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半月的時間,眨眼即逝。
這一日,蘇寒依舊在洞府當中吞噬冰霜聖力。
他懶得去見冰霜神國的任何人,可以說整日呆在洞府裡面,閉門不出。
婚期臨近,他卻沒有絲毫感覺,仿若這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一樣。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通。”
洞府外面,金鴻的嘆息聲傳了進來。
四周略微一靜。
“譁!!!”
緊接着,洞府的光幕便消失不見。
蘇寒一身白衣,乾淨的一塵不染,緩緩從洞府當中走出。
只見站在外面的,並非金鴻一人。
還有國師盤運子,以及一衆侍女、下人。
“恭喜蘇大人。”
盤運子一眼就看出了蘇寒的不同。
當即笑道:“婚期將近,修爲又有所突破,當真是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國師過獎了。”蘇寒微微抱拳。
要說這冰霜神國上下,讓蘇寒心生好感之人,還真沒有。
但要說沒有惡感的,或許也就是國師盤運子,以及金鴻,還有冰霜大帝三人了。
“還有七日即可大婚,諸多宇宙勢力的大人物都在冰雪神殿等候你現身,你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呆在這洞府當中。”
金鴻語氣略顯埋怨:“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那大婚之人不是你呢!”
“我倒希望不是我。”蘇寒道。
金鴻:“……”
其實蘇寒也明白。
金鴻之所以不滿,不是因爲自己拖沓,而是因爲鑽牛角尖,沒有聽進去他的話。
事實上的確如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自己與任雨霜的結合,怎麼想對自己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偏偏自己就是邁不過這道坎!
金鴻的本尊還被困在秘境,只有自己渾沌至尊經湊齊之後,冰霜大帝纔會將其解救。
他不着急誰着急?
“蘇大人,婚事已成定局,陛下不會改變主意的,又何須多出此言?”
盤運子朝蘇寒開口之時,又向四周那些侍女和下人使了個眼色。
蘇寒頓時想起了金鴻之前跟自己說過的話,心裡既無奈又憋屈。
明明是被逼成現在這個樣子,偏偏還要裝作心甘情願,這不是難爲人麼?
“罷了。”
蘇寒從洞府前走出:“我既答應了陛下,自然不會違約,不過那成婚之前的見面禮,我覺得就沒什麼必要了吧,畢竟來到冰霜神國的諸多勢力當中,有不少是我的熟人。”
盤運子和金鴻對視一眼,不由搖頭苦笑。
金鴻則是冷哼道:“隨你!不過成婚前三日,比如接受‘淨身禮’,以最好的姿態,去迎接你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會的。”蘇寒輕輕點頭。
“莫要再讓我等來催着你!”
金鴻咬了咬牙,轉身朝遠處走去。
盤運子則是朝那些侍女和下人說道:“你等暫且在此等待,蘇大人倒出空來之後,隨同蘇大人前往淨身池,助他和六公主,一同完成淨身禮。”
“是!”
那些下人盡皆應聲。
“一同?”蘇寒眉頭皺起。
最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這所謂的‘淨身禮’,他不是不知道。
說白了,就是在淨身池中泡澡三日,美名其曰將渾身污垢祛除。
按理來說。
此等勢力聯姻,應該男女各有淨身池,且是在不同的國度。
不過蘇寒這裡情況特殊,相當於冰霜神國的上門女婿,只能在冰霜神國接受淨身禮。
將他與任雨霜安排在一起,明顯是冰霜大帝的意思。
這老東西看似穩重,實則早已經按捺不住了啊!
望着眼前這些下人,蘇寒心中暗歎一聲。 盤運子之所以將他們留在這裡,就是爲了盯着自己,擔心自己臨時再起什麼幺蛾子。
婚期只有七日,拖延也是無用。
蘇寒索性道:“罷了,我也沒有什麼要處理的,現在就前往淨身池吧。”
“是。”
那些下人再次應聲。
有人將一座雪白色的行宮拉來,蘇寒邁步而上,進入其中。
淨身池距離天寒洞脈並不遠,半日即可到達。
行進的途中。
蘇寒忽然問道:“傳奇神國的人,已經到了?”
“回稟蘇大人,今日剛到。”有下人說道。
蘇寒抿了抿嘴:“都有誰?”
“傳奇國主、皇后、小公主段意涵、二公主段舒辭、三皇子段玉明……”下人詳細的爲蘇寒解釋着。
實際上,傳奇神國來的人肯定不止這些。
不過那下人知道,蘇寒想聽的就是這些。
“意涵也來了麼?”蘇寒攥緊了拳頭。
無論自己是否自願,都得與任雨霜成婚。
整個宇宙都知道他與段意涵是什麼關係,偏偏要段意涵看着蘇寒與任雨霜成婚。
這對段意涵而言,絕對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蘇寒本以爲她不會來的,沒想到還是來了。
“蘇大人,紫冥宇宙國的人也來了。”
下人又說道:“紫冥國主以至尊之姿,率領紫冥宇宙國護國神將等一衆重臣親臨,據說還爲蘇大人和六公主準備了厚禮。”
“父皇……”蘇寒喃喃着。
紫冥國主晉升至尊。
這應該是近段時間,最讓蘇寒欣慰的一件事了。
“還有蒼穹神國的太子司寇時雍……”
下人接着開口,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們或許不知道,任雨霜聯合司寇時雍,僱傭九聖軒殺手伏擊蘇寒的事。
但他們知道,司寇時雍對任雨霜,究竟有多麼愛慕和狂熱。
喜歡任雨霜的人有很多。
不過礙於任雨霜那冰冷的性格,鮮少有人敢將這種想法表現出來,大多隻是嘗試着接近。
唯有司寇時雍,一直在對任雨霜猛烈追擊。
而他,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任雨霜給點好臉色看的男性。
曾經有不少人議論,任雨霜和司寇時雍,終將會成爲天造地設的一對。
誰也沒有想到,蘇寒會橫插一腳,成爲了最後的贏家。
儘管這個所謂的‘贏家’,蘇寒並不願意去做。
“有意思。”
蘇寒掀起冷笑:“蒼穹神國太子願意賞光,倒也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屆時定要與他多痛飲幾杯。”
聽到這明顯是意有所指的話。
那些下人和侍女都是渾身一抖,然後自覺的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