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侍衛擔心夏雪,跟到密牢外,密牢內一陣慘叫,引得四個人跑進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見牆上被扣住的那名黑臉醜八怪妖魔,已經被夏雪用泣血琵琶打得渾身血窟窿。
當四個人進去的時候,那黑臉醜八怪已經一動不動的低垂着頭掛在牆上,而夏雪瘋了一般的彈奏泣血琵琶,根本沒有停止的打算,讓四大侍衛看得心驚膽顫。
青龍大膽一些的將手搭在夏雪的肩膀上。
“娘娘!”
倏的兩道凌厲的視線射來,青龍趕緊後退了兩步。
在夏雪的眼中凝聚着森寒的殺氣,殺氣染紅了她的眼,讓人看甚是觸目驚心。
手中的琵琶,差點朝青龍攻擊而去,關鍵時刻,夏雪的手指停了下來,眼中的殺氣退去一半,卻仍然凌厲。
“青龍,怎麼是你?”夏雪認出了青龍,不悅的瞪他,聲音中帶着危險的氣息。
“娘……娘娘,是這樣的,牆上的那個魔……他已經死了!”青龍小聲的提醒夏雪。
已經死了?夏雪的視線往牆上望去。
果然,那個剛纔還掙扎不休的黑臉醜怪,全身上下被她的琵琶弄出了無數孔,早已經嚥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了。
已經死了?
夏雪收起了懷中的泣血琵琶,有些生氣的道。
“我還沒有打夠,他居然就死了!”
還沒打夠?將人打死了,還要虐待他的屍體,這不是夏雪的作風,她的此舉,惹得四大侍衛不約而同的同時後退了一步,不敢再靠近她。
此時……她是危險人物。
“娘娘,您累了吧,現在天色已晚,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白虎體貼的提議。
“我現在還不累。”淡淡的丟下一句,夏雪便轉身離開了密室,一陣風似的離開,消失在了夜幕中。
四大侍衛對視了一眼,同時給了對方一個“娘娘好恐怖”的眼神。
他們四個沒有再跟上去,現在的夏雪,遇鬼殺鬼、遇佛殺佛,誰碰到她誰倒黴,現在他們不擔心夏雪的安全,倒是擔心那些被夏雪碰上的惡人,恐怕會死無全屍吧?
想想牆壁上被夏雪用泣血琵琶打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四個人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這個屍體,我們要不要……把它給處理掉?”玄武突然問了一句,指着牆壁上那個被夏雪打得面目全非的屍體。
青龍和白虎兩人連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玄武不知道該怎麼做,畢竟王宮裡的事情,屬於他管,處理屍體……也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
正當他遲疑不定時,朱雀好心的提醒他:“現在娘娘的情緒不定,這個屍體留在這裡,等她生氣的時候還有地方發泄,否則……身上被弄成滿是窟窿的就是我們了!”
玄武恍然大悟,然後同朱雀一起也離開了密室,並囑咐密室外的人好好看守。
※
出了密室外的夏雪,在王宮裡隨便的走着,路上不知道碰到多少巡邏侍衛和宮女太監等,夏雪的表情駭人,見到她的人,個個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她。
冷風吹在夏雪的臉上,讓她的大腦慢慢的恢復清晰。
大魔頭就是慕七夜,這個消息,讓她一時接受不了。
那個……她已經決定跟他劃清界線,以後再也不見的大魔頭;那個曾經讓她氣得差點炸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斷的魔;還有那個,雖然她恨,總是對他牽腸掛肚的魔;還有那個讓她認爲他永遠不可能是慕七夜的魔。
現在,所有的跡象都表明,他就是那個魔,那個讓她又氣又恨又愛的慕七夜。
既然他就是慕七夜,爲什麼他一直不與她相認?
既然他就是慕七夜,爲什麼讓另外一個男人來接近她?
既然他就是慕七夜,爲什麼一次次的戲弄她卻只說自己是個外人?
既然他就是慕七夜……
既然他就是慕七夜,爲什麼時候殺了小巧?小巧是無辜的,他爲什麼要殺了小巧?
與他相處的這些日子,每一幕回想起來,都是令人回味。
總覺得他身上有屬於慕七夜的氣息,每次被他否認掉,她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爲什麼會有那種想法。
現在回想起來,不是自己的錯覺,而是他根本就是慕七夜,但是,他卻騙了她。
他再一次的騙了她。
心一陣陣的刺痛。
但是,慕七夜怎麼會是魔呢?
突然像是想到一件事似的,夏雪在自己的衣袖裡翻找,仔細的找了好幾遍也尋不見。
找不見東西,夏雪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七星宮到處翻找。
找了一大圈也不見,春蘭和夏荷兩人紅着眼睛回到七星宮,卻看到夏雪將整個七星宮翻得到處凌亂不堪,好像有盜賊來過似的。
剛想要叫侍衛進來,就看到夏雪將一隻花瓶打碎在地。
花瓶落在地上,“砰”的一聲,令整個七星宮都震得響,嘴裡還不停的唸唸有詞:“怎麼會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
春蘭和夏荷兩人着急的來到夏雪身後。
“娘娘,您在找什麼?什麼不見了?”春蘭問道。
“紙條,一個紙條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話,趕緊告訴我在哪裡?”
“是什麼樣的紙條?”夏荷抓了抓後腦勺:“剛纔我們兩個收拾這裡的時候,並未發現有任何紙條!”
如果沒有在七星宮的話,那會不會在那裡?
如果連那裡也沒有的話,很有可能是在路上丟的。
對,她找的就是魔界那個綠不拉嘰的小妖精給她的那張字條。
只因她出聖宮的時候,情緒低落,就沒有在意那張字條,直接塞到自己的手裡,將手鍊脫給了那個小妖精就出了魔路。
回到楚國王宮之後,也沒有去想這件事。
不知道那個小妖精寫在字條上的是什麼,她有預感,那張字條,會是慕七夜爲何是聖宮聖君的關鍵。
想到這裡,她又從七星宮奔了出去,直奔中書房。
春蘭和夏荷兩個人詫異的看着夏雪,夏雪一溜煙就不見了,她們兩個人也無法追上去,心裡只是擔心她。
四大侍衛在夏雪剛離開不久,也到了七星宮。
看春蘭和夏荷兩人站在七星宮外,白虎自發的走到春蘭身前,輕輕的擁抱了一下春蘭,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當着衆人的面,白虎這樣大膽,惹得春蘭嬌羞的紅了臉,連忙將他推開,其他人一個個眼不見爲淨。
“對了,娘娘剛纔有沒有回來?”白虎問道。
“娘娘剛剛是回來過,不過又走了,她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找什麼東西?”
春蘭和夏荷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指了指身後的七星宮,春蘭現在還心有餘悸,夏雪的表情和眼神都讓人感覺到可怕。
“因爲找不到,她到別處去找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娘娘有點奇怪?”
“有,當時不知道鶯兒臨死之前跟娘娘說了些什麼,本來娘娘還好好的,自從鶯兒跟她說過什麼之後,她就瘋了一般的要鶯兒醒來,之後就跑出了七星宮,不知道去做了什麼!”夏荷擔心的說着。
四大侍衛同時對視了一眼。
雖然事實很殘忍,但她們兩個有知情權。
“娘娘去了密牢,那個黑臉的醜八怪,已經被娘娘給殺死了!”
“什麼?娘娘把他殺了?”春蘭驚的捂住了震中。
白虎點點頭,又繼續補充道:“不僅是將他殺了,連他的屍體也沒有放過。”
“不過,殿下去哪裡了?自從小巧和鶯兒兩個出事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過殿下,你們有沒有見過?”夏荷指出重要的一點。
四大侍衛個個面面相覷,然後搖了搖頭。
“難道……娘娘突然變成這樣,跟殿下的突然失蹤有關?”
六人個個你看看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事實是怎樣,只能等它慢慢的自己出來。
※
夏雪一溜煙到了中書房外,中書房外的守衛見是夏雪,便沒有攔她。
進了中書房,一揮手點亮了房內的燈,剛進去,她便開始到處翻找桌椅,查看任何一處可以藏匿紙條的地方。
門外守衛,聽到中書房內在聲音,一個個也不敢探頭去看。
夏雪在中書房內找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正當她在想着要怎樣一路去找紙條時,她眼睛的餘我瞄到書桌桌腿處,一張紙條靜靜的躺在那裡。
紙條!!
夏雪的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腦中嗡鳴作響,什麼都無法想,只一心注視着那張紙條。
心臟撲通撲通緊張的跳動着。
她緩緩的走到桌腿邊上,慢慢的撿起地上的那張紙條。
她咬牙把紙條拿到眼前。
做好了心理準備,想要知道字條上到底是什麼。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心臟因爲緊張差點跳出了心口。
鼓足了勇氣,她才緩緩睜開眼睛,但是,也只睜開了一條眼縫,看着紙條上的字。
紙條上的字跡一字不差的映入她眼中。
紙條上的信息,如一道驚雷從她的頭頂劈過,她的腦袋中一片空白,捏着紙條的手指在劇烈的顫抖。
原來……原來是這樣。
他原本就是魔,只是因爲要成爲聖君纔會成爲人類二十多年,半年前他死去,當然的就歷劫完畢,重歸他的聖君之位。
他……還是慕七夜,可是,他也是魔界聖君。
可是,他既然想安安分分的當他的聖君,半年之後爲何又來招惹她?甚至再一次與她發生了關係?
她的心裡很亂,只想要弄清楚這一切所有的事實。
手裡捏着那張字條,夏雪的身體如被抽光了力氣般,無力的坐在地上。
她愛的人,是慕七夜,可是現在的慕七夜已經變成了一個魔,人魔……還能再相戀嗎?
以前她曾經聽過一句話。
只要兩個人相愛,不管是年齡、身份或是性別,都不是問題,那她與慕七夜……不……七夜聖君又到底是怎樣?
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與她相認的吧?只是想要戲弄她。
她夏雪向來不是被人戲耍的人。
她更氣的是,他居然找了另外一個人代替他來陪在她身邊。
他這是什麼意思?覺得她沒有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嗎?
這個世界上,誰沒有了誰都能活得下去,她就要告訴他,沒有他,她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淚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滴又一滴。
可是,她還是愛他,即使他是魔,她也很想他,她的心裡也一直愛着他,甚至沒有因爲他是魔的身份而動搖半分。
七夜,你以爲我們之間這樣就完了嗎?
不!現在遊戲規則由我來定!
※
三天後
夏雪只讓人對外公佈鶯兒的死訊,至於小巧,夏雪讓人將她的屍體放在了冰窖,誰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是,她既然下了命令,其他人就不得不聽從。
對外就宣城,小巧暫時回了老家。
至於王宮裡兩名曾經遭遇陷害的宮女,夏雪也已讓人安排妥當,並給了那兩名宮女的家人一定數量的金錢,讓她們的家人可以富足的過下半生。
看着那兩名宮女捧着銀錢滿臉笑容,千恩萬謝的出了王宮,夏雪便忍不住嘴角勾起冷笑。
她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比親人性命更重要的表情,聽出了他們的心聲,聽到他心的心裡在想,得了銀錢之後,他們便再也無心替自己的親人討回公道,只想着得了那些錢之後要做什麼。
原來,一個人的命,就是這樣的不值錢。
至於鶯兒的家人,夏雪更是給了一份豐厚的錢幣,對於鶯兒,夏雪進愧疚的。
她曾經早就已經懷疑了假慕七夜的身份,可惜,她一直相信了七夜的話,以爲假慕七夜就是慕七夜,她的失誤,造成了鶯兒慘死之事。
到於殺了兩名宮女和鶯兒的兇手,夏雪就對外宣稱,兇手已經伏法,並已經被處決掉。
至於事實到底是怎樣,誰也不得而知。
連三天,夏雪一直在忙碌的處理國事,誰也不見。
付少軒已經是第十次請求見夏雪。
正在處理奏章的夏雪,聽到無德又來報告付少軒想見她的事情。
這付少軒挑得到是時候,這些日子,她待付少軒夠好的了,可惜,他一直要找七夜的麻煩。
七夜這半年後第一次與他見面,就是因爲被付少軒圍剿,還差點丟了性命,這筆帳,她到現在還記着。
“娘娘,金陵公子說了,他就在外面等着,您若是不見他的話,他就一直等在那裡,等到您願意見他爲止。”無德一臉爲難的看着夏雪。
付少軒數十次欲見夏雪,都被他攔了來,這次付少軒鐵了心的要見夏雪,他已找不到任何理由來阻攔他,只得跑來稟告夏雪。
又是付少軒!
夏雪蹙眉從奏章中擡起頭來,眸底閃過不悅之色。
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就想要逼迫她?她夏雪可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去叫玄武來,我有事要吩咐他!”
“是!”
不一會兒,玄武來到了中書房,恭敬的衝夏雪行禮。
“娘娘!”
從開始到現在,玄武由對夏雪的不屑、無視,到現在的尊敬、崇拜,死心塌地的爲夏雪辦事。
“管理王宮的秩序,是你的職責,對不對?”夏雪突然問了一句。
“是!”不溫不火的一個字回答。
玄武那張棺材板的臉,不見一絲表情,讓人看了就不爽。
“現在,我有一個任務給。”
“娘娘請吩咐。”
“整天擺着這張臭臉給誰看?現在我讓你笑一個!”
一陣冷風颳過,無德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眼睛的餘光打量着座位上的夏雪,看着夏雪的嘴角帶着戲謔的弧度,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
而玄武則是將他那張棺材板的臉發揮到極致,臉比剛纔更臭了。
“回娘娘,屬下不會!”玄武認真的回絕了夏雪。“倘若娘娘硬要屬下笑,屬下只得以死謝罪!”
唉呀,敢頂撞夏雪,可不是好玩的。
無德以及玄武頂撞了夏雪,夏雪會馬上生氣,誰知夏雪的笑容比剛剛更好看了。
這玄武,實在是太好笑,一板一眼,就好像教書先生似的,只是玄武更過分,也就是他這樣,才更適合做王宮的總管之職。
“何必這麼認真?輕鬆一下!”夏雪微笑的說着,臉上戲謔的表情收斂了一些,才囑咐道:“你對人體的穴位已經很熟悉了,麻醉槍也就數你使的最好,現在我要你用麻醉槍去對付一個人。”
“娘娘請吩咐。”
“金陵公子!”
“呃?”
“照做,這有一張紙,照這張紙上面的字去辦下面的事情即可!”夏雪又遞給了玄武一張紙。
眼睛掃過紙上的內容,玄武的眼睛連閃一下也沒有,就直接衝夏雪抱拳領命:“屬下遵令,現在就去辦。”
“去吧!”夏雪揮了揮手。
無德好奇,不知道夏雪要做什麼。
一刻鐘後,玄武重新回來,臉不紅氣不喘,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把剛纔的那張紙條重新送了回來。
“娘娘,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趁金陵公子不注意時,將他用麻醉槍麻醉,然後叫人把他送出王宮,馬不停蹄的送回大鄴國去了,而且還命人延徒吩咐,日後不許金陵公子再踏進楚國各城!”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夏雪滿意的點點頭。
“是!”
玄武走了,留下無德一臉訝異的站在書房內。
暗算金陵公子,並命人送回國,而且還不許他再入楚國?
“娘娘……您這樣做……不太好吧?若是挑起了兩國的戰爭……”無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淡淡的掃他一眼。
“我已經命人稍信給大鄴王,商議天下山莊與大鄴國產業的全作,天下山莊在大鄴國可是納稅大戶,沒有了天下山莊,它大鄴王宮就是一座空殼子,再說了,玄武用槍跟大鄴國的人比試,屢試屢輸,大鄴國現在只會夾着尾巴,我不去找他的麻煩,就不錯了!”
也是,楚國現在不論是兵力還是武器,都是天下大陸最強,其他三國,都不敢與之輕易抗衡。
“娘娘英明!”無德忙衝夏雪恭敬的行禮。
“得了,不需要拍我的馬屁,對了,赤雲國現在還有沒有什麼動靜?”
“赤雲太后在經歷喪子之痛後,一直頹廢,身體每況愈下,現在已經躺在*上無法起身了。”
赤雲太后心狠手辣,當初做出那麼多的事情,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讓人痛恨她之餘又爲也感覺到同情。
“嗯!”夏雪輕“嗯”了一聲,當作是知曉。
“對了,柳丞相大人想讓您爲您的妹妹作媒,這件事……”
“作媒?”夏雪的眼睛懶得瞟一下:“去告訴他,讓他轉達我的話,和尚廟裡,看看她有沒有看中的,若是有看中的,我馬上爲她作媒,並親自爲他們主婚!”
“這……”無德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怎麼?本宮剛剛有什麼話不對的嗎?”夏雪微笑的擡頭,一張美麗的臉絕世無雙,那張笑臉卻是裹着蜜的利器。
他可不敢說她的話不對。
“沒什麼,屬下馬上就讓人去給柳丞相大人傳話。”
“好!”
等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夏雪在午後傍晚時分,牽了追月出了楚國王宮。
葉洛塵來到中書房內找夏雪,無德正在中書房內收拾。
“無德,你們娘娘呢?”鶯兒的屍體已經安葬,但是這件事疑點重重,他準備找夏雪好好的商量一下,之前他的身體一直沒有恢復,現在好不容易恢復了,來找夏雪,她卻不在?
“娘娘半年時辰前就出去了呀,說去找蕭王殿下您的!”無德也詫異。
“她沒有來找我!”葉洛塵的眉頭緊蹙。
夏雪不在七星宮,不在花園,更不在中書房,連夏雪經常去的操練場他也先去找過,沒找見她,那她能去哪裡?
※
楚國王宮的事情,終於告了一段落,夏雪松了口氣。
騎着追月,飛奔在叢林中,衝向魔路的入口處。
如往常般,追月剛到魔路的入口,四蹄扒着地面,不敢接近。
看着追月的模樣,夏雪便囑咐它好好的在外面守着,而她則來到了入口處。
這個魔路,她已經走過多次,以前手裡有玄光石,玄光石的光指引着她向前走,她纔看清了路,如今,看着眼前漆黑的道路,夏雪的心裡打鼓。
不過,既然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就不會退縮。
看着那黑漆漆的路,夏雪做了決定般,咬牙往前走。
剛走了幾步,突然什麼東西咬住了她的手臂,痛的她渾身痙.攣,她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她的腳掌火燎般的痛,又一陣冷風從她的耳邊刮過,她的後背和手臂處,被什麼東西颳了一下,疼痛襲來,她甚至來到及反應是什麼。
手指去摸手臂上的傷口,摸到了一片濃稠的液體。
是血!
該死的,之前進來的時候,怎麼沒有這洞裡該死的怪東西傷她?
她退出了魔路外,透過微弱的陽光,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她白色的衣服上,早已染上了點點血漬。
而她手背上被咬的一處,泛着淡淡的紫色。
該死,那東西有毒!
夏雪立即封住自己手臂上的穴道,手掌懸浮在傷口的上方,掌心中聚起白色的光,推向傷口。
她的傷口處的毒氣被吸出。
她鬆了口氣。
她突然想起來,她以前每次來這裡的時候,都帶着玄光石,玄光石是魔界至寶,難道是因爲她的手上沒有玄光石,所以魔路上的機關,就朝她襲來?
或者說,這魔路上的機關,也是魔?
倘若是魔的話,那泣血琵琶對他們也應當起作用。
心裡想到這裡,夏雪便抱起懷中的泣血琵琶,重新踏上魔路。
她進去之後,便閉上眼睛,耳朵聽着四周的動靜,有一處怪異的風向她襲來,她迅速纏動琵琶弦,一個破音劃了出去,伴隨着一個幾乎聽不見的慘叫聲,那陣怪異的風便不見了。
夏雪的心中一喜。
她果然猜對了。
她抱着懷中的琵琶,警戒的一路向前走,這時,她發現了更多的魔向她襲來,她不慌不忙的抱着懷中的琵琶,一邊攻擊那些魔,一邊向前走。
“告訴你們聖君,我是夏雪,我要見他,倘若他不見我,我就把這魔路上的所有魔全部殺光!”夏雪威脅道,毫不客氣的抱着懷中的琵琶,一路前行,一路攻擊那些想要傷害她的魔,伴隨着一聲聲的慘叫,那些圍上來的魔,一個個都被夏雪殺掉。
好一會兒後,四周再沒有動靜,那些魔已經被她殺的一動也不敢動。
在黑暗空間裡,夏雪什麼也看不見,自然也找不到聖宮的入口。
她警戒的抱着懷中的琵琶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那些魔也不再攻擊她,讓她不知道那些魔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她好尋找入口。
她只能盲彈奏着琵琶,偶爾誤中一個魔,便傳來一聲慘叫。
夏雪與衆魔在魔路之上僵持不下。
一個魔在這個當兒,悄悄的離開了隊伍。
聖殿
一名小妖匆匆跑到聖殿外,衝聖殿內焦急的喊道:“聖君,不好了,魔路中,一個人界叫夏雪的人類要見您!”
七夜的瞳孔驟然縮緊。
夏雪居然闖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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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吐血三萬字更,偶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