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回家吧,吃點東西,餓死我了”離風捧着肚子可憐兮兮的看着柔兒,柔兒笑了笑“嗯,我們回家,吃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聽到自己心中一鬆,聲音在顫抖。
唯有經歷過死才知道生的可貴,柔兒在剛剛險些就真的踏入了幽冥,現在覺得活着真好,她興致勃勃地一揚手,頓時衆人歡呼着向家的地方走去,誰也沒有去武羅那裡,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爲我們今天的勝利乾杯!”離風舉起酒杯興沖沖的說道,但是衆人的神色都很晦暗,今天的勝利確實算不上什麼“唉唉唉,別掃興啊,喝一點啊好歹”離風無奈的說道。
“離風,今天大家都沒有慶祝的心情”白子邪搖搖頭說道,離風沉默了,然後坐下來“我們現在沒有辦法,他們進攻我們防守,這已經成了定局,能不能防得住我不知道,我們盡力就好,至於其他的,我沒想那麼多”
離風淡淡的說道,衆人同樣沉默,他的話很刺耳,但是就是這樣的道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用的事情不去擔心,這纔是一個人活在世上真正應該有的態度。
頓時晚餐的氣氛活泛起來,武羅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坐在桌前一個人獨飲。“武羅,我認識赤松子的時候才三百歲,那時候他很強大,極爲強大。我絕對就算我們兩個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所以這個天地間需要他,天妒英才,那只是英的不夠極度,像赤松子這樣的人天地都需要他來維持秩序,你明白麼?”
離風狀若酒鬼一邊打着酒嗝一邊說道,武羅靜靜地坐在欄杆上,擡頭望着剛剛清理出來的星空“真的麼”她喃喃的說道,離風扒着她的肩頭“對,真的,釋迦牟尼那老傢伙說的,你知道的,要論轉生這一方面他可是高手”
武羅站起身來向着她的小院飄去,沒有再和離風說話,但是當她的身影消失之後離風站起身來,目光條清澈看着她消失的地方重重的嘆息一聲……
“離風,回去吧”張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天台,輕輕的說道,離風轉身對她笑了笑伸出右手,張憐乖巧的來到他身邊離風拉着她縱身一躍,接着兩人便懸浮在空中。
“其實這個城市的夜空還是很美德,只是時到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欣賞了”離風淡淡的說道,張憐點點頭,經過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她已經不害怕了,有些傷感的看着夜空。
“若是讓你選擇,第一你可以到仙界中成仙飛昇,但是相應的要忍受無窮盡的寂寞,另一種則是活在塵世中,但是你的身邊會有許多朋友,每天會發生許多事。你選擇哪一種?”
離風靜靜的問道,張憐笑了笑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第二種,雖然我喜歡清靜,但不代表喜歡那孤獨寂寥的時光,而且還是萬古,那是多可怕的事情”
離風嘆息一聲,還記得幾百年前同樣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和她對他的回答一模一樣!他帶着她實現了她的夢想,但是那種美好的日子僅僅過了百多年而已接着就被一股極其啊強大的力量打破了……
“嘿,你在想什麼?”
張憐的手在離風面前晃了晃,離風回過神來笑了笑“你爲什麼這麼信任我,就不怕我吃了你?我可是吃人的”離風做出一副挑選食物的樣子說道。
張憐抿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從心裡面對你感到很熟悉,就好像我們認識了幾千年一樣,我也不知道這種熟悉程度從哪裡來的,開始的時候我以爲是爺爺的那塊玉,但是後來慢慢的發現並不是它的功效,但是這種特殊的感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離風心中沒來由的一跳,他想起了佛教的一句話:兩朵相似的花終究會綻放,但是綻放的花朵卻終究不再是同樣的靈魂。
難道張憐就是那朵相似的花嗎?
離風認真的打量着張憐,她和古林長的完全不一樣,但是眉宇之間的那一種淡淡的思愁卻是一模一樣,離風愣住了,難道說,真的……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張憐不解的看着他,離風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帶着張憐轉身便回到房間中。
“和尚,我有話問你”他衝到房間中劈頭就是這麼一句,但和尚似乎知道他要來,靜靜的盤坐在那裡沒有睜開眼睛。
“世界上沒有兩朵完全一樣的話,但終究會出現兩朵相似的花,相似和相同是不一樣的,所以她就是她,逝者復生乃是一種天地造化,兩朵花則是一種天地因果,不一樣的”
離風愣愣的走了出來,他聽明白了,但是卻又更加迷茫了,如果不是相同那麼相似又有什麼意義?只是複製克隆嗎?這樣對兩朵花豈不是都不公平|?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白子邪來到他的身邊“離風,若是你將他當作古林豈不是對兩人更不公平?”離風頓時悚然,確實,若是那樣的話對他們三個人都是不公平的。
但是他的心中的確只有古林,貿貿然接受了張憐豈不是誤了她了麼?但是他爲自己付出這麼多不接受她的話就連老和尚都看不下去。
“這件是誰也幫不了你,你好好想想,但是現在不行,他們提出來要去旅遊,我答應了”白子邪淡淡的笑着說道,離風點點頭“是該放鬆一下了,這段時間大家都累了”
“都收拾好了沒有?”離風站在車門前喊道,衆人答應,接着他坐上車按下了發動按鈕,隨着引擎聲轟鳴車身微微顫動起來,“嘿嘿,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我呢”銀子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伴隨他的同樣是一聲很響亮的轟鳴聲。
衆人回頭,只見一輛瑪莎拉蒂以極爲拉風的方式急速向衆人駛來,而後衝到白子邪褲腳處極速一個甩尾漂最後穩穩停下。離風嘴角抽抽,眼中露出同情的目光,白子邪邪邪的笑了笑接着拉開車門便如拖死狗一樣將銀子拽了出來。
“你還得瑟,你還甩尾漂,你還撞我褲管不想活了是不是?”白子邪一邊狠踹他的屁股一邊惡狠狠地說道,銀子的慘叫聲遠遠的傳開,衆人興致勃勃的看着這一場虐狗表演一邊心中還有着絲絲同情。
最後白子邪提着半死不活的銀子扔到車上“好好開車,和尚和你一輛車,出了點差錯你老大這一生就毀了,知道麼?”白子邪狠狠拍着方向盤大聲的說道。
銀子嚇得急忙點點頭,和尚淡淡笑着對虐狗這件事絲毫沒有表現出慈悲爲懷的出家人風格,“好了,走吧”離風招呼一聲,頓時三輛超跑轟鳴一聲向前竄了出去。
一路上三輛超跑的疾馳引來了無數人的關注,也同樣引來了無數少女的紅心,“離風,這可是你展現大好魅力的時刻到了”白子邪大聲笑着說道,離風淡淡笑了笑。
“美女們,你們喜歡我嗎?”離風打開了車頂變換成敞篷跑車模式,接着大聲地向路邊的美女招手歡呼,頓時路邊一陣尖叫聲,那些少女,少婦至少自己有點姿色的都在大聲的尖叫企圖讓離風注意到她們。
但是她們註定要失望了,他車裡坐着的幾個女人便是天下絕色,可以說已經是天下美色的極致了,他當然不會看上凡俗中的那些胭脂俗粉。
張憐坐在副駕駛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後座上的炎羽突然伸過腦袋來“喂,你就一點都不生氣嗎?”“生氣有什麼用嗎?生氣他還是這個樣子,不生氣他依舊是這樣,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自己過得舒服點呢”
張憐淡淡的笑着說道,炎羽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沒有什麼能反駁的,當下悻悻坐回座位上,武羅露出笑容被她倆的對話逗樂了。
“咦,武羅姐姐笑了誒,很不簡單哦”張憐在後視鏡中看到武羅的笑容當下開心的說道,炎羽挑挑眉,這個傢伙終於笑了。離風心中也同樣迴響着這種聲音!
“走嘍,三亞,我們來了”離風鬼叫着,武羅一愣“去三亞不是要做那種飛來飛去的東西麼”離風滿頭黑線“我們是妖怪啊美女,爲什麼要飛機,太浪費了”
武羅半懂不懂的點點頭,炎羽則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張憐也是笑得花枝亂顫,武羅很不解“你們在笑什麼?”“哈哈哈,大姐你竟然不知道飛機嗎”炎羽終於憋不住了終於大聲笑了出來。
武羅頓時臉上涌起了紅霞“死丫頭,讓你們笑”說着飛身撲過去大戰兩女,一時間車內傳來了求饒聲和嬉鬧聲。
冰樂樂貼在車玻璃上看着隔壁車內的熱鬧情況,頓時眼珠子一轉“柔兒姐姐,你和這傢伙認識多長時間了啊”她指了指開車的白子邪說道。“唔,有兩百年了吧”柔兒認真地想了想。
“那這麼長的時間裡你們就沒有……”冰樂樂的眼中充滿了八卦和戲謔“什麼?你在說什麼?”柔兒則是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