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口血,好巧不巧的正落在了鎮邪棍上。
我分明看見,鎮邪棍把我的血全都給吸收掉了,繼而,鎮邪棍散發出一股紅燦燦的光芒。
我感覺到,我和鎮邪棍的力量,陡然增加了許多。
好強大!
我大喜過望,抓起鎮邪棍,再次朝禁域人猛砸了去。
禁域人毫不猶豫再次用鐵鏈阻擋。
不過,這次他沒能擋住我的攻擊,鎮邪棍竟是把禁域人給砸的倒退了兩步。
“混賬。”禁域人怒罵了一句,再次朝我攻了上來,嘴裡的咒語依舊沒停歇。
我把所有的攻擊,都放在了禁域人的嘴巴上。
但可惜的是,現在我的實力雖然能和禁域人一較高下了,但他一直防禦着嘴巴,我根本無法攻擊到他的嘴。
而就在此時,山頂上竟有一道人影砸落了下來,正好撲在了禁域人的身上。
那禁域人猝不及防,直被那人影給撞下了大石球。
我還沒來得及看那到底是誰,大石球忽然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緊接着,它兇猛的一躍而起,竟飛出了七八米的高度,瘋狂的朝山崖外面飛了去。
“停下,停下。”我急促的喊道:“我朋友還在斷腸崖呢。”
不過,那塊大石頭根本不理我,依舊以極致的速度在飛行。
我心中掛牽胖子和小鬼,乾脆準備跳下巨石,去救他們。
但此時我卻發現,那大石頭好像磁鐵,把我和鎮邪棍給牢固的吸住了,我根本掙脫不開。
“草!”我急的滿頭大汗:“快帶我回去,我朋友有危險。”
大石頭依舊沒任何迴應,只是一路狂飛。
眼看着斷腸崖從我視線中消失,我心生絕望:現在只能希望胖子他們福大命大,能逃過這一劫了。
那大石頭一路飛了兩個小時,我估摸着遠離斷腸崖八十多裡地的時候,才總算停了下來。
它剛停下來,吸引我和鎮邪棍的力量也消失了,我從大石頭上滾落了下來。
一路上我受盡顛簸,渾身骨架跟散了似的,這會兒又從近十米高的大石球上摔下來,我疼的窒息,近乎休克了。
那大石頭也累的夠嗆,氣喘吁吁的道:“鬼眼,你……你現在咋弱的跟娘們兒似的,連禁域人那幫兔崽子都對付不了。”
這大石頭現在還以爲我是上一任鬼眼主人呢。
我艱難的爬起來,對着大石頭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現在快帶我回去,我朋友還在斷腸崖呢,可能有性命危險。”
大石頭說道:“你朋友?是不是關鍵時刻把禁域人從我身上給拽下去的那傢伙?”
我想了想,覺得那個人真的很可能是胖子。
我立即點了點頭。
大石頭說道:“哎,鬼眼,你墮落了,你現在竟和禁域人的後代交朋友了,丟人。”
我踹了一腳大石頭:“你特麼怎麼這麼話嘮?我說了,快帶我回去。”
“我不管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我警告你,我朋友若有個三長兩短,我特麼弄死你。”
大石頭說道:“你放心吧。你那朋友死不了,禁域人是殺不死禁域人的。”
“鬼眼,把我給放出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愣了一下:“放你出來?這塊大石頭不是你?”
我還以爲這塊大石頭成精了呢。
大石頭生氣的道:“呸,鬼眼,你他孃的該不會把老子給忘了吧。”
說着,大石頭緩緩轉了一個方向。
這時候,我發現大石頭上裂了一個裂縫,而縫隙裡面,竟有一雙紅彤彤的大眼睛。
我這才恍然大悟,看樣子是有人被囚在了這塊大石頭裡面。
那雙眼睛剛看見我,當即便愣了:“等等,你不是鬼眼主人……可你卻擁有鬼眼……草,什麼情況?那狗日的傢伙該不會是死了吧。”
我慘淡笑笑。
雖然我沒見過上任鬼眼主人,但憑我經歷的這些事,基本上能斷定,上一任鬼眼主人確實已經死了。
大石頭有點抓狂了:“媽的,他是怎麼死的?是被誰殺死的?草,除了老子,誰都不能殺死他。”
“混賬,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殺死鬼眼的上一任主人的。”
我狐疑的看着這塊大石頭。
這塊大石頭,和鬼眼主人的關係好像很密切啊,要不然在得知他死了之後,情緒不可能如此崩潰的。
他和上任鬼眼主人關係如此密切,那他肯定十分清楚鬼眼和行者的事。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告訴我,鬼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有行者,爲什麼旁門左道的人,還有禁域人都想得到鬼眼?”
大石頭深吸了口氣,安撫住狂躁的情緒,說道:“這樣,你先放我出來,我就告訴你。”
我稍加思索,最後還是決定放對方出來。
他和上任鬼眼主人關係密切,而且我們都還有共同的敵人,他應該不會威脅到我。
我於是問道:“要怎樣才能把你放出來。”
大石頭說道:“簡單,往大石頭上滴一地鬼眼淚,就能破掉大石頭上的禁忌之法了。”
我點點頭,咬着牙,強忍着劇痛,擠了一滴鬼眼淚出來。
鬼眼淚剛落在那大石頭上,大石頭當即便咔嚓咔嚓的裂開了一道道縫隙。
那些縫隙密集,廣泛,眨眼間便遍佈了整塊石頭,好像一張大蜘蛛網。
隨着裂縫越來越多,那塊大石頭漸漸的破碎了,萬千碎石掉落在地,露出了大石頭裡面的“人”。
那是一個身高七尺,赤着身子,滿身遒勁肌肉的男。
他蓬頭垢面,看着猶如乞丐,兩隻大眼睛,瞪大如銅鈴,着實恐怖。
最爲恐怖的是,他的尾椎部分,竟延伸出了半米左右的肉瘤……等等,那不是肉瘤,而是尾巴。
這個人,竟然有尾巴。
我驚恐的望着他:“你……你是誰?”
對方卻根本不理會我,只是喜極而泣,握緊拳頭,興奮的低吼:“出來了,出來了,老子總算是出來了,哈哈。”
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他雙目猩紅,面目猙獰,似對我恨意滔天。
我心中當即便浮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