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人嘿嘿笑了起來，道：“天才和凡人之間的差距，那就是雲與泥之別！說出來太打擊人，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爲好。”
吳召輕咳了下，道：“說吧！沒有關係，我知道自己是凡人，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就是有些好奇，差距到底有多大？”
牛頭人想了想，點頭道：“既然你有心理準備，那就好！御靈軍中最爲天才的那個傢伙在京城，姓花名華，妖靈爲罕見的植物系，曼珠沙華，又稱彼岸花，然後那傢伙就自己改名爲‘彼岸’。”
“很裝逼啊！”吳召輕喃道。
結果牛頭人的耳朵很好使，笑道：“人家那不叫裝逼，是真正的牛逼！當然，不少人說都覺得那傢伙是個神精病，性格極爲怪異，甚至懷疑他有精神分裂，有時喜歡穿大紅色漢服，像個女人……”
吳召聽了，不由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突然想起他的鄰居，那個女裝大佬班曉殊。或許他們之間會有共同語言吧！
“對了，你還沒有說，那個名叫花華，不，名叫彼岸的傢伙，到底用了多久領悟了那篇基礎呼吸法？”
“據說不到兩個時辰，三個小時多一些！”牛頭人田錚不無感慨道：“雖然我平時也自詡天賦不差，可和人家相比……唉！”
三個小時！
吳召吧嘖了下雙脣，三天領悟那篇基礎呼吸法，就已經算是天才了，那三個小時就領悟的人，確實稱得上妖孽級別的超級天才。
然後他就咧嘴笑了起來，因爲他發現，他領悟那篇基礎呼吸法的時候，貌似還不到三個小時啊！
雖然他只是運轉了下就被嗆到了，然後就放棄了那篇《基礎呼吸法》，改修女兒提供的《仙仙呼吸法》。
可是，相比那篇《基礎呼吸法》，難度要大上無數倍的《仙仙呼吸法》，他也只用了不到六個小時而已！
難道我也是妖孽級別的超級天才？
吳召樂呵呵的在心裡丫丫着，可當他看到懷裡的女兒時，這股得意勁，直接就不翼而飛了。
再怎麼牛，能牛得過自家女兒？
凡間的妖孽級天才，和自家女兒相比，那都是沙土啊！
不過，在知道自己還不算差之後，吳召終於放心了。
天賦不差，還有掛……不，有女兒！在這種條件下，再加上汗水與努力，還有理由不能強大起來嗎？
這一刻，吳召身上，洋溢着難以名狀的自信。
“教官，方便透露一下嗎？你當初領悟這篇《基礎呼吸法》的時候，用了多長時間？”
牛頭人田錚似乎是被吳召搔到了癢處，嘿嘿笑了起來，牛臉上盡顯自豪之色，道：“雖然我不是天才，但也只用了四天時間！”
嘴上說不是天才，但那神情，卻是一副‘來，快誇我’的模樣。
吳召的臉上很配合的露出‘哇，好厲害’的神情，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他懷裡的洛小仙就撇起小嘴來了，“好笨哦！”
牛頭人臉上的自豪之色不由轉向尷尬，末了道：“笨？你是說你爸爸嗎？沒關係！不着急，慢慢來！”
“我爹爹纔沒你那麼笨！”
看到牛頭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小仙仙直接就明說了。
吳召哈哈乾笑一聲，道：“教官，別介意，孩子不懂事。”末了吳召輕咳了下，對小仙仙道：“小寶貝，你這樣很沒禮貌……”
“爹爹，你不是告訴仙仙，小孩子要誠實嗎？我沒說假話呀！”
結果牛頭人的黑牛臉，直接就綠了。
吳召無奈呲牙，道：“小寶貝，那爹爹再教你一條，在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子是不能隨便插嘴的。如果想說話，那得舉手，在得到大人的同意之後，才能發表自己的看法，明白嗎？”
“哦！仙仙記住了！”她這話剛說完，下一刻，她的小手便舉了起來，道：“爹爹，仙仙有話要說！”
吳召，牛頭人：“……”
看牛頭人教官的眉頭直跳，吳召輕咳道：“小寶貝，有什麼問題一會再問好嗎？爹爹要向田教官請教一些問題。”
“那，好吧！”
看到這外表萌萌噠，但說話卻直戳心窩子的小女孩終於安靜了下來，牛頭人教官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然後直接轉移話題，道：“你心裡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吧！問完了咱們就開始修行。”
吳召點了點頭，道：“你們御靈軍，不是，應該是軍人覺醒妖靈的時間，應該比我們這些民間御靈者要早許多吧？”
“國內最早覺醒的是天劍修緣他們那批首長，或者叫前輩。在他們覺醒大概兩週時間左右，軍隊便開始接受妖靈妖研究所那些生物科學家們的研究，開始有意識地刺激我們，讓我們進行覺醒。”
牛頭人似乎並不認爲這是什麼機密，直接和吳召說了。
“只是很可惜，他們雖知道如何刺激我們，但卻無法控制妖變過程。是成爲御靈者，還是變成妖，又或變成半獸人，只能看我們自己的造化。不少昔日兄弟袍澤，因爲妖變失敗而變成妖……”
雖然這個時候牛頭人田錚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但吳召卻沒有去安慰他，而是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那相信妖靈妖研究院那邊應該也已經對‘妖’有了一定的瞭解，爲何不放了那些‘妖’？”
牛頭人田錚說道：“那些‘妖’，放是肯定會放的，但是什麼時候放，怎麼放？這個卻是需要進一步商榷。”
“什麼意思？”
牛頭人牛眼一翻，看了吳召一眼，道：“你可有想過，將那些妖放回社會，將來要怎麼管理？不說其他，他們的相貌已經變了，而且他們的實力都比普通凡人要強出無數倍。如果他們在社會上鬧出什麼事情，我們要如何解決？”
吳召：“……”
牛頭人又道：“比如一個狼妖犯了法，然後往一羣二哈的隊伍裡面一躲，我們又該如何分辨？又比如，一個熊貓妖犯了事，然後跑去和那些國寶萌物們摻合在一起，我們又該怎麼辦？”
吳召聽了，不由一臉懵逼。
很顯然，人類所面臨的問題，要比許多人想象的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