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給我滾開!!!”
被控制的格雷再次一腳踹開了朱比亞,但朱比亞又撲了上來,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
“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格雷大人!!格雷大人你醒一醒啊!!!”帶着哭腔,朱比亞仍舊不放開抓着冰溜的雙手,儘管已經鮮血淋漓使不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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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都給我去死吧!!”大概是惱羞成怒,維丁一怒之下轉變了冰尖的方向,直接刺進了朱比亞的身體裡。
朱……比亞……!!
格雷想控制身體,想要喊出聲音,可是做不到,眼看着朱比亞在自己面前倒下卻無可奈何。
“格雷大人……這樣你就安全了……”
“朱比亞!!!”
朱比亞的淚水滴落,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
格雷終於爆發了,眼前的畫面嚴重刺激了他的大腦,維丁的意識被迫擠了出來,
想要再次控制他卻發現好像被強大的精神力阻擋,怎麼也做不到了。
“維丁你給我等着!!!”格雷大吼出聲,然後趕快蹲下身看着朱比亞。
她的身上全都是傷,衣服也有些破爛,露出的肌膚除了流血就是青紫色,
格雷感覺自己的心裡好像被紮了一樣,
這個女人竟然爲了自己拼命致此,
往事的一點一滴不自覺在腦中環繞,格雷鼻子發酸,
爲什麼自己這麼廢物被控制,還親手傷害了朱比亞。
“朱比亞你醒醒,朱比亞!!”格雷一邊呼喊一邊流淚,
如果朱比亞因爲他而死,他一定會內疚一輩子,又或者,傷心一輩子吧……
見朱比亞一直昏迷着,格雷突然想到前往這裡的優莉,優莉的話一定可以救朱比亞的!
而且自己一定要親手解決掉維丁才行!
這樣想着,格雷將朱比亞打橫抱起,追向了艾露莎等人。
而艾露莎等人從格雷那裡離開後,直接沿着弗利留下的記號一路前行,很快便找到了在查找線索的弗利。
“你們沒事吧?”弗利打量了下幾人,尤其是優莉。
“嗯……多虧了朱比亞我們才能到這,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露西有些擔心,時不時回頭看看,希望能看到兩人,但是一直沒有兩人身影,而仔細聆聽下,還能聽到些許的打鬥聲音的。
“怎麼樣了弗利,有線索了嗎?”艾露莎問。
“有點複雜,其實我在想一個問題,按理說除了毒以外的控制術是有一定的空間限制的,維丁既然剛纔控制了格雷,那麼應該在附近纔對。”
“你的意思是,維丁不是用毒?”
“如果是毒,剛剛我就替他解了,何必就艾露莎同他對戰呢。”弗利回答了優莉的問題,頭腦中始終在思考維丁的能力。
“想不到維丁竟然會其他控制術,難道是催眠?”
“不像是,優莉,你對自然的變化比較敏感,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弗利停止了對周圍的調查,等待優莉回答。
“我試試看……”
優莉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從手腕處開始散發金綠色的光芒,逐漸蔓延開來,包裹住了全身,
大家只覺得彷彿置身大森林,聞着不屬於這裡的自然界的草香味。
……
……
……
“原來是這樣嗎……”片刻後,優莉身上的光芒淡去,大家湊上來等着優莉的後文。
“我對靈壓的大小變化非常敏感,但是對聲波這種東西不太感冒。”
“你是說維丁是用聲波控制的格雷和納茲?”露西不太理解歪着頭問。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除了不同的聲波外,沒有其他的。”
優莉撓撓頭,看向艾露莎,艾露莎又看向了弗利,最後弗利只能認真的解答。
“我想這個大概不是魔法,從古至今通過聲波控制他人的方法有很多,就像舞蛇人的笛子一樣,我想維丁手裡也有什麼可以控制人的東西。”
“那麼這麼說來,這個東西還怕水,那它是——”
“火???”
所有人異口同聲,隨即想到難怪第一個人找的是納茲。
“但是什麼與火有關的東西可以改變聲波?”優莉一時想不出來,眉頭皺成一團。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弗利說了一句後便停下來,好像故意賣了個關子,等大家都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弗利才輕咳一聲,“我們可能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雖然他們的聲波有些差別,但是聲波不是主要手段,而是可以擾亂他們聲波迴路的東西。”
“聲波這種東西,如果我沒猜錯,優莉你也只是感受到格雷的大腦有些紊亂而已吧?”
見優莉點點頭,弗利接着說道,“讓大腦紊亂的東西有很多,憑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我覺得最有可能是氣體。”
“氣體?”大家迷惑。
“有一種氣體,遇到空氣中某種物質會麻痹人的神經,但是不溶於水,這種氣體的提煉方式需要在非常惡劣的條件下才能成功,經過我的調查,這裡的環境就非常適合。”
“竟然有這樣的氣體存在……那我們怎麼辦?”艾露莎問。
“朱比亞的水魔法只能防止我們不被控制,但是想要讓他們擺脫控制,要麼切斷維丁和他們的聯繫,要麼靠他們自己的意志力了。”
幾人還在討論最可取的方案,這時候格雷抱着朱比亞走了過來。
“格雷?你!……朱比亞!!”
大家先是一愣,見格雷的眼神清明,趕快過去查看朱比亞的傷勢。
優莉努力治療,奈何這個環境不適合優莉的法力,只能勉強止血。
“你終於清醒過來了嗎,看來朱比亞真的做到了。”艾露莎雖然沒有明說,但格雷聽出了語氣中些許的責備。
“都是我,把朱比亞害成這樣……”
“這不怪你格雷,畢竟你也是受害者,我想你能清醒過來,朱比亞會很高興的。”優莉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收回治療的魔法,
對待自己公會的人,優莉永遠是最包容的那個。
“先不說這個,你是怎麼清醒過來的?”弗力上前一步盯着格雷。
“你是?”
格雷之前沒有和弗力打過照面,一時有些疑惑。
“他是弗利,來幫助我們的人。”優莉搶先一步回答。
“原來如此,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準確來說,是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