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霄仰天長嘆:“我哪裡是離黃島的守護者,我這明明就是離黃島的災星啊!”
“嘿嘿,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沒有你我們還真是拿這離黃島沒辦法。”玄奇郎親自走到那火雲霄的面前,施展手段,封印了火雲霄的修爲!順手從其身上搜出了一枚黑色的香木令牌來。
那小牌子形如小盾,單掌可握,木質而色黑,入手沉實,有香氣沁人心。
牌子的正面刻着“島主令”,背面則刻着“守護離黃,五族悉命”八個字。
玄奇郎看了看,這就是一塊上好的沉香木刻制而成,也沒什麼特別之處,“這是你的了!”玄奇郎順手拋給了鱷紫。
鱷紫連忙伸手接了過來,不敢去看火雲霄。
“控制了冥凰冢,我們才能掌控冥凰守護大陣,那時候我們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玄奇郎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火雲霄,輕輕地說道:“你說,對吧?”
“你?”火雲霄滿腔的恨意與悔意!
“下一步呢?我們怎麼辦?”鱷紫問道。
“下一步?”玄奇郎望向鱷紫,“我們當然是要掌控冥凰守護大陣。”
“此去冥凰冢下,有一處‘祭火臺’,那裡便是我們控制這冥凰守護大陣的地方。”狄若雲低沉地說道,“你們有了‘島主令’,再加上我的‘大長老令’,便可以掌控離黃守護大陣了。”
狄若雲忠誠的是島主令,不是火雲霄,既然鱷紫握有島主令,那麼他便要遵從於鱷紫他們,而且,不遵從又有什麼用呢?兩大聖者在眼前,不合作,會有好果子吃?
“哈哈哈哈!”玄奇郎大笑了起來:“大長老識時務啊!好,你便前頭帶路。如是能夠順利掌握冥凰守護大陣,便是你的大功一件,我還準你做你的大長老!”對狄若雲的表現玄奇郎非常的滿意。
藍焰城的後門,有一條直通冥凰冢的大路。
有島主令和大長老令在手,玄奇郎他們根本就沒有碰到任何的抵抗。
冥凰冢的山腳下,一道茂密的叢林擋住了進山的路。
林木蔥蔥。驕陽似火。這片叢林被稱作魔火叢林。
傳聞這裡面居住着火的神靈。
它有一個奇怪的能力,一般的妖修即使潛入了叢林,也會莫名其妙的燃燒自己的妖丹而死。
冥凰冢的山腳下,魔火叢林的入口處。
一道三層的高塔,臨着一條溪流而建。那塔古木搭建,其質渾然天成,木的明黃本色。塔的第一層,入口處,高高的懸掛着匾額,那匾額之上只有一個古體的“火”字。
“這裡就是‘祭火臺’叻,我們就是通過這裡,向冥凰冢中的神靈祈禱,來掌控冥凰守護大陣的開啓和關閉。”狄若雲說道。
高塔之下,守護的旗旅也退了下去。
他們是祭火臺的守護者,是冥凰冢的守護者,他們的責任是阻止外來者的進入,但這顯然是不包括島主令的持有者和大長老令的持有者!
登上‘祭火臺’,在那塔的第三層中,一道香案,其上的檀木香火繚繞。
香案上供奉着一道木質的碑文,那碑文之上殘缺。除此別無他物。
“這裡如何掌控守護大陣?”玄奇郎問道。
“敢借鱷紫聖者手中的島主令一用。”狄若雲向鱷紫說道。
鱷紫看了一眼玄奇郎,見玄奇郎沒有反對,便伸手將島主令遞給了大長老狄若雲。
狄若雲接過島主令,走到那碑文之前,將島主令鑲嵌在了其中一處缺陷之中,他又將自己的大長老令鑲嵌到了另一處缺陷之中,兩塊令牌正好補齊了那碑文。
“此時便可以焚香禱告,向這碑文發出乞求了。”大長老說道。
“有趣!”
玄奇郎明白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掌控這麼強大的守護大陣,想一想也是,一個如此廣大範圍的守護大陣,而且能夠對抗聖級以上強者的攻擊,這怎麼能是這些大妖王級,頂多是一兩個聖級的強者所能夠做到的呢!
玄奇郎望向那鬱鬱蔥蔥的冥凰冢,這冢中到底還有什麼秘密?守護大陣的真正核心在哪裡?陣圖又在哪裡?是什麼樣的強者在守護離黃島?他又爲什麼要守護這裡?
祭火臺上,兩個令牌鑲嵌進進那碑文裡,與碑文融爲一體,碑文上靈光流轉,一段不能識別的文字,浮現而出。
“這碑文中寫的是什麼?”鱷紫眉頭微皺,向大長老狄若雲問道。
“這是冥凰古文,您的令牌若滴血認了主,您自然就懂得了它說的是什麼意思了。”狄若雲毫不隱瞞地說道:“這碑文的意思很簡單,其實就是喚醒古凰的方法,
五族是命,守護凰冢,
冥凰火種,傳承不滅。
凰火烈兮,聖血玄黃;
凰主生兮,百鳥來朝。”
狄若雲絲毫不隱瞞,隱瞞也沒有意義,只要鱷紫成爲島主令牌的真正主人,這些都不能算是秘密。
“這麼說,你們都是這個冥凰冢的守護者?”鱷紫問道。
“對,離黃島上的這些人,火雲、狄、離各族,我們都是冥凰冢的守護者,我們不能進入冥凰冢,只有那一刻,凰的火種點燃的那一刻,萬鳥之王醒來,我們的職責纔算完成。”
“聖血玄黃是什麼意思?”玄奇郎問道。
“不知道,我們只知道這是點燃火種的關鍵。”狄若雲搖頭說道。
“難道是需要聖者的血來祭奠這裡面沉睡的凰?”鱷紫皺了皺眉頭。
玄奇郎看了一眼鱷紫,聖者的血,鱷紫的這個解讀有些道理。
“你們都沒有進入過這冥凰冢嗎?”玄奇郎問道。
“沒有,這魔火叢林不是我們能夠通過的。其中居住着火的精靈,打擾了凰的休息,會受到火的精靈的懲罰,自身的丹元會被點燃,會從內而外的燃燒,化爲灰燼。”狄若雲搖頭說道。
“你說,我們若是用聖者的血,來祭奠這裡沉睡的冥凰,結果會怎麼樣?”玄奇郎笑眯眯的看向鱷紫。
“啊?你真的要獻祭?”鱷紫驚呼。聖者的血,那是一定要蘊含聖者真血的,一個聖者的真血獻祭出來,對聖者的修爲都是有所損傷的!
“對,我要獻祭,不過用不着我自己的血,”玄奇郎笑眯眯的看向一旁的火雲霄,“你說是吧?”
“你要怎樣?”火雲霄從玄奇郎的眼睛中看到了惡毒的光芒!
“怎樣?我想要你幫我!”玄奇郎想到了一個人——火雲畓,“你明白的,我需要有強大的聖者幫我,如果你能告訴我,你的父親在哪裡,也許我們就用不着血祭了?”
“哼!你休想!”火雲霄知道,玄奇郎一定是要以自己爲人質,來要挾父親火雲畓,替他出力!
“哈哈,你以爲不告訴我,我就沒辦法了嗎?”玄奇郎蹲下身來,輕蔑的拍了拍火雲霄的臉蛋兒:“我有很多辦法,讓他自己來找我,你信嗎?”
三天後,祭火臺將進行聖者血祭,以火雲霄做禮,獻祭古凰,以喚醒沉睡的萬鳥之王。
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小小的離黃島。
南雀山中,某處山林之中,一隻小小的雀兒,蹲踞在一株老槐之上,精巧細緻的紅色鳥喙,正一口一口的梳理着胸前那簇明黃色的羽毛。
近處的樹枝上蹲踞着四五隻山鷹之屬。
那些山鷹卻絲毫不敢亂動,也不鳴叫。
“這個消息是從哪裡來的?”那小雀兒擡頭問其中的一隻山鷹。
“魔火叢林那邊,祭火臺的守衛正在爲這血祭做準備。”那山鷹老老實實的答道。
“用聖者的血能夠喚醒萬鳥之王嗎?”這小雀兒似乎是在自問,這不是這些山鷹能夠回答的。
“老島主那邊也知道了吧?”小雀兒又問。
“嗯。有兄弟去稟報了。”
“不好!”小雀兒忽然展翅而起,向南雀山深處飛去。
南雀山與北燕山相交疊的地方,是一處谷地,怪石嶙峋,野谷叢生,老木蒼勁,似蟒翻身,藤枝掙扎,如龍在天。
此地喚作棲骨崖,離黃島上的另一處禁地。因爲這裡是那些將死之人所呆的地方。
離黃島上的將死之人,都會聚集在這裡,在山崖、石碓、老樹或者是枯草間爲自己尋一處棲骨之所,進了這裡的人,基本上就再也不會離開了。
棲骨崖中,一雙大鳥忽然騰空而起,驚飛了那些老樹藤蔓之間的昏鴉。
那一雙大鳥,猶如兩簇火焰在空中飛舞。
“島主!”
那兩隻大鳥正要飛離棲骨崖,忽然迎面飛來一隻彩玉一般的小雀兒,正是那南雀山中飛來的雀兒。
“離天雀?你來這裡做什麼?”那兩隻火團般的大鳥一先一後落到了一株虯龍古木之上,化作人形,當先的正是離黃島的老島主火雲畓,他身後的便是少島主火雲端。
“島主可是聽說了祭火臺血祭的事?”那小雀兒落到了兩隻大鳥的對面,化作人形,正是二長老離天雀。
“不錯,霄兒要被用作血祭,我豈能不救?”老島主火雲畓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