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紫冥國主這明顯帶着威脅的眼神,開天王卻並沒有絲毫懼怕的樣子。
他只是低頭抱拳道:「陛下之言,皇弟自然不敢質疑,皇弟也只是擔心太子之姓,有辱紫冥皇威,所以纔會有此一言,如若陛下覺得無妨,皇弟自當收回剛纔的話。」
紫冥國主似乎看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朝蘇寒那邊擺了擺手,示意蘇寒繼續。
蘇寒臉上的笑容從未消失過,哪怕景流亭發難,也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按照往屆皇室內競來看,身爲審驗官,應當肩負起爲皇室內競制定規則的責任。」
「不過本殿生性慵懶,且是第一次參加,對此並無太多想法,便按照往屆皇室內競的規則進行即可。」
「只望諸位皇兄皇弟,皇姐皇妹等等,出手之時禮讓三分,點到爲止,畢竟都是血脈至親,皇室內競又並非生死戰場,能起到交流切磋的作用即可。」
「而今吉時已到,本殿正式宣佈,本屆皇室內競開啓,有請第一位挑戰者上臺!」
話音落下,蘇寒坐回了原位。
而場中靜止了片刻之後。
「咻!」
景妤的身影,驀然從座位上面衝出,站在了臨界海那滿是冰凍的湖面上。
緊身皮衣包裹之下的窈窕身姿,襯托那齊肩短髮,令她看起來英姿颯爽。
其目光直接盯向了聖海山那邊。
「景墨平,上來吧?」
十一世子,景墨平!
他也是景仲身邊的紅人之一,雖沒景狂那般囂張,卻對皇室毫無敬意。
景墨平和景妤修爲相當,都是吞陰圓滿,且並未進入宇宙天驕榜。
傳言稱,景墨平數次公然辱罵景妤,景妤心中有火,卻一直未找到機會。
而今皇室內競開展,景妤自然要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皇姐對墨平這是多大的意見,第一個挑戰的就是我?」
景墨平語調中帶着些許戲謔,但還是從座位上站起,極爲飄逸的站在了景妤對面。
「我對你沒有任何意見,只是聽聞你那紅日道法極爲神奇,想請你指教一番罷了。」景妤淡淡道。
「皇姐此舉太過莽撞,萬一我不小心傷到了你,豈不內疚?」景墨平道。
景妤掀起冷笑:「你若真有那個本事,皇姐還要誇你一聲厲害呢!」
「既如此,那我可就出手了。」
景墨平目中閃過一抹寒意,當即雙手舞動,渾身修爲之力爆發!
聖海山與皇室,不說仇人也差不多了。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完全無需過多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即可!
景妤雖說挑戰景墨平,卻因雙方修爲持平,也不敢大意。
兩把鋒利的匕首從她腰間拔出,其整個人前衝之時,身影忽然消失在空間當中。
「譁!!!」
景墨平修爲之力涌動,盡皆化作紅霧。
其背後出現一輪曜日,諸多紅霧盡皆被曜日所捲動,形成驚人紅光,覆蓋在景墨平身體四周。
這應該就是景妤所說的‘紅日道法"。
「砰砰!」
兩道悶響聲傳出,景妤的身影出現在了景墨平身後。
匕首刺向景墨平,卻被那紅光擋住,內部的景墨平絲毫無恙。
「皇姐的力量若是再大點,說不得真就傷到我了。」
景墨平回過頭來,臉上帶着一抹譏諷。
「咻咻咻咻……」
他開口之時,背後紅日裡
面,驀然射出無數尖錐!
這些尖錐並非實體,但給景妤的感覺比實體還要鋒利。
景妤迅速暴退開去,同時背後浮現出一道十米左右的虛影。
那虛影與其長相併不相同,雖看起來也是一名女子,但明顯處於中年。
虛影雙眸緊閉,手指宛如蓮花,輕輕朝着那些尖錐點去。
「砰砰砰砰……」
又是一陣悶響聲傳來,諸多尖錐在虛空中破碎湮滅,而後又化作紅霧回到了紅日當中。
二人各有各的底牌,戰鬥之下可謂是手段齊出,足足戰鬥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也沒能分出勝負。
而皇室內競的戰鬥時限,就是一柱香。
如若一柱香之內,依舊分不出勝負,那這場戰鬥即可終止。
景墨平雖說表面平靜,時常嘲諷景妤,可他顯然也沒有超出景妤的實力,兩者都是在伯仲之間。
景妤的壓制力,明顯要比景墨平強了些許。
從頭到尾,幾乎一直都是景妤在進攻,景墨平憑藉那紅日被動防禦。
的確如景墨平所言——
只要景妤的攻擊力再強上一些,那景墨平肯定就要敗北。
可惜。
當下的攻擊力,已經是景妤的極限了。
一柱香的時間逐漸流逝,景妤最終也沒能將景墨平擊敗。
「時間到!」
蘇寒喊了一聲,示意景妤和景墨平停手。
景妤俏麗的臉上帶着不甘,目中也是隱隱有怒火升騰。
她不求能將景墨平如何,只要傷到對方一次,也算是爲自己扳回了一局。
但景墨平很聰明,不與自己正面交戰,只是利用那出色的防禦,抵禦自己的攻擊。
「皇姐實力果真強橫,墨平佩服。」
景墨平朝景妤微微抱拳,笑容中的譏諷卻是更加濃郁。
「既然皇姐有如此好戰之姿,又爲何不挑戰一下六世子和八世子呢?相信這兩位兄長,肯定能給你更好的指教!」
‘指教"二字,景墨平咬的很重。
「我對六世子和八世子不感興趣,只對你感興趣。」景妤道。
她又不傻,豈能着了景墨平的道?
景狂和景仲何等修爲,又豈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可惜時間已到,皇姐感興趣也沒用了。」
景墨平聳了聳肩,在景妤那不甘的目光之中,閃身回到了座位上面。
「三姐,你也回道。
景妤氣沖沖的回到高臺。
低聲怒道:「這個狗東西,太囂張了!」
「三姐無需生氣,反正你也沒有敗在景墨平手裡,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有皇子說道。
「不!」
景妤搖頭道:「我身爲公主,本就比景墨平這個世子高了一籌,且我比他年長許多歲,此次沒有分出勝負,實際上就相當於我輸了。」
四周一衆皇室子弟沉默。
他們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景妤的確沒有拿下景墨平,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憋屈,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