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光道君本不欲再生事端,當着這麼多低階弟子的面,要是真的鬧出來什麼,對誰都不好看。但海若真君卻明顯不想善了,他諷刺到:“沒想到萬劍鋒就是這般維護這種心狠手辣的弟子的。”
衝與道君瞪他一眼,暗恨這個侄子竟然如此糊塗,原本是有理的事也要變成沒理,他只得彌補道:“雖說這比鬥生死自負,但我等在看臺上可都看到了,當時這天瑜峰的丫頭明明已經算是得勝了,本可以饒同門一命,但她竟一心要置同門於死地,若果就這麼饒了她,恐怕今後再教導弟子……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他這話說完,原本站在天瑜峰這邊的劉掌門心中就是一凜,宗門一向主張同門間互相友愛,就算競爭也要有規矩可依,訣不可有意傷人性命,並且宗門門規第一條就是嚴禁殘害同門。
他不禁心中思量,若當真就這般放過了天瑜峰的丫頭,恐怕確實難以服衆,但若要是從嚴處理的話,那魏師妹還有晟揚道君怕也饒不了他。
稍一思討,他就有了決斷,於是便朗聲對衆人道:“既如此,就罰這名弟子取消後續的比試資格吧!”
這樣既不算重罰,也能全了衝與道君的臉面。
但他這話剛說出口,魏沉雲就脫口而出道:“不妥!”師妹這麼拼命,本來就是爲了取得個前五十的名額,這若是取消了後續的資格,那師叔怎麼辦?之前的努力不都前功盡棄了?
衆人沒料到,魏沉雲也會有這般針鋒相對的時候,就連崎光道君也有些不能理解,阿紫那丫頭被取消了後面的比試資格,雖說確實有些可惜,但是起碼性命是無礙的,總比現在帶着傷勢還要受重罰的強,但這沉雲丫頭爲何這般反對呢?
魏沉雲不願意陶紫放棄資格,海若真君也不願意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陶紫,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是不妥,這般心狠手辣的弟子就該廢掉丹田,逐出宗門!”
“爾敢!當真以爲我青要山無人麼!”竟然是晟譽道君!
在場的衆人都沒有想到晟譽會到,而且還頗向着天瑜峰說話,畢竟天瑜峰和天擎峰雖然同屬青要山,但兩峰歷來不睦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只有臺下的司逸暗中攥緊了拳頭。幸好,他及時給師尊發了傳訊符。
晟譽道君卻沒有理會衆人的詫異,他扶起已經暈倒的陶紫,餵了她一粒丹丸,須臾陶紫便醒來了過來,接着便是蝕骨焚心的疼痛。
衆人自然看得出來她面上的極力忍耐,但都以爲那是比鬥受傷所致,晟譽道君道:“你來說,爲什麼要置同門於死地?”
之前比試臺上,陶紫一口氣撐着,他人幾乎看不到她疼痛的窘態,但現在這口氣泄了,疼痛卻如潮水般洶涌的要將她淹沒,她斷斷續續的說:“她……給我……給我下了蠱……屈艮蠱……”讓後又再次痛的蜷縮起來。
竟然是屈艮蠱,崎光道君氣得剋制不住威壓外放,一衆低階弟子承受不住,接連噴出血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