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華黯然離去還帶着一絲不甘心的背影,江城冷笑了一聲:“哼,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這不是班門弄斧呢嗎?”
林曉棠在一旁看着:“我怎麼記得你以前說過,家長對於孩子的戀愛問題還是比較關注的呢?”
江城撓撓頭:“我說過這話嗎?”
“當然說過,當初你就是這麼關心蘇三的啊。”林曉棠肯定得說道。
“嗨,那能一樣嘛。”江城擺擺手,“蘇三是個狗子,可可是妹妹,蘇三是個小公狗,可可是女孩子,當然不一樣了。”
這時江城發現寵物店的門突然沒關,而門口好像站着一個黑白相間的狗頭。
江城頓時打招呼道:“起牀啦!來認識認識店裡面的新朋友吧!”
蘇三施施然的走進來,看着店裡面的新成員。
原來的那些都賣掉了他也知道,只不過一直到他離開的那段時間都沒有買新的幼崽回來。
他看着機制新寵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正他們都是要賣掉的。
反而蘇三更好奇的室門口的那隻金剛鸚鵡。
“這小玩意花花綠綠的,挺稀奇啊!”蘇三站在籠子下面,仰頭打量着這隻鸚鵡。
“你可別給我吃了,這隻鸚鵡的而價格也不比那些貓貓狗狗的便宜。”江城立刻出言提醒道,萬一蘇三號器這鸚鵡是什麼味的,打開籠子吃掉那可就虧了。
“放心好了,這上面都是毛,吃起來太膈應狗了。”蘇三轉頭說道。
鸚鵡現在還聽不懂人類語言的對話,只是一雙綠豆似的圓眼睛轉來轉去的打量着底下的那隻黑一塊白一塊的生物。
“嘿,他在看我呢!”蘇三叫道!
“多新鮮吶,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還在看你呢,你怕不怕?”江城對大驚小怪的蘇三翻了個白眼嘲笑道。
......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口哨聲。
寵物的簾子被掀開,一個身穿短衫亞麻短褲的老人走了進來,左手提着一隻鳥籠,右手拿着手機,突然手機響起一聲“碰!”。
江城擡頭看着對方,擡腳就向那邊走去。
“呦,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江城用地道的京腔問候道。
“我就是沒事早上出來溜溜彎,最近生意怎麼樣吶?”對面的老年人笑道,還不忘着點一點手機上的屏幕,打出一張紅中。
結果手機中傳來一聲:“槓!”
“誒呦喂!這都能槓啊!”提着鳥籠的老者發出一聲驚呼。
江城不由得嘖嘖道:“趙叔你這是換手機了?我記得你前兩天還是那個老式手機呢?”
“可不嘛,我發現打麻將這種東西,真的是太費錢了,所以就換了個手機,用歡樂豆玩,你看我這一早上了,有輸有贏,十塊錢驕傲的豆能玩一天!”
聽到這裡江城心裡解氣的暗自笑到:“讓你打麻將,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好好工作。”
江城心裡想着,視線卻忽然被他手中的那個遮着布的鳥籠子吸引住了。
“這是什麼?”江城這隻鳥籠子問道。
“鳥籠啊。”趙老頭舉起來說道。“那些個衚衕裡的達官貴人們們不就好這一口嗎?玩鳥鬥蛐蛐。”
“大清已經亡樂了啊我的叔!”江城說道,現在大家養寵物基本上只爲了解個悶,只有少部分人才是爲了參加一些比賽什麼的。
趙老頭突然撤去笑容,臉上如同菊花綻開似得嘿嘿一笑:“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這裡面是這次的委託,這個就養在你這裡。”
“這是什麼?”江城再次問道,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得說道:“你可別再告訴我這裡面裝的是鳥。”
“確實是鳥,不過是什麼鳥你可以猜猜。“趙老頭故作神秘的說道。
江城想了想,聯想到剛纔趙老頭說的話:“是鸚鵡還是八哥?”
趙老頭搖搖頭道:“都不是。”
然後撤下上面的黑布:“我怎麼可能給你寄養那種普通物種。”他對着籠子裡說道:“來,給你的投食者自我介紹一下。”
黑布落下,江城的視線落到籠子裡面,裡面確實是鳥,但是鳥的樣子也太不一樣了些,白色的嘴巴就像玉石一樣神韻流轉,江城見過的而最好的玉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頭頂上的花紋繁複,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本該如此,與藍色的羽毛映襯起來鮮麗又不失純真,赤色的爪子緊緊抓着裡面的鞦韆,在趙老頭的動作下不斷地晃來晃去,平衡感十足。
“哇,好漂亮的鳥。”林曉棠頓時忍不住讚歎道。
就連地下的蘇三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和門口的那隻鸚鵡比起來那就是一個是晚宴上穿着晚禮服的高雅名媛,一個就是鄉下穿着綠襖紅花的村姑。
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之下,裡面的那隻鳥開口了,聲音脆亮,如果換做人類,那一定是個清新的女生:“你好,我叫精衛,吃什麼都行,以後還請這位小哥多多照顧了!”
“精衛!”
那不是那個傳說中被大海淹死的小女孩嗎?後來變成了精衛鳥。
這個傳說江城最先知道的時候,還是他小時候,他的父母給講的,後來他也給自己的妹妹講過這個故事。
那個小姑娘還是炎帝的額女兒來着,那也是一尊上古大神啊!
不過自己什麼神獸沒見過?也不至於大驚小怪的。
但江城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熱情,畢竟這麼好看的一隻精衛鳥放在家裡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歡迎歡迎啊!”江城接過籠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門打開,既然會說話,那肯定不能關起來啊。
精衛鳥從裡面飛出來,在空中盤旋了兩圈,然後落在蘇三的頭上。
蘇三不敢亂動,感受着頭頂的重量,不敢再搖頭晃腦的,生怕把頭頂那個好看的小鳥晃下來。
“看見沒,俺蘇三也是會憐香惜玉的!”蘇三心裡暗想道。
“對了,你可以幻化成人嗎?”江城突然問道。
聽到江城的話,精衛突然神色一暗,就連尾巴也微微有些耷拉下去,只聽她黯然的說道:“不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是在這個形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