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完了？”
蘇寒望着金鴻那理所當然的樣子，頓時生出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敢情說了這麼多，前輩給出的惟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那紫雲黑木和天光白魄？”
“怎麼能這麼說呢？”
金鴻眨了眨眼:“在這之前，你知道南海聖境以前是至尊殿堂麼？你知道南海聖境分爲三大區域麼？”
“這些雖說也算秘聞，但對我而言根本沒什麼用處！”
蘇寒咬了咬牙:“我想知道的，是我能在南海聖境中獲得什麼！那裡又有什麼樣的危機！”
“南海聖境的危機多變，次次不同，否則各大神國的古籍早就有記錄了，還用得着我來跟你說？”
金鴻輕哼道:“至於你能得到什麼，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南海聖境中蘊含無盡造化，甚至有人在其中得到過本源，得到過至尊的精血，還得到過至尊天魂！”
“前輩說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蘇寒大手一揮。
“你……”
金鴻立刻張嘴，似是想要反駁。
可轉念一想。
本源蘇寒有足足十道！
至尊精血雖強，卻還真誘惑不到蘇寒。
至於那至尊天魂……似乎的確有些虛無縹緲了？
“行，當本座沒說！”金鴻揮手。
蘇寒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忽然說道:“之前前輩的言論當中，又是怒火沸騰，又是極其憤慨，又是痛苦不已……您浪費這麼多口水，該不會還是因爲我和任雨霜，才編造了那些謊話吧？”
“謊話？你認爲那是謊話麼？”
金鴻與蘇寒對視，臉上的情緒逐漸變成漠然。
“晚輩嘴誤，前輩就當晚輩沒說。”蘇寒立刻道。
眼見蘇寒把自己剛纔的話還給了自己，金鴻不由得露出苦笑。
“罷了，不管你信與不信，日後總是會知道的。”
金鴻喝下最後一杯酒，起身打算離去。
“前輩且慢！”
蘇寒當即說道:“敢問前輩，您此刻是什麼修爲？”
“化心。”
“化心何境？”
“圓滿。”
蘇寒身體一震！
果然是化心圓滿！
他之前雖說有所猜測，卻也充滿無限疑惑。
眼下的金鴻根本不是本尊，他迴歸宇宙的時間，比自己進入宇宙的時間要短的多，修煉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
“我的化心，與你的化心，不一樣。”
似是猜到了蘇寒的想法，金鴻淡淡說了一句。
蘇寒抿了抿嘴。
又問道:“那前輩可知道，第一神國的白日，又是何等修爲？”
“白日麼？”
金鴻眯起雙眸，朝着遠處的無垠宇宙看去。
“他的身份，你不是知道麼？”
蘇寒微微一怔！
“前輩也知道？”
“不光是我，十大宇宙神國，又有哪一個不知道。”
金鴻笑了笑:“無需多想，他的化心，與你的化心，也不一樣。”
蘇寒望着金鴻離去，沒有再繼續追問。
聯想到第一國主對待白日的態度，他也就釋然了。
真的天驕，和假的天驕，這些神國又怎麼可能分不出來？
金鴻離去之後，蘇寒原本打算再次進入時光梭。
不想任雨霜這個時候，卻從艦倉裡走了出來。
“還有多餘的酒杯麼？” 蘇寒看了看她，手掌翻動，又拿出一個酒杯，並且爲任雨霜倒滿。
任雨霜仰頭喝下。
這才說道:“你可想好，我們要用什麼方法，從那南海聖境中逃離了？”
“沒有。”蘇寒直接道。
任雨霜顯然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蘇寒，你知道嗎？”
“從我記事開始，我就一直活在無盡榮耀的環繞之中。”
“我的修煉速度，我的悟性，我的綜合戰力，我的體質……”
“就算是太子任亦庭，在我面前都要遜色三分！”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對未來的期待也越來越多。”
“我在刻苦的修煉，希望我能儘快變成宇宙中的超級強者，不讓父皇和母后失望。”
“我是一個女子，知道終有一天會嫁給別人，我對此沒有任何抗拒。”
“或許你會覺得我俗，可事實就是如此，在婚事上面，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想嫁給一個我喜歡，也喜歡我的人。”
“他是什麼修爲，有沒有多麼驚人的潛力，這些都不重要，因爲我可以保護他！”
蘇寒聽着任雨霜的話，清酒一杯接一杯。
“我承認，以往我對你有些許誤解，以至於做了某些讓我自己現在回想起來，感覺羞愧甚至懊悔的事。”
“可你要明白，那是我唯一的願望，我只是需要在心力交瘁的時候，能有一個人，靜靜聆聽我內心的苦楚。”
“我不認爲你就是那個人，你心裡肯定也這麼覺得。”
“卻是因爲混沌至尊經，導致你我強行綁在了一起！”
說到這裡，任雨霜略微停頓，目光朝着蘇寒看來。
“其實父皇和母后的想法，我非常清楚。”
“從小到大，我從未讓他們失望過。”
“這一次……也不會！”
任雨霜深吸了口氣。
“聖道帝術，我會給你。”
“無論什麼春明散，亦或者其他東西，但凡需要到我的時候，我不會再進行絲毫抵抗。”
“我當初雖說救了你一次，但你已經還完了這份恩情。”
“至於僱傭九聖軒的僞至尊殺你之事，算我欠你的。”
“聖道帝術給了你之後，你我徹底兩清！”
話音落下。
任雨霜站起身來，最後看了蘇寒一眼，而後邁步離去。
望着她的背影，蘇寒臉上露出些許複雜。
任雨霜是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將這番話語說完的。
沒有曾經那種怒火中燒。
有的，僅僅是面對強權的無力……
以及絕望和心死！
可聯想到金鴻之前那種痛苦和煎熬，蘇寒心中的猶豫，又是直接煙消雲散了。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如若自己真的在任雨霜身上自私，那以後再想其他方法，去彌補她吧！
至少。
蘇雪、蘇青、蘇瑤……
那些所有自己在意的人，不能死！
時間推移。
也不知又過去了多久。
“蘇大人？”
老者的聲音，從宇宙戰艦上面傳來。
“南海聖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