒煙,“鬆手!你給我鬆手!你這個混蛋,今日我非要好生懲戒你。待我挖出你的眼珠子,看看是何等顏色?”
他的眸光掃過那浴池中半遮半掩的妖嬈dong體,“別生氣,你一生氣,肌膚就蒙上羞紅之色了。”
司徒雪茹氣竭。頭頂冒煙,“去死!我要宰了你!”
一把重重的將自己手指從中抽出。冰雕面具男好似也不願真正傷害她,有些憐香惜玉的意思。竟鬆開了她的手指。司徒雪茹逮住機會,左右手雙管齊下,狠狠的襲擊着冰雕面具男子的喉嚨。
男子沒想她會出其不意,來此一招。就那般頹然跌落在地面。手中還抓住司徒雪茹的肚兜。
司徒雪茹一把將案沿邊上的寬大袍子抓住,然後身子倏然飛起,濺起一地的水花,寬大的袍子已然將身子盡數包裹住。只露出兩條偶臂。水花四濺。還有些水花濺到了黑袍男子的身上。他脣角浮起一抹笑意。
烏黑的髮絲傾瀉而下,映襯着那張怒意橫生的小臉。愈加的嫵媚妖嬈,司徒雪茹怒目看着倒在地上的冰雕男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聲,“你究竟是何人?”
冰雕面具男子凌厲的翻身而起,輕笑一聲,“身手不錯。”聲音格外沙啞,很是邪魅。
司徒雪茹步步緊逼,眸中凝滿了殺意。“刷!”的一聲,拔出浴池不遠處的一把寶劍,劍氣逼人的衝着冰雕面具而去,“受死吧!”
杏眸噴火,她最厭惡這種輕浮男子!竟敢偷看她洗澡!今日非得挖出他的眼珠,好生瞧瞧是何等的顏色!
凌厲的劍氣逼近男子,男子身着黑袍,調侃,“白日裡能夠看到美女沐浴,天下一大幸事,王妃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司徒雪茹不願與之多做糾纏,手中的劍氣直奔其咽喉而去,“既是幸事,哼,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兩人在室內激烈的對打。司徒雪茹直奔那冰雕面具而去,他要劃花他的冰雕面具,還要劃花他的臉,挖出他的眼睛。
凌厲的劍氣直奔面具而去。冰雕面具男子眸中閃過一抹驚,凌厲的劍氣將烏黑的髮絲盡數吹起,他頭微側,來個鯉魚打挺,招式凌厲的躲過致命一擊。
“王妃氣性果真是大!不過我喜歡。”沙啞邪魅的嗓音聽的司徒雪茹心口直冒煙。
她就不信,她不能將這個輕浮男子給拿下。凌厲的揮舞着手中的劍,男子優雅的與之對打,冰雕面具後的那雙眼睛格外的魅惑。“你這般想殺我,你可真夠心狠的。”
“我瞧你手上有傷,都不忍心對你動手!我如此憐香惜玉,你怎的如此莽撞無禮?”男子聲音沙啞,說出的話語卻是耐人尋味。
“休得狡辯!”司徒雪茹右手緊緊握住劍柄,掌心中一片血紅,鮮紅的血緩緩滴落。
兩人激烈的打鬥着,打鬥的難捨難分,司徒雪茹招招狠辣,冰雕面具男只擋不攻,眸子看着她掌心的紅潮,眸子愈加深沉。司徒雪茹氣竭,這個冰雕面具男子武功不弱,她憤怒的衝着他下盤攻去,劍氣飛舞。他連連後退,司徒雪茹步步緊逼,勢要擒住他,挖出他的眸子。
他傾身靠近,欲抓住她的手腕,她劍氣逼人,招招凌厲,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也許是被那掌心的豔紅給震懾。
冰雕面具男子從寬大的黑袍下,掏出一樣東西。
司徒雪茹眸子一眯,暗器?迷煙?
劍氣凌厲的衝着那樣東西打去!幸好冰雕面具男子閃的快,不然手指定要被司徒雪茹削下一截兒。
司徒雪茹驚異的發現,劍尖上紅豔的血竟將那東西融合在一起,詭異,懾人。她的眼力很好,若是她沒有看錯,那是一顆藥丸?
司徒雪茹來不及細想,那東西竟然順着劍尖上的血絲,蜿蜒而上,仿若一根紅線一般。司徒雪茹眸子緊眯,欲放下劍,下一瞬,劍尖上的紅絲線就消失不見。
仿若之前見到的紅絲線是眼花了一般。司徒雪茹怒喝,“這是什麼東西?那根紅絲線怎的不見了?”
冰雕面具男子眸子深沉,笑看自己的手,“你可真夠狠心的,剛差點把我手指削下來了。”低笑,“王妃,不早了,在下該走了。”
司徒雪茹飛身擋去,持着手中的劍凌厲的指着他。“休要走!白日裡你竟然能夠隨意出入晉王府,可真是膽大包天!今日本妃定要擒住你,挖出你雙目,鞭笞你致死。”
“呵呵,王妃說的沒錯,我連晉王妃都敢褻瀆,還有什麼不敢的?”冰雕面具男聲音沙啞,流瀉着無盡的笑意。“來日方長,下次再會!”
“怎麼?王妃攔着我不讓我離去,難道不怕別人看見你我在這浴室之中?還是想讓整個王府的人都瞧見?”他倨傲的看着她,“或者王妃想看看我的臉,想與我溫存一番?”
司徒雪茹咆哮,“放肆!再敢胡言,我一劍宰了你!”
冰雕面具男肆意的笑,那笑聲格外的諷刺,“王妃,來日再見!你定會想念我的。”
然後就欲走。司徒雪茹與之再度過招,冰雕面具男卻不戀戰。她步步緊逼,他只守不攻。司徒雪茹手上有傷,若然不是如此,早就將他給拿下了。司徒雪茹暗恨自己手上有傷,而且她沐浴,沒帶自己的貼身暗器,要不然,他能活到現在?早就滾去見閻王了,還能在此如此撒野?
冰雕面具男眸子盯着她掌心中的血,一抹心痛閃過。冰雕面具男朝着門口而去,凌厲的打開門,司徒雪茹欲跟上去。
“王妃這般模樣,怕是不太好吧?”他笑的愜意,聲音有着濃郁的調侃意味。
司徒雪茹冷哼,鄙夷至極,“我要挖出你的眼睛。有何不好?”
冰雕面具男一愕,然後頭微轉,看向走廊,“晉王來了?”
司徒雪茹眉心微擰,眸中一抹疑惑,軒轅凌蒂?
冰雕面具男趁她恍惚之際,足尖輕點,飛身而出了。
這邊的打鬥聲自然驚動了林青。林青瞅着不遠處的黑衣人,飛身上前,眸子掠過在門口的司徒雪茹,司徒雪茹周身裹了一層棉紗袍,露出兩條偶臂,髮絲妖嬈的傾瀉而下。白色的棉紗袍勾勒着她奧凸有致的身材,凝1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手中持劍,氣勢逼人。
林青差點從空中跌落下來,臉上火辣辣的。僅是這一眼,就讓他感覺自己心跳加速,是誰說過,沐浴過後的女子最迷人,看來,果真如此,王妃本就傾城,絕世容貌世上無雙,她沐浴後愈發的靈氣逼人。
司徒雪茹渾然不覺這些,只是大喊,“林青,抓住前面那個黑衣人!挖出他的眼睛!”
司徒雪茹脣咬緊,狠狠的跺腳,可惡。這個冰雕面具男是誰?他來此究竟要做什麼?握住長劍的手指紅絲妖嬈。她踱步而出,見兩個婢女昏睡。手指利落的在兩個宮女身上連點了兩下。
宮女一經甦醒,趕緊給王妃叩拜。“王妃?”
“你們可曾看到什麼人?”司徒雪茹倨傲的說道。
“王妃,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二人竟然在外面睡着了。沒有聽見王妃吩咐,奴婢該死!”兩個婢女聲音微顫。
“本王妃問你們,你們可曾見到了什麼人?”氣勢凜冽,聲音倨傲,眸子冰冷。
兩個婢女蒼茫的搖頭。
司徒雪茹不再理會這兩個婢女,她們只是普通的婢女,又不會武功,那個冰雕面具男子,她們又怎麼會看到?
司徒雪茹脣線咬緊,那個黑衣人是何人?劍尖上的紅絲線是什麼東西?將劍柄拿起仔細觀察,也是毫無發現。司徒雪茹不禁在想,會不會是毒之類?轉而一想,他若想用毒的話,她就不會還好好站在這裡了。那個冰雕面具男子並不戀戰。好似也不願多傷害她。他究竟是誰?
司徒雪茹惱恨,這個該死的男人,竟敢偷看她洗澡,脣咬緊,把她今日的好心情都給破壞了。她有種爆粗口的衝動,他媽的,老孃非要挖出你的眼睛!
司徒雪茹眸子深沉,周身散發出一層寒氣。如若讓她知道這個冰雕面具男人是誰,一定要挖出他的雙眼!這種輕浮之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渾身的每個細胞都跟着憤怒起來。
司徒雪茹手指捏緊,掌心一陣生痛。
“王妃,你的手受傷了,奴婢給你包紮吧。”一個婢女恭敬的說道,然後對另外一個婢女說道,“你快去給王妃將衣服穿好。”
……
手掌重新包紮了下,然後穿好了衣服,原本愉悅的心情卻是一陣陰霾。
司徒雪茹沉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兩個婢女欲準備離去。
司徒雪茹沉聲吩咐,“一會兒林青回來了,讓他立即去書房向本王妃稟報,聽到了嗎?”
“是。”婢女恭敬的答話。
司徒雪茹眸子打量着這兩個婢女,嚴肅的說着,“今日的事情,你們幾個不要胡亂說。聽到了沒有?如若讓本妃聽到什麼不太順耳的話,休怪本妃無情!”聲音凜冽,氣勢逼人。
兩個婢女唯唯諾諾的應下,方纔規矩的退下了。
即便她們沒瞧見那個冰雕面具男,可是饒她剛剛那般問她們,她們又不是傻子,定然會猜測出浴池沐浴時,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以,她必須得好生警告一番,方可。王府已然夠亂的了,她可不想再度聽到什麼是非!如若讓她聽到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眸中閃過一抹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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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在書房靜靜的等着林青,她希望能聽到林青的好消息。如若見到那個冰雕面具男,她一定會將他的兩隻眼珠子給挖出來。
胡亂吃了些東西,也沒什麼胃口。
約莫等了一炷香的時辰,有婢女進來稟報,“王妃,林青侍衛來了。”
司徒雪茹慵懶的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林青剛一踏入書房,瞧見司徒雪茹在那裡靜靜的坐着,只是瞧了一眼,心就劇烈的跳。腦海閃過她剛剛身披紗袍,偶臂露出的迷人樣子,氣息就有些不順,也不敢擡眸看她。英俊的面上也浮現一層紅潮。
司徒雪茹眸子犀利的看着他,直接問道,“林青,可曾追到那個黑衣人?”
“回稟王妃,此人過度狡詐。卑職與他連過數十招,步步緊逼,在經過一處叢林之處,他將卑職給甩下。卑職卻是沒有再度跟上。”林青很是自責,怪自己無能。
“什麼?”司徒雪茹倏然站起,冷聲,“可恨!”
“王妃,那個黑衣人有沒有?”林青沒有再度問下去,因爲此刻司徒雪茹的眸光狠狠的看着他,若是眸光能殺人的話,他怕是已然死了好幾回了。
“林青,那個黑衣人在本妃沐浴之時,竟然會私自闖入,不知他有何目的。他並不戀戰,本王妃也搞不清楚他在搞什麼鬼?”司徒雪茹惱怒,重重拍向桌子。
“王妃,你有沒有受傷?”林青眸子直直盯着她的手,他的眸子何等銳利,之前的那一眸,不止瞅見了她的曼妙身姿,也瞧見了她握劍手上的那瀰漫的紅色。
“本妃沒事。林青,這幾日晉王府上不太平,你帶着王府中的精衛定要好生巡視守護。今日發生的事情,本妃不想再遇到第二次!若是有,也是將賊人擒拿之後的懲戒他,而不是在這裡氣恨!本妃命你爲王府中侍衛首領,王府中的侍衛都聽你一人調遣,你定要盡責!”司徒雪茹眸子深深眯了眯。沉聲說道。
“是屬下失職!屬下定不負王妃重託。”林青趕緊恭敬的說道。
司徒雪茹擺擺手,看來林青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了。“好了,你下去吧。王府中人一概不能出去。”司徒雪茹揉了揉發疼的額頭,“王爺受傷之事,一定得隱瞞住。此次意外,本妃不想看到第二次。如若遇到採購物品……”
司徒雪茹眸子緊緊盯住他,周身散發出凌厲氣勢,沉沉出口,“本妃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做!”
“屬下定會安排好這一切,將王府守護成一個鐵桶,讓刺客插翅難逃,任何人都不能出去!”林青眸子眯起,恭敬的說道。
司徒雪茹嘆息一聲,淺淺的合上了眸子,“好了,去做事吧。”
林青關切的說道,“王妃,你若是疲倦,就去歇息一會。身子最重要。” ωωω▪ тt kдn▪ ℃ O
司徒雪茹淡淡的哦了聲。
小傻子身上的詭異之毒還沒有着落,這邊就出現了一個冰雕面具男,還是在她沐浴的時候出現的。可恨!不知在劍尖上那根鮮紅的絲線是何妖物?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司徒雪茹有一種窒息感,隱隱覺察自己仿若置身在一個大網裡,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徒雪茹內心只盼望着小傻子能快快好起來。千萬不要有事纔好。那幫刺客究竟是什麼人?如若知道他們還活着的消息,是不是會再度重蹈覆轍?
手指捏緊,冰冷的指尖幾欲嵌入皮肉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今日這個冰雕面具男身份神秘,他跟那幫刺客是不是同一夥人,腦海閃過他說出的話,他問,你手上受傷了,既然他這般問,想來與那夥刺客不是同一夥。可是他今日,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王府中,定然查探出小傻子受傷的消息了。
心思微沉,這個冰雕面具人會不會將小傻子受傷的事說出去,會不會再度引來刺客的追殺?不論如何,他們只能面對這一切,守護住整座王府,纔是最理智的,其餘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杏核眸中閃過的陰狠令人心驚。
她要保護住小傻子不受傷害。
想着想着就覺的一陣發睏,慵懶的靠在奢華的椅子上,進入了夢鄉。睡夢之間,司徒雪茹似乎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淒厲的嘶吼着,她的身上鮮血淋淋,整個褲管都是鮮血淋淋的,滾燙的鐵褻褲上面還騰騰的冒着熱氣,有着燒焦的皮肉味道,血肉模糊的味道充斥於整個鼻腔。
這個刑法,是專門懲戒不楨潔的女子,眼前突然閃過養娘慘白的臉,撕心裂肺的呼喊,“斐然,快跑!”
養娘的腿間是刺目的血紅,幾個男人圍在孃的身邊,折磨着她,揪住她的髮絲,肆意的折磨她,畫面轉換,披頭散髮的女人在哭泣,“斐然,娘不楨潔了,那個鐵褻褲穿在孃的身上,娘難受啊”
養娘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披頭散髮的女人緩緩撩起臉前瀑布般的烏黑髮絲,司徒雪茹不敢看,她怕看到烏黑髮絲下的青木獠牙。
“斐然,是娘啊。”司徒雪茹睜眼,就見面前的人沒有臉,心下一陣驚悚。
“啊!”司徒雪茹從睡夢中驚醒,胸脯起伏不定,額頭瀰漫開層層的汗水,喃喃,“娘”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下,滾燙,清冷,痛苦。
心痛的窒息,怎麼會做這樣的一個夢?娘爲了救她,被壞男人糟蹋。思及此,心口仿若刀絞一般,她重生後,回去那裡,找尋過娘,可惜,那裡什麼都沒有了。仿若之前的曾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娘不知是生是死?死後,卻是連屍骨都找不到。
想想這些,就頓覺心口一陣悲涼。神仙姐姐令她重生,教她很多東西,讓她學會快樂。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還是應該快樂,不是嗎?豆大般的淚珠劃過眼眶,滑下臉頰,娘,女兒一定會爲你報仇的!手指重重握緊,昭國那幫欺侮孃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仇恨的種子在她的眸中燃燒。
在這個世間,你必須得變強,你若不強,就會任人欺凌。
這就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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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亭樓前,隱隱瞧見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
“我已然成功的將此物注入她的血脈之中,會成功嗎?”月光籠罩着一個模糊的高大背影,他對着面前俯身的人,沉聲說道。
月光朦朧,瞧不清他的臉,仔細瞧去,面上戴着那張冰雕面具,在光的反射下,冰冷,瞧見他此刻雙手揹負在身後。十分倨傲的口氣。“如若有差池,你休想再見到明日升起的太陽。”
俯身的人恭敬有禮,“主人大可放心,小人研製的從未有過失誤!主人大可放心。”
“小人還是將自己這顆人頭看的很寶貴的。”俯身之人,笑的有些諂媚。“怎麼能隨意將人頭取下?”
“好,非常好。”高大模糊的身影,盡是喜悅的聲音。“來人,打賞!”
俯地之人驚喜連連,“謝過主人,小人謝過主人,謝過主人!”
一枚金燦燦的元寶倏然掉落到俯地人的手中。
諂媚小人賊笑連連,“主人,主人”抱着懷中的那顆元寶重重的親了幾下。
高大的男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卻是沉聲逼問,“此物可會傷身?說,不得欺瞞!”
諂媚小人趕緊說道,“主人,此物對人身沒有傷害的。”再度不忘衝着懷裡的元寶吧唧吧唧親了幾口。
高大的男子隨意一擺手,示意他下去。腦海閃過她那嫵媚的面容,妖嬈的身段,眸子就一陣的深沉,什麼都好,就是言語太過兇悍了,竟然要挖他的眼珠子?一陣惡寒。舉手投足間一片風1流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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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籠罩,四處的亭樓隔宇,冰冷的琉璃瓦反射着層層的月光。整座王府中四處都是巡視的守衛,南的面容嚴肅,神情冰冷。“你們幾個去那邊,好生守護着王府。”
“是!”一批守衛都是身着錦衣,腰間配着佩刀。神情冷冽。
南再度命令,“絕對不能鬆懈。你們要時時刻刻關注着整個晉王府!保護王府,是你們的責任!明白?”
“明白!”一批守衛慷慨激昂的答道。
這廂的林青帶了一批守衛迎面過來,見南在這裡。林青與其打招呼,南卻是不理。
林青一頭霧水。“南,我叫你,你怎生不理?”
南微微恭身,“呵,倒要恭喜林青了,不,如今應該改口稱你爲林首領了!你來此一日,竟將我首領的位置給撤下去了。”
林青好看的眉頭緊擰着,“南,這是王妃下達的命令,保護王府!”
“當然了,除過王妃,這個王府還有誰能有這樣大的權利?王爺如今身子不適,晉王府裡的一切自然是王妃說了算。”
“南,你怎這般想?”林青厲喝。這個南可真是小肚雞腸。
“回稟首領,安插親信入晉王府,壟斷權勢,不是王妃”
“刷”的一聲,佩劍出鞘的聲音,一把冰冷的劍指向了南,“休得口出惡言!中傷王妃!如若南你沒有失誤,今日怎會有黑衣人潛入府來?”
南面上震驚,“林青,你在胡說什麼?”
“哼,南侍衛果真耳聰目明!王府發生的事情竟然都不知,還如此大言不慚的污衊王妃!如若當時那人是傷害王爺之人,你我都難辭其咎!”
南面上一陣難堪,理虧的不再言語。
‘咵’佩劍入鞘的聲音。林青冷冷對着衆人命令。
“今日個都聽好了,如若誰在背後中傷王妃,那休怪我不客氣!身爲王府守衛,就要保護王府,將王府圍的水泄不通,才能防止不軌之人潛入!”
“是,林首領!”衆人齊聲說道。
林青怒喝,“趕緊去做事!輪班交替,絕對不容有任何差池!王爺王妃近身之處,尤其要連加巡邏!”
林青與南擦身而過時,在他的耳邊輕聲,“南,我知你氣恨王爺爲救王妃受傷,可你要知道,王妃在竭力護住整個晉王府,她用心良苦,你好自爲之!”
南的面上仿若一個墨盤,烏黑摸漆的。司徒雪茹,這個王妃是真的關心整個晉王府,還是隻是做做樣子,畢竟王爺與他人不同,他的拳頭捏緊,若她是真心對待王爺,他會感激,如若不然,拳頭捏緊。這個女人,容貌絕美,那雙眼睛魅若桃花,微微勾勾手指頭,怕是很多男人匍匐在她的腳下。這個林青如此維護她,難道只是絕對的忠誠,沒有其他?南不信。脣角閃過一抹諷刺。
接連兩日,晉王府裡倒也是平靜。司徒雪茹擔心會有刺客再度殺入王府的憂慮,也稍微緩解了些許。看來林青守護王府的確是有方,比那個南強多了。
這會子,司徒雪茹靜靜的坐在軒轅凌蒂的*邊。將手中的粥輕輕的吹了吹,然後略顯笨拙的送到軒轅凌蒂的脣邊。
軒轅凌蒂此刻慵懶的側身靠在*榻上,身着淺色的袍子,烏黑的髮絲順着肩頭而下,領口微開,妖孽般的容貌神情慵懶邪魅,氣色好了很多。不復前兩日的慘白。此刻他妖冶赤紅的眸子彎成了小月牙,大大的張口,啊嗚了一聲將粥給吃完。脣角微勾,笑的燦爛,“姐姐,真好吃。”
司徒雪茹再度舀起一勺子粥,右手因爲包紮傷口的緣故,動作略顯笨拙。輕輕的吹了吹,再度送入軒轅凌蒂的口中,“來,小地弟,趕緊張口,吃吧。乖啊。”
“啊嗚”小傻子大大的一口將勺子幾乎要整個吞下。“姐姐,你手受傷了,還要來餵我吃飯。”
司徒雪茹用帕子將他脣角的飯粒擦掉,怎麼覺的軒轅凌蒂是她兒子的錯覺。因爲他們之間目前的親暱舉動,真的很像孃親在爲自己的小孩吃飯。她小時候,養娘就是這樣端着飯碗,喂她吃飯。還時不時的哄着她。思及養娘,心口一陣痛。
“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手疼了?”軒轅凌蒂關心的說着。好看的眉心擰起。
司徒雪茹瞟了他一眼,這個小地弟,得了便宜還賣乖。之前小丫頭來喂他吃飯,不是他不樂意的,這個小傻子從這次受傷後,脾氣可是大了很多啊。
“好了好了,你就趕緊吃飯吧。就不要說些有的沒的。”司徒雪茹沒好氣的說道,“剛剛不是你鬧脾氣要我爲你吃飯?這會子纔想起我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