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給咱們分析一下，這話是不是真的？”白山黑水盟爲首的大妖聲音都變了。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全都集中在了老三的身上。
“八成是真的。”老三長長地嘆了口氣：“想想那頭驢子。”
老頭明顯想歪了。
這也沒辦法，呂玉翎的能力實在太逆天了。
那個女人的境界並不高，但是所有的大妖，傳說種，甚至人劫大妖面對那個女人都會有幾分發怵。這很容易讓人想歪，直接想到傳說種上面去。
“還有那隻果子狸。”另外一個大妖猛地一拍腦袋，緊接着又加了一句：“還有老鼠丫頭。”
“別忘了那條傻狗，潛能滿值，這能一般嗎？”又有一個大妖想歪了。
“應該不至於吧？滿天下沒有覺醒的傳說種難道都聚集在了那幢大樓裡面？”和江寧對決的小老頭有些受不了了。
再這樣算下去，半座大樓的住戶說不定都成了潛在的沒覺醒的傳說種。
此刻的他早已經從主角變成了拉板凳在旁邊看戲的觀衆。說實話，他現在對自己能夠活着回來，感到無比慶幸。
不只是他，包括另外兩個同樣參與了上一次的那場對決的大妖，他們的心中也是一陣後怕。
他們原本還覺得上一次輸得有點冤，現在他們知道了，自己輸得一點不冤，如果對付來真的話，他們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三秒倒了，而是三秒死。
“這未必不可能，別忘了，在那幢大樓裡面，領頭的不是那隻兔子，而是那個老太婆……你們忘了那個老太婆最擅長的是什麼？”老三提醒道。
“沒錯。”
“那個老太婆遇事前知，她如果預知到了些什麼，完全有能力慢慢佈局，另外你們別忘了，大樓裡面最早的住戶還有一隻醉貓呢！這女人前世據說是毛女玉姜，玉姜同樣擅長卜算，而且最擅長找人。”
“核心圈子裡面還有一條狗呢！狗也擅長找人。”
有些事就不能多想，越是多想，越會容易讓人感覺到像真的。
到了此刻，白山黑水盟的人基本上已經確定，x市的那幢大樓裡面全都是一羣沒有覺醒的傳說種，李大媽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經着手準備了。
“還好，咱們一上來的時候挺客氣，沒有給他們留下什麼壞印象。”老三無比慶幸地拍了拍胸口。
所有的大妖都暗自點頭。
“我覺得……接下來就讓小余加強和他們的聯絡，進一步深化合作。”爲首的那個老頭現在也是滿口官話。
“有必要，絕對有必要，合作挺好的，看……之前合作的時候，咱們得到了多少好東西？”小老頭順口說道，不過他沒能繼續往下說，因爲他想不起來他們得到了些什麼？
難道是挖掘技術？
白山黑水盟又不是藍翔……
“到現在爲止，已經收穫了六個白雲山了。”接話的是這邊的地頭蛇，那個胖大妖。
這話聽着滑稽……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江寧這次別的好處都沒發現，就發現了白雲山當初留下的一堆後手。
不過對白山黑水盟來說，這絕對是大收穫。
現在有了x市的那幢大樓做榜樣，誰都知道人才難得。
………………
在另外一個地方，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幾個帶有數字的光影在那裡晃動着。
這些全都是單數。
誰都沒說話，其他人等着一號開口，一號則是心裡鬱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號終於打破了沉默：“我們有沒有統計過那些沒有覺醒的傳說種的數量？”
“沒有。”
“這個可不容易統計，傳說種都非常高傲，他們從來都不搭理我們。”
“數量恐怕不會太少，咱們妖怪不是不能留下後代，而是不願意這麼做，因爲代價太大，好處又不多，但是那些傳說種不是，他們爲了種族延續，什麼都不在乎。”
旁邊的那幾個數字紛紛開口。
一號做了那麼多年的老大，絕對不是白給的，他手底下的這些數字分工明確，各司其職。
回答“沒有”的那位是專門負責情報收集的，第二個開口的數字負責的是對外聯絡，也就是當初找江寧攤牌的那個女人，最後說話的那個數字明顯腦子比較好，屬於軍師一類的人物。
不過，也不是誰都開口，三號就始終保持沉默。
當初老王八對江寧說起過一號這邊的情況，曾經提到過有人已經開始動別的心思了，老王八指的這個人就是三號。
三號的腦子其實也不差的，最後那個數字說出來的東西，他同樣也想到了。
他還知道那些傳說種的血脈後裔就算沒有覺醒，資質也比一般的妖怪好得多，大部分都能夠修煉到大妖境界。
這可絕對不是瞎猜，雖然沒有具體的統計過，但是他們曾經暗地裡調查過那些沒有覺醒的傳說種。
曾經有人猜測。製造水貨地劫大妖的秘法原本是研究人工製造傳說種的副產品，這話並沒有說錯。
不過人工製造傳說種並不是一個項目，而是代表着一連串的項目，其中最容易的就是幫那些沒有覺醒的傳說種激活血脈。
他們成功了。
這個難度並不是很大。
但是他們並沒有公開，因爲成功率不是很高，而且失敗者有一定機率會導致境界停滯不前。
這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換成他如果是沒有覺醒的傳說種，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選擇冒這個風險。
就算沒有覺醒，具有傳說種血脈的妖怪也很容易修煉成大妖。
畢竟血統擺在那裡。
誰會願意冒這個風險？
除非那個傢伙特別蠢，已經快要到壽命的極限了，卻仍舊沒有修煉成大妖。
問題是對這類廢物，他們根本就沒興趣進行激活血脈的嘗試，那根本就是一種浪費。
廢物就是廢物，哪怕成功激活了血脈也一樣，更何況這是需要花費代價的，而且代價還不小。
結果就是這套秘法被用在了別的地方，用來幫助人劫大妖轉化成爲地劫大妖……還是可以活動的那種。
當時他們很興奮，只覺得一切都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
那時候他們並不清楚這些強行轉化的地劫大妖都是水貨，更不知道叱是這些水貨地劫的剋星。
人劫到地劫的轉化，反倒沒什麼成功率問題，畢竟能夠修煉到人劫境界都不是等閒之輩。
沒想到他們沒能成功的研究，那幢大樓居然成功了，而且看起來還沒什麼成功率問題，另外也應該沒什麼代價纔對，至少他們沒發現有氣運消耗的跡象。
如此一來，那幢大樓對傳說種可就太有吸引力了。
相比起有資格挑戰地劫的人劫大妖來，沒有覺醒的傳說種的數量絕對要多得多。而傳說種修煉起來得天獨厚，非常容易修煉到地劫，所以每一個傳說種族羣肯定至少有一個地劫大妖……說不定還不止一個。
三號對一號這條破船有點不太看好了，他在琢磨着什麼時候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