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娥在快到伊府門口時,就掙扎着紅着臉跳下來。
害怕遇到熟識之人。那可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
王哲那是無所謂的。看見就看見了。那又怎麼樣呢?示意秦月娥走在前面。自己拖這那名全身滿是鮮血灰頭土臉,發出痛苦呻呤逐漸微弱的蒙面刺客往伊府走去。
王哲走到距離伊府,還有20米左右時,就發現府外有幾個身形時隱時現的黑鷹衛。這是加強戒備了?難道出了啥事?
黑鷹衛早就看到,王哲和秦月娥從街口進來,還有個悽慘無比受傷被拖着走的蒙面人。
閃身出來,走到王哲面前躬身施禮說:“王爺,我們去接陳姑娘的時候,遇到錦衣衛阻攔…全部都殺了,還把那個姓田的欽差給抓了”
王哲聽完毫不在意笑了下,還鼓勵了兩句。心說,行啊,這幫小兔崽子,錦衣衛都敢殺,還抓了欽差。這接下來估計這個杭州知府會要發瘋了,得做好反擊準備。也不知道洪官哲現在到哪裡了。
“什麼!!!欽差被抓走了??你們這羣飯桶,除了吃喝嫖賭,你們還會幹什麼?這下可麻煩了啊,欽差在杭州,被歹徒劫持,辦不好大家都得掉腦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杭州知府楊偉亮,又急又氣還有害怕。滿臉蒼白的大怒着。指着跪在知府衙門下面那幾個渾身篩糠般的衙役大吼。
“大人….那些人說,是接陳圓圓那個歌伎,錦衣衛那個常千戶,根本不讓我們插手,說是錦衣衛辦差,結果,衝上去就火槍被亂槍打死….您說,我們怎麼辦?那些歹徒雖然只有五個人,但是他們的火槍,我們都沒見過,可以連續的射出彈丸…我們衝上去不是送死嗎?那誰跟您報信呢?”
一個尖嘴猴腮的官差,滿頭大汗,眼帶哀求之色,斷斷續續的說着。
“啊….火槍?不是每次只能打一槍嗎?他們還可以連發數槍?這些可不是尋常的匪盜之流啊….他們找個歌伎做什麼?”
杭州知府楊偉亮,揹着雙手在那來回的渡步,自言自語的思索着,頭上佈滿一層細汗。
剛纔那個答話的官差,見到知府大人焦急想了下說:“大人無須擔心,屬下已經通知了蔣參將,領着1000騎兵去了媚香樓….”
楊偉亮一聽這話就停下腳步,看了眼下那名跪在下面的瘦猴官差。
就在這時,門口,一陣嘩嘩的盔甲,抖動發出的響聲。隨即雜亂的腳步聲走近。
楊偉亮聞聲擡頭見到一名參將帶着幾名士兵和幾個青樓女子走了進來。
“裨將,蔣流。見過知府大人,在下聽聞媚香樓發生激鬥,故帶兵過去查看,結果找到錦衣衛屍首三十餘具,欽差也不見蹤影,小將自作主張就將媚香樓一干人帶來,清知府大人詢問….”
那名參將朝楊偉亮抱拳施禮後,指着身後的那幾名,已經嚇得臉色發白青樓女子說。
“好!蔣參將做得好,這次事了,我會向朝廷舉稟報你的功績,你暫時退到一邊,我來問下這幾個青樓女子,到底怎麼回事?”
楊偉亮對着蔣流笑了下,轉身走到自己的官位坐好。
冷着雙眼看了下,在那發抖的幾名媚香樓妓女。猛地一拍驚堂木。
“啪!”
“大膽刁民,敢私通劫匪綁架欽差,按罪當腰斬!還不從實招來!如有半句虛言那就不要怪本官手辣…..”
“噗通….”
下跪聲連續響起。媚香樓的幾名妓女,全都跪下了包括老鴇。
“大人民婦冤枉啊….小女子,冤枉啊….奴家冤啊…..”
頓時堂下就是一片哭天搶地的嬌呼。
楊偉亮聽得腦袋,都要爆掉了。當即怒吼一聲,猛拍驚堂木。
“閉嘴!”堂下馬上一片安靜。
“咆哮公堂,罪加一等!誰是媚香樓的老鴇?你來說….”
楊偉亮見鎮住了,這些個鶯鶯燕燕暗吐了一口氣。
靠着官椅擡眉,淡淡的看着下面那幾個青樓妓女說。
一個風韻猶存,年許四十多歲美婦人,擡頭看着楊偉亮媚笑了下嬌聲說:“奴家就是媚香樓的媽媽,青豔芸,奴家在媚香樓已經有三十許年了,想當年奴家年輕的時候,那可真是年輕貌美,姿色動人,要是大人那時候遇到奴家,說不定還會有段情緣呢……”
媚香樓的老鴇,在那回憶起,自己風光無限的年輕時代。
周圍的衙役,都沒敢笑出聲,都低着頭肩膀猛抖着。
楊偉亮聽了直氣得濃眉倒立,滿臉發紅,手指哆嗦的指着那風韻老鴇,怒火攻心的大吼:“你給我閉嘴!再胡說八道,就扒了你的褲子,打八十大板!現在說關於陳圓圓和那些匪徒的關係!”
楊偉亮氣的用手扶着頭,心說,要不是欽差被劫,還能忍你個老婦在此胡言亂語。
“陳圓圓啊…她是咱們杭州城,唱曲大名家啊,她和那些個王孫公子一起,談詩作畫的奴家怎麼知道?王公子,李公子…太多了…至於綁匪,奴家那就更不清楚了,圓圓姑娘怎麼會和綁匪有關係呢?…..奴家不知”
媚香樓的老鴇,早就已經收了陳圓圓的贖身銀子,那會問那麼多你去哪裡啥的?再說了陳圓圓也不會說啊,老鴇整個就是一問三不知。
“來人,就在這行刑….先打二十大板!叭….!”
楊偉亮見老鴇不說,也不多話直接把令牌往下一扔。
這下豐潤老鴇可就傻了,頓時號啕大哭,在地上亂滾撒潑。上來兩個衙役直接把豐潤老鴇按在地上。
“刷”豐潤老鴇的綢緞,彩菊紋的花褲子,就被褪到了腳跟。
“啊….你們這羣下流胚子…嗚嗚…看老孃的身子,老孃都能做你們娘了….你們這羣畜生啊….我草你XX的…嗚嗚…..”
豐潤老鴇被強行按在地上,哭嚎着破口大罵起來。
“叭...”“叭....”
衙役可不管你罵什麼,直接板子兌現。這頓板子,只打得那雪白的豐膩大肥臀,紫紅一片,老鴇才捱了十板子,那叫罵聲就漸漸小了。兩個衙役怕把人打死了,下手就輕多了。
邊上的幾個青樓妓女,更是嚇了股間一熱尿都嚇出來了。小臉都是蒼白,兩眼驚恐萬狀的看着已經暈厥的老鴇。衆妓女心想,再不把知道的都說了,那就是這等下場還可能會更慘。
“大人…..大人奴家知道….奴家知道是誰…..是誰和陳圓圓有關係….”
一個滿臉淚痕,臉色慘白的豔麗妓女,爬了幾步大聲嬌呼的喊了起來。
楊偉亮正在那頭疼呢,一聽這話眼睛一亮,看了下這位口稱知道匪徒的妓女,點了下頭笑了下說:“嗯......那你快快道來.....”
豔麗女子對楊偉亮磕了個頭,這才擡頭吸了口氣說:“奴家聽聞,這
段時間,陳圓圓的好姐妹董小宛。據聞嫁了一個人,此人就是聲名顯赫的才子王哲。而且這人娶得大婦就是伊府的二小姐,十幾天前,金陵八絕(秦淮八豔)宴請才子王哲。
此事過後幾天,其中的馬湘蘭、寇白門等幾個女子,紛紛爲自己贖身。又變賣自己的財物…奴家猜想。是不是和那王哲有關係?陳圓圓也爲自己贖了身...大人的智慧如海,您不覺得這個王哲有重大嫌疑嗎?聽說,這個王哲極其有錢........”
豔麗妓女說完,就看着滿臉驚異之色看着自己的楊偉亮,楊偉亮聽了這個妓女說的話,那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對這個豔麗女子也是多看了幾眼。
心說,這個女子真是聰明伶俐啊,既然有了嫌疑人,那就好辦了當下摸了下自己的額下短鬚,笑了下看着豔麗妓女說:“呵呵…好個青樓女子,有如此的機智好….你舉報亂匪,有功自當賞賜….你有什麼要求嗎?”
豔麗妓女一看楊偉亮那讚賞的目光,心裡也不由得意,聽到楊偉亮的問話馬上伏地說:“奴家只想嫁戶好人家,不再做這低賤的職業了….”
楊偉亮聽到笑了下說:“好!本官就成全與你,你暫且站到一邊,等下本官自有話對你說…”
楊偉亮揮了下手說。豔麗妓女馬上得意的,看着那幾名還跪在那的同行,提起長裙扭着小腰走到一邊。
“蔣參將聽令!命你率領本部騎兵,去把那個疑犯王哲給我帶來….”
楊偉亮對着一直站那裡的蔣參將說。
蔣參將拱手答應停頓了下,擡頭帶着皺着眉看着楊偉亮說:“要是疑匪是他怎麼辦?欽差在他手裡,投鼠忌器怎麼辦?”
楊偉亮可沒想這麼多,只想先抓個替罪羊先,誰知道蔣參將可比他想得更遠些。楊偉亮苦惱了怎麼辦呢?手都快把頭皮擦掉一層了。
“大人,裨將倒是有個主意,但是成不成那就沒把握了,萬一真是那個王哲的話,欽差就肯定在他手裡,我們先可以跟他談下,說這是個誤會,叫他交出欽差,大家就相安無事,我們先暫時退一步…就怕對方根本不答應啊….”
蔣參將仔細想了下,還是覺得的這個辦法不行。
整個衙門都安靜了。
大家都在想怎麼辦?要是王哲真是那個亂匪,他怎麼會傻到把欽差交出來呢?那可不就沒護身符了嗎?苦惱啊。豔麗女子也在那思索,她現在就要想辦法,怎麼攀上知府大人這根粗腿。
突然間,猛腦中一亮,想起了一件事情。
豔麗女子想到這,趕緊走了幾步,對着楊偉亮急切得嬌聲說:“有法子了,我的以前一個姐妹,被伊家老爺贖身後,做了伊家老爺的小。奴家聽聞,這個姐妹說伊家老爺一直都和她住在一起,很少回家。
那就是說伊家老爺,不在伊府,大人只要抓住伊家老爺,跟那個做了伊家姑爺的王哲談判?用伊家老爺換回欽差呢?難道伊家姐妹不要父親了?伊家夫人不要相公了嗎?”
整個知府衙門的人都用震驚,佩服,驚訝,等眼神。看着這個媚香樓的妓女。心中驚歎,此女的機智冷靜確實不一般。
楊偉亮那更是覺得。今天撿到寶了,這個女子一定要收到自己手裡。真是聰明冷靜之極,自己不就是需要這樣的人嗎。看着豔玲女子的眼神,都炙熱起來。豔麗女子心中更是得意萬分,看到楊偉亮那灼熱眼光,故作嬌羞的白了他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