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應該動手的,那羣中國人也有巫師,以前只有一個,現在來了一羣。”
“這隻能說明我們動手晚了,應該在他們剛剛來的時候動手。”
“該死,你已經被魔鬼迷住的,居然說出這樣沒頭腦的話,他們和我們沒有任何衝突。”
“他沒有被魔鬼迷住,迷住他的是錢,肯定有人讓他這麼幹的。”
在遠處的樹林裡面,幾個同樣戴着羽毛冠的人此刻正盯着海灘。
此刻的海灘上到處都是屍體,數量最多的就是蟲子,各種各樣的蟲子,比蟲子更多的是老鼠、另外還有兔子、蛇、野貓、刺蝟……稍微大一些的動物也有,有幾頭豹子,五六頭豪豬。對於毛里求斯這樣的島嶼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大型動物了。
那幾個戴着羽毛冠的人並不全都是三哥,裡面有一個居然是白人,主張動手的正是這個傢伙。另外還有一個黑人,畢竟這裡是非洲,也只有他戴着羽毛冠感覺真象那麼回事。
“莫雷爾,我這邊沒辦法,對面的巫師實力太強大了,我沒辦法拿下他們,只能看你們了。”那個白人衝着一部對講機說道。
對於現代人來說,對講機早已經成了過時的貨色,因爲人人都有手機,這玩意兒只有在深山峽谷或者地穴溶洞,沒有手機基站,衛星信號也無法接收的地方纔能夠派上用場,另外就是需要保密的時候,對講機比手機有優勢,後者需要通過基站和主機房,有可能會被錄音。
當然,要說百分之百保險也是不可能的,對講機的無線電信號要強得多,也容易辨認,更容易被鎖定。
一般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很少有人會隨身帶着一整套電子偵聽設備,但是例外的時候總是有的,比如遇上某隻高科技兔子。
………………
“我討厭對講機。”野丫頭在那裡咬牙切齒,此刻她正站在房頂上擺弄一個鍋蓋(碟形天線)。
這就是麻煩的地方,換成手機的話,她只要黑進主機服務器就行,事實上她需要做的只是操作,真正的黑客在後臺。
大樓裡面的妖怪其實都是這樣,她們都不是真正的專家,只知道應該怎麼去做?所有的步驟都是傻瓜型的,所以越是現代化的東西對她們來說越是合適。
這其實只要看看母鱷魚就明白了。
母鱷魚就是典型的學渣,稍微難點的就學不會,給她的東西必須考慮到她的智商,必須是真正的傻瓜的型才行,傻瓜程度不夠的,基本上都被她嚼成碎渣了。
“行了,下來吧,我已經捕捉到信號了。”江寧看着眼鏡的一角。
不只是他戴着眼鏡,其他人也都戴上了。
“那個地方好像是……”程安瀾的二叔皺起了眉頭,他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去看看不就行了?”江寧一把抓住了這傢伙的肩膀。
隨着一道白光閃過,兩個人出現在了一幢別墅的前面。
“是那位市長的家。”程安瀾的二叔總算明白那種不妙的感覺是怎麼來的了。
市長白天的時候剛剛拜訪過他們,晚上就被殺,毫無疑問他們的嫌疑不小……不知道這傢伙有沒有向其他人提起過他拜訪的目地?如果提過,那麼就連殺人動機都有了。
在大部分人眼裡,那位市長拜訪的理由簡直就是訛詐。
沒錯,就連程安瀾二叔自己都感覺那個阿三是在訛詐,更別說其他人了。
“你在這裡躲着,我去去就來。”江寧隨手把那個傢伙塞進了旁邊的一個角落裡面。
程安瀾的二叔倒也聽話,往角落裡面一縮,直接來了一個抱頭蹲防……說實話,他原本不想過來的。
江寧已經竄了出去,還沒靠近那幢別墅,他的身體已經分散開來,那些分散開的身影,大部分瞬間隱沒,小部分化作了更多的虛影。
此刻的江寧對於如何運用分身越來越有心得了。
這招的精髓原本是分合由心,虛實難辨,現在他又加入了隱現由心,真正做到了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這些分身都有體溫、氣味、重量、風阻、生命能量……反正本體應該有的,分身全都有,但是又各自不同,有的多點這個,有的多點那個,而他的本體同樣也會對數值進行微調,比如生命能量顯得特別旺盛,或者重量偏小,沒有體溫。
另外,他的本體也不會藏在某個安全的角落,而是混雜在那些分身中間。
這纔是真正的安全。
就算這是一個陷阱,就算有人要對付他,他也一點都不在乎。
除非對方動用炸彈之母這類玩意兒,要不然根本就別想傷到他。
就算動用炸彈之母,他也不怕,那玩意兒塊頭太大,落在地上之前,他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
………………
“有敵人,很多敵人。”
“我遭到了襲擊。”
“那不是人,是怪物。”
“……”
步話機裡面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聲音,這些聲音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響了片刻之後就戛然而止。
江寧沒有殺人,他一個人都沒殺,也沒打算把人留給警察,只是一拳打倒,順手再打入一顆魔種。
他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這些僱傭兵純粹就是拿錢賣命,就算把他們全都殺了,意義也不大,他需要知道的是誰在幕後搞鬼?
“你那邊搞定了嗎?”耳機裡面傳來了喵姐的聲音。
“怎麼?有事?”江寧問道。
“有警察想要找我們的麻煩。”喵姐說道。
“這不是很簡單嗎?把他們直接控制起來,先催眠他們,等我回來之後就給他們每個人打下一顆魔種,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在背後搗鬼。”江寧怒了。
除了憤怒,他更多的是鬱悶。
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大聯盟和李家針對他,至少還情有可原,前者爲了利益,後者是因爲自大,不過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沒敢小瞧他。
這一次就不對了,找他麻煩的人,純粹把他當作是來黑非洲找食的勞務輸出公司。
不得不承認,這類公司確實不少,國內競爭壓力太大,所以跑國外去尋找機會,憑着中國人吃苦耐勞的特點,也憑着低廉的人工,全世界都有這類公司的影子。
偏偏這類公司一般都混得不錯,惹來了某些人的眼紅,成了人家眼裡的肥肉……就比如那個市長。
他有一件事沒對程安瀾的二叔說,那個三哥市長的想法就是訛詐,讓他們出錢,同時也讓他們提出申請的要求,但是機場卻不會屬於他們,那個市長已經計劃好了,機場建造好之後,就以官方的名義組建一家股份制航空公司。
那傢伙擺明了打算過河拆橋。
他其實也準備過河拆橋,他需要的是那個三哥的人脈,只要建造機場的認可一下來,那個三哥就沒用處了,他已經替那個三哥準備好了後事。
他準備建造一座簡易機場,設備加施工費用控制在兩千萬美金以內。
這樣的機場在黑非洲到處都是。
機場的名稱就叫納魯機場,用來紀念那個三哥市長,反正到時候那傢伙已經是骨灰一堆了,正好拿來證明中毛友好……
當然,這一切是在他想到地效飛行器之前。
等到他想到地效飛行器,原來那個計劃已經被捨棄了。
現在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他得先應付眼前的麻煩,在別墅二樓的臥室之中,躺着一具屍體。
三哥市長死了。
他的胸口中了三槍,腦袋上還中了一槍,鮮血流了一地。
殺人的傢伙明顯是故意這樣做,爲的是儘可能製造血腥。
“還好你遇到了我。”江寧自言自語着。
只見他蹲下身子,朝着那具屍體一拍……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一陣槍聲。
江寧沒聽到槍聲,因爲子彈比槍聲先到。
射出子彈的是一把狙擊步槍。
地上的屍體根本就是誘餌,是爲了他準備的誘餌。
江寧沒躲開,他的腦袋被打穿了,身體一下子乾癟下來……就象一個破了的皮球。
“雪特。”開槍的那個人怒罵一聲,拎起槍轉身就走,下一瞬間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江寧從虛空中冒了出來,他隨手點出一指,一顆魔種打了進去。
過了片刻他擡起頭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既然有人想玩,那就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