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上補習班,這個不能廢掉。
當然,打壓良婉結束,我的氣出了些,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能把之前的事忘掉。
我蘇青是個記仇的人。
厲焱沒攔我,凝視我好一會兒後說送我回去。
我看了眼時間,快九點了,我九點補習班開始,現在已經八點多了,沒時間再回去了,便讓他把我直接送到補習班。
“我不會讓爸媽再去找孩子。”在我下車時厲焱這樣說。
我沒轉頭,停頓了下走出去,“那最好。”
車門關上,我快速朝大樓裡走。
這個培訓班是一個培訓機構開設的課程,在二十五樓,全是他們的。
來這裡學習的人很多,比如說只是要個文憑,比如說想多學點知道,又比如說這種。
但像我這種的很少,他們大多是已經參加工作,有孩子有老公,沒有多的精力認真學的人。
直接在前臺問了老師借課本,直接去了教室。
而我剛走進教室一個人便朝我招手,俊朗的輪廓,全身散發邪肆又霸道的氣息瞬間惹來了很多人的注目。
“過來,蘇青!”孟寒戍見我沒動,起身朝我走過來。
我白了他一眼,還是走過去。
“你怎麼來這了?”我把課本放下,不悅的看着他。
孟寒戍手肘撐在桌上,臉上洋溢得意的笑看着我,“我想你就來了。”
“……”
我懶得理他,翻開課本看書。
喜歡讀書的人求知慾很強,我是這麼認爲了。
所以即使孟寒戍這個一千瓦的燈泡在我面前亮我也依然不動,很快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咔擦!
我皺了下眉,瞪向孟寒戍,看見他正把手機收回去,看來是偷拍我了。
拍一張照片無所謂,但打擾到我就煩了。
“你就不能安靜點?!”
孟寒戍無辜的眨眼,“我很安靜啊,你看你的書,噢,老師來了。”
他剛說完鈴聲便響了,我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轉頭。
補習班的課是上午一節兩
小時,下午兩節四小時。
時間很快過去,鈴聲響起,我合上課本便要拿走,孟寒戍卻三下五除二把我的課本拿走,“走吧。”
我皺眉,“你幹嘛?!”
孟寒戍挑眉,一下握住我的手牽着我叫朝外走,我鬱悶了,“孟寒戍!”
孟寒戍看了眼四周,笑的得意,“別人都看着我們呢。”
我轉頭看想周圍,果真,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們。
“走了,你想吃什麼,我們現在去吃飯。”孟寒戍見我不再掙扎,拉着我就朝前走。
“我不吃,我要回去看暘暘。”我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書朝前臺走。
孟寒戍跟上來,雙手插兜看着我把書還給老師,在我把手收回來的時候拉住我,這次是不管我怎麼掙扎他都不放開。
老師和同學看見都忍不住笑,我知道再在這裡跟他爭,他們會更以爲我跟他有什麼,我也就沒掙扎,和他一起走進電梯。
孟寒戍捏了捏我的手,眉眼間帶着得意。
我轉頭看他,他對我揚眉,像個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脣抿緊,我轉頭。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我們走出去,外面停着一排的車,小車,電瓶車。
其中一輛白色寶馬在那裡特別突出,因爲車子車門旁站了一個人,白色襯衫,卡其色休閒褲,身形修長,陽光照在他身上好像融上一層暖絨的光,玉樹臨風,溫潤如玉。
我停住,雙眼看着晉言,脣抿緊。
晉言的視線落在我和孟寒戍握緊的手上,臉上的溫潤漸冷。
孟寒戍單手插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我的手握的更緊。
我轉頭看他,孟寒戍無視我的怒視,徑直牽着我朝前走。
晉言走過來,站到我面前,“青青,我有事情和你說。”
“你等等。”
我轉頭把孟寒戍的手扳開,孟寒戍臉色一下冷了,但我比他更冷。
“孟寒戍,你信不信我下次不會讓你進我們家門!”在拉了很久依然沒拉開後我威脅的眯眼看他。
孟寒戍眼睛沉了幾秒,放開我。
我轉
頭看晉言,“什麼事?”
晉言看了眼孟寒戍,輕聲說:“這裡不方便。”
我點頭,看向孟寒戍,“你回去吧。”
孟寒戍臉色陰沉的看着我,眼裡烏雲滾滾,我知道他不爽,但我有自己的事有種自己的想法,不會被任何人所左右。
轉身,晉言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我坐進去,他很快坐進駕駛座,車子平穩的朝前方駛去。
我看了眼後視鏡,孟寒戍站在那,難得的沒有暴躁的跟上來,臉上倒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腦子裡浮起一些零碎的畫面,是孟寒戍兇狠暴躁的樣子,而我當初也是那麼不知天高地厚,但時間過去,我們都成熟了。
“想什麼?”晉言轉頭看我,俊逸的輪廓上帶着溫潤的笑。
我看向他,時間是厚待晉言的,並沒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只是一雙星辰一樣的眼睛透着抹成熟。
“我在想過去。”轉頭看向前方,這個時候車子不多,炎炎夏日裡知了在香樟樹上不斷的叫,雖有些嘈雜倒也有着強烈的夏天味兒。
前方是紅綠燈,晉言踩下剎車,他看着我,握住我的手,“青青,老天爺是偏心的。”
掌心傳來溫潤的觸感,帶着他獨有的厚實安全。
我心裡動了下,抽回手,“我們永遠猜不透老天爺的心思。”
不過二十分鐘,車子停在一家西餐廳,我和晉言下車,我眯眼看了眼被亮光照的透亮的餐廳英文名,問道:“你是專門來帶我吃飯的?”
晉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啊。”
我脣動了動,凝了他兩秒,他卻牽着我朝裡面走。
“我們邊吃邊說。”
“嗯。”
其實我是有點好奇晉言要和我說什麼的,所以在坐下等上菜的時間裡我便問了,“說吧,什麼事?”
晉言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一雙眼睛溫潤如玉,“我知道你喜歡畫畫,這裡是我從一個朋友那得到的畫展邀請函,我想你需要。”
說完,晉言從包裡拿出一張芥末色的邀請函給我,封面外是一朵朵不知道什麼品種的花,印的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