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待客人?”皇后冷哼一聲,她表情冷漠的對境長安說道:“你之前在牀榻之間也是抱着接待客人的想法?好,很好,總之,你現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恐怕也殺不了蘇清翎,完不成本宮給你的任務了,既然如此,本宮就另外找人去完成,你只不過是本宮的一個棄子罷了,你可別得意的太早。”
皇后語氣中含着怒意的,收完這麼一番話,話音剛落,便要甩袖離去,然而晉長安便在這時攔住了她。
晉長安低着頭,像認輸似的對皇后說道:“皇后娘娘……方纔是晉某說錯話了,晉某對皇后娘娘怎麼可能是用招待客人的想法呢,皇后娘娘可是晉某心中最重要的人,晉某會完成皇后娘娘交給在下的任務的。還請、還請皇后娘娘不要去找別人……”
他的最後一句話,但上了幾絲哀求的意味。
晉長安一貫表現的對待別人時的那些強勢和狠毒,彷彿在皇后面前都不奏效了一般。
只要皇后有拋棄的意思,晉長安便會立馬認輸,這恐怕也就是兩人爲什麼還能夠糾纏至今的原因。
“呵。”皇后得逞的笑了一下,每次都是這樣,只要她一說這些狠話,晉長安便會低下頭來,乖乖給她認錯,晉長安已經被她吃定了,她本來就是有恃無恐的那一個。
“行了,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本宮便勉強原諒你。”皇后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勢,他的衣衫已經很是破落,地上留着從他手臂上留下來的一灘血跡,此時他的手臂上還源源不斷地有鮮血流出來,她目光微微被刺了刺道:“你竟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剛纔怎麼不吭聲?”
是他不吭聲麼,只不過是方纔皇后娘娘根本沒有注意晉長安的情況罷了。
晉長安苦笑了一下,說道:“皇后娘娘不必管在下,在下這點傷只是些小傷罷了,對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很快便會好了。”
“是嗎?”皇后沒有再多疑心,只說道:“這樣便好,如果你受傷太嚴重的話,就完不成刺殺蘇清翎的任務了。”
“刺殺蘇清翎的任務在下會去完成的,娘娘不必擔心。”晉長安說道。
他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刺殺一個蘇清翎還是可以做到的,只不過要靠皇后將蘇清翎引出來罷了。
“嗯。”皇后點了點頭,沉聲道:“需不需要本給你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不必了,若是隨便拿個大夫,看到我這樣的傷勢,恐怕會起疑心,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在下可以靠自己養好傷的,皇后娘娘不必擔憂。”晉長安拒絕說道。
皇后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以往的經常可不會像這樣三番兩次的拒絕她,今日好像她說什麼話都被晉長安否決了一般。
但是就算如此,皇后也沒有多想,只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時辰也不早了,本宮該回宮去了,你在這裡好好養傷幾天之後,如果計劃開始,本宮便會派信鳥來,以減小目標,到時候以信鳥爲信號,一旦你見到信鳥,便意味着計劃已經開始了,你便可以潛入皇宮之中將蘇清翎殺死。”
皇后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目光之中流露出兇光來。
“晉某明白了。”晉長安沒有質疑皇后的安排,只應聲說道。
“嗯,本宮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皇后娘娘說着,黛着自己身後的斗笠,從掩護中走出了這個偏僻的院子。
晉長安看着那扇門被打開又被關上,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最終他什麼也沒做,只靜靜地站在院子裡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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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樂公主府。
今日是比武招親結束的日子,平樂自然對比武招親究竟是個什麼結果很是關心。
“怎麼樣了?最後究竟誰贏了?快說啊!”平樂焦急地問自己的侍女道。
侍女恭敬回說:“爲公主殿下的話,最後還是楚國的那位穆將軍贏了最後的筆試,所以穆將軍以後便是清公主的準駙馬了。”
“又是那個穆尋釧!”平樂緊緊攥住拳頭,滿眼都是恨意。
她原本以爲舉行這場比武招親是真的想要幫蘇清翎選一個最優秀的駙馬,好阻攔蘇清翎嫁給穆尋釧,或者嫁到這麼遠的楚國去。
但是如此看來,和帝的目的只是爲了讓和國所有人都知道穆尋釧的出衆罷了,好最後讓蘇清翎風風光光的出嫁。
因爲既然有了這麼一場比武招親的話,和帝如果真的不想讓蘇清翎嫁給穆尋釧的話,他有千萬種方法阻攔穆尋釧贏得這場比試,但是和帝都沒有這麼做。
這也就顯而易見的說明和帝的目的並不是爲了阻攔,而是爲了更好的成全。
他這個父皇爲了蘇清翎的終身大事,可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啊。
連她還受寵的時候,父皇都沒有對她的事這麼用心過。
不過沒有關係,就算父皇這麼寵愛蘇清翎又能如何呢?很快蘇清翎便會成爲一個死人,她連倆都沒有機會嫁出去了,更別說再被她父皇這麼寵愛着了。
“你去替本公主將外頭的窗戶打開。”見侍女要出去蘇平樂命令侍女說道。
“是,公主殿下。”侍女應聲道。
侍女幫蘇平樂打開窗戶後,便離開了,這是蘇平樂的命令,蘇平樂一向不喜歡這個時間院子裡有人在,只不過院子外頭的看守卻從來沒有少過罷了。
等那些侍女都離開之後,蘇平樂並沒有睡下,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窗外忽然有了動靜,那並不是風吹動草的聲音,而是人制造的動靜。
她立刻起身向窗外看去,隨後,看見了站在窗外的晉長安。
晉長安動作很快地翻身進入了房間裡。
即使沒有內力,他的身家本領也是很出衆的,外面的那麼多侍衛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甚至連他怎麼潛進來的都不知道。
“你受傷了?”蘇平樂鼻子忽然皺起,她隱隱約約問到一股血腥味,這房間裡她不可能受傷,而唯一受傷的人,只剩下眼前這個晉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