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登首陽山

首陽山地處大漢國偏西方向的商州境內,山勢奇偉雄峻,據傳乃是上古太清聖人講道說法,煉丹制器之地。自上古洪荒破碎,首陽山脈便被太清聖人留在人間,綿延萬里,山中多珍禽異獸,凡人多不得靠近。

自東海大戰過後,姬德進入殘片空間便陷入了昏迷之中,龐大的身體靜靜地臥在殘片空間中,殘片中濃郁的天地靈氣不停地涌入姬德的身體,幫助他修復受損的身體。靈兒不停地將兇獸的鮮血灌入姬德的口中不停地幫助他運轉《血食補元大法》修補受損的身軀。一直過了十幾天後就在靈兒感覺支持不住的時候姬德醒來了,看着化爲人形以後面色蒼白的姬德靈兒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積攢了十幾天的恐懼和害怕,趴在姬德懷中好好地痛哭了一場。既然清醒了那一切的事情就好辦了,在兇獸血肉的滋養下,沒過幾天便活蹦亂跳地從殘片空間中走了出來。這次姬德沒敢再做停留,直接化作巴掌大的三足金烏模樣,將靈兒他們收在殘片中,自己收起一條腿,宛如閃電般直奔首陽山而去。

清明節,大漢國相當重要的一個節日。商州境內已是褪去了枯黃的色調,路邊的小草和枝頭的嫩芽都調皮的露出了點滴蔥翠的顏色。清明,柳枝已是長出了兩片葉子。寒食節下的一點小雨,只讓泥土溼潤了點,綠柳嫩苗更鮮豔了些。微微潮溼的地面再也不見了往日的煙塵,路上不斷地行人或手提食盒、或是用一種獨輪的木製小車推着爲先祖準備的貢品扶老攜幼到附近的山上掃墓。

姬德獨自一人來到了首陽山下,仰望首陽山僅能隱約見一兩座山峰掩映在白雲中,山腳則是完全被濃霧籠罩難見其中分毫,足讓人望而卻步。今日卻是不同,濃郁的白霧中間裂開能夠通過一人的縫隙,彷彿被人用利劍切割開一般,滾滾的濃霧只是在四周翻騰,道路中間卻是不見絲毫,一條通天石梯直上濃霧包裹的山腰。

踏入濃霧形成的山門,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見慣了電腦合成圖片地姬德也不禁心中讚歎一聲:“好一個人間仙境!”雖只是初春但放眼望去只見滿山奇花吐蕊異樹蒼翠,煙雲纏繞於半山間,幾幢亭臺閣樓掩映於其中,恍若仙境一般,山上一條瀑布從將近山頂的地方奔瀉而下,猶如天河缺口,落於半山間捲起片片水霧,激起的霧氣經陽光一照形成一條條彩虹,如直入天庭的金橋,山正中間一條石條鋪就的小路,蜿蜒直入雲間,也不知道有多長,山下正中有一座牌坊豎立在小路正中,上書三個大字:太清門。小路兩邊隱隱可見林中有靈猿在樹上打鬧,小鹿與猛虎嬉戲,灰狼與白兔共舞,天空偶爾還會飛過幾只仙鶴,深吸一口氣,只覺神清氣爽,靈氣濃郁之極。不過他更加眼饞的卻是那山間的猛虎,林中的靈猿,山林中行走的各種異獸,暗道:“這些如果好好調教一下,那可就是我妖族的未來啊。”姬德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將這一方山林中的野獸收歸門下了。到時就言:“我觀你與我有緣好了。但行事卻要謹

慎了。”

放下心中的臆想,姬德和一些前來拜師的修士一同順着石條小路向上行去,只見小路上最多隻能容一人行走,不知有多長的小路上擠滿了前來拜師的人,人流直入雲間足有數千人,有幾個修士大概是覺得行走的慢了,仗着有幾分的修爲御劍便往上衝去,誰知剛剛騰空起來,便被凌空一隻大手抓住扔出百米以外的山腳下,卻是再也不準登山了。亦步亦趨的直到午時全部前來拜師的弟子才登山完畢,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座雄偉的大殿前方,殿前有一座數人高的三足大鼎,鼎中有香菸嫋嫋。鼎後一座不知何物雕刻的太清聖人像,慈眉善目正在注視着廣場上的所有人,給姬德的感覺是不管你站在何處彷彿都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之中。大殿上方掛一大匾上書:太清殿,三個大字。前方有數名身着金色道袍的弟子,盤坐於地,卻是在維持秩序。

和暖的春風吹拂着前來拜師學藝的人羣,初春的風並不冷,太陽也不是那般的熾烈。可人羣中還是混雜着一股焦灼不安的情緒,觀各色人等有面色蒼白者、有腿腳打顫者、有滿腹心事者、也有微閉雙目滿不在乎的,似是成竹在胸。還有倒伏於地,口吐白沫者似是還未選拔已經喪失了信心。姬德微微一笑,閉目養神,感受這難得的仙境氣息。

正午時分,當姬德被暖和的陽光曬得渾身舒服的要睡過去的時候,一個身着金黃色道袍,上繡有一座丹鼎的中年修士從太清殿中走出一不知他施了個什麼法術,不疾不徐的聲音卻是蓋過了場中三千多人的喧鬧,送入每個人的耳中。“時辰已到,收徒儀式開始!朝拜太清聖人!”喊完在場所有人都匍匐於地朝着太清聖人的雕像齊齊下跪,姬德也跟着向太清聖人恭敬地磕了幾個響頭。畢竟自己身上有人家傳下來的東西,也算是再傳弟子了,磕幾個頭姬德倒是心甘情願。

待所有人都起身之後,那金袍修士又喊道:“請各位前來拜師的道友按號牌依次進入大殿測試資質。”姬德正在納悶怎麼自己不知道還有號牌這回事呢?只見大殿中突然飛出道道金芒向廣場上的衆人飛射下來,轉眼間便不見,姬德只覺手中一沉,擡手看時便見手中多了一道金黃色金屬牌子,上書一千兩百五十三,看來那意思便是自己排在一千兩百五十三號測試了。這時便聽見大殿內傳來聲音:“請一到二十號前來測試。”姬德還在擔心自己這一千多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呢,此時一聽便放下心來。只見領到前二十號的人魚貫從人羣之中走出進入大殿中,不一會便全都垂頭喪氣的又全部都出來,竟是一個也沒有被選中,此後每二十人一組進入,一百人中才勉強有一個能被選中,其餘都被淘汰下山,姬德不由暗暗咂舌:“看來這名門大派卻是不那麼好進的。”

兩個多時辰以後終於輪到姬德,趕忙將體內靈力波動控制在練氣前期水平,隨一組二十人進入大殿,姬德打量了一下大殿正對門口的位置乃是一老道手持拂塵坐下一板角青牛的

塑像。於塑像前一香爐其中香火飄散出一股沁心的香味,塑像兩邊各有十張香案,香案上各放一塊透明晶石,晶石後方端坐一位老道,看來便是掌管測試之人,側面則站立十幾位通過測試的弟子。進門來的二十位修士,向太清聖人行禮後,按號牌依次站於香案前方,對姬德進行測試的是一位留三縷長髯的四十多歲道人,見姬德走到香案前,便道:“將手放到這塊測靈石上向其中輸入靈力即可。”姬德將手放到測靈石上甫一輸送靈力,那測靈石卻瞬間變得通紅一片,竟是承受不住炸裂開來,一時間碎片四處飛濺,那負責測試的道士趕忙打出一道靈訣將飛濺的碎片收攏,一溜小跑便向後面跑去,那另外測試的十九位道人也是一臉震驚的圍攏過來,像是觀看外星人一般瞅着姬德,把姬德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裡直犯嘀咕,可也不敢怎樣,只能一臉尷尬的站在那兒被衆人圍觀。

還好時間不長,那測試姬德的道士便跑了回來,一臉恭敬的對姬德道:“掌教真人與幾位長老有請,請隨我來。”餘下的一衆人等更是一臉的震驚,甚至有幾位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了,緊接着便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好一會才各回其位重新主持收徒測試,但怎麼看都心不在焉的是在糊弄公事。

卻說姬德尾隨那道士一路穿堂過殿向宗派裡面行來,不一時來到一座殿中,正中蒲團上盤坐一枯瘦老道正閉目潛修,下手兩邊各有三個年齡相仿的老道一副見着景的模樣瞪着姬德。只見那帶路的道士微微躬身向那老道道:“啓稟掌教真人,那位道友已經帶到。”那老道睜開眼淡淡道:“恩,你先回去吧。”那道士退出大堂後那老道朝着姬德淡淡道:“太陽真火,天下至剛至陽之火,自古至今唯有上古洪荒之時的兩位妖族陛下擁有,自那兩位身殞後便再也沒有人掌握了,敢問小友可是那妖皇一脈?”下方六位老道不由豎直了耳朵。短短的幾句話,淡淡的聲音卻如同洪鐘一般炸響在姬德的心中令他半晌無言。見姬德不說話那老道又言道:“小友可儘管對老道講來,老道卻是並無惡意。”姬德好容易穩定下心神已經準備好隨時遁入殘片空間道:“你是如何得知?”雖未明說卻是已經承認了下來。那老道輕笑一聲道:“小友不用緊張,這說起來要從洪荒之時說起了,當初我教聖人祖師爲煉製仙丹,曾向妖族兩位陛下討要了一縷太陽真火,爲了結這段因果曾向兩位陛下許諾:日後若妖族沒落,自會對妖族照拂一二,保住妖皇一族血脈。後來,兩位陛下身殞,但是血脈卻是得以保留了下來,於是這段因果便着落在了後代的身上,但因洪荒大地破碎,仙人分隔,祖師更是迫於天道不能輕易出手,於是傳下二十枚測靈石,唯有妖皇一脈的太陽真火才能將其炸碎,此秘密唯有我太清門掌教得知,並必須立下心誓,凡知此秘密者不得作出傷害之舉,否則必遭天譴!故而我卻是識得。當年祖師曾傳下法旨,如若妖皇一脈前來,若有所求,盡數允之。敢問小友,可有所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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