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陽光灑進宮內,
灑在龍牀上,耀眼的散發着金光,
南宮灝躺在牀上被金光環繞着,
越發的俊美,神聖不可輕視。
“我知道你早醒了,不要裝了。”菱婼曦坐在牀邊,手中玩把着一根狗尾巴草。
南宮灝緩緩睜開眼,細長的眼眸中依舊深如潭水,看不到一絲落魄的不堪。
“你……就如此的恨我?”南宮灝眼底閃過一絲痛楚,沙啞着聲音問。
“對,我恨你,但我更恨我自己。”恨不該被那老頭那些虛情假意騙到,恨自己不該進宮,更恨遇到你。
南宮灝看着如此痛苦的菱婼曦,心一疼,急急的問:“你,有愛過我麼?”
菱婼曦冷冷的掃了眼南宮灝,冷笑一聲,不知是嘲諷還是諷刺,或是不屑。
“我,知道了,你,去找他吧……我。放手……”南宮灝痛苦的閉上眼,捏緊了拳。
如果當時我多信任你一點,多愛護你一點,早點發現自己的心,是否,今日就不會失去你了呢?
“找他?哈哈~!現在說放手?等我奪得了你的皇權你對我說放手?真可笑~!你以爲我會放棄這至高無上的皇位麼?我要的就是這天下~!哼~!天下~!天下?……”
天下?哈哈~!真可笑……原來是天下……
“是麼?他,你不要了麼?你不是爲了他而來對付我的麼?怎麼?得到了這個位子就把她拋棄了?”
南宮灝看着眼前笑的一臉絕望的女人,皺着眉,眼眸中浮現一絲不解。
“拋棄?我把他拋棄了?爲了權力?是麼?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菱婼曦痛苦的閉上眼,無力的靠在牀沿。
手扶上心口,爲什麼這裡還會疼呢?心早已空了,卻還會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撕扯着,原來空掉
的心,還是會疼啊……
南宮灝看着眼前滿身頹然的菱婼曦,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一絲憐惜,一絲不解,一絲痛楚……
“小姐,不好了……”只見憐兒慌亂的跑進來。
看見如此慌亂的憐兒,心懸了起來,他出事了?
憐兒急急的說着:“他……他……中了埋伏,我們的人找不到他。只找到魅,魅他渾身是傷……”
只見菱婼曦失神了幾秒,臉色陡然變色,褐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暗紅。
“快,備馬,集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堂主,分頭找……”誰敢動他分毫,我讓他分屍。
逸,你不能有事,等我……
快馬加鞭,一天一夜的路程只用了兩個時辰。
只見小道上一地的屍體,
豪華的轎子上插滿了箭,看上去狼狽不堪……
一地血腥,一地狼狽……
一陣秋風吹來,吹亂一地腥味……
看着周圍的一切,懸起來的心放鬆了一點,還好,沒有他的……
看了眼周圍散亂的腳印,心又懸了起來……
然只得跟着直覺向前瘋狂的尋找……
夕陽西落,天漸漸變黑。
一天連一滴水也沒喝,
卻感覺不到渴,感覺不到餓,也感覺不到累,
只是想找到……
我說過,要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傷的,卻還是一次次的違背的諾言……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即使用我的命抵押……
晚上的秋風吹過樹林,落葉隨風的吹拂發出“莎莎”聲響。
菱婼曦手在馬背上一拍,向上一躍,躍上樹梢。
極目遠望……
除了黑,還是黑……
可菱婼曦像是看得清似的,認真的尋找着什麼……
突然菱婼曦眼睛一亮,翻身下樹,騎上馬背向前奔去——
樹林的某個山洞中發出微弱的亮光,
一絲不微弱的薰煙朝洞外飄去。
然山洞內,一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烤着野雞,黑色衣服上裂了幾條口子,黑色束帶束起的青絲凌亂着,有一絲青絲遮在眼前,卻感覺不到一絲狼狽,依舊散發着邪魅迷人的光芒。
而黑衣男子對面的女子則狼狽不堪,只見她白色衣衫早已變成灰色破爛不堪,原本精緻的髻鬆散開來,凌亂的披在肩上,被汗水沖洗掉胭脂的臉蒼白的向個女鬼。突然一陣風吹來,女子睜大早已無神的眼眸驚慌着。
“逸哥哥,什麼時候能吃啊。”鑰看着在火上烤的香嫩的野雞,嚥着口水。
“快了。”司徒逸看了看面前的鑰,邪魅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哦……”鑰盯着烤雞垂涎着,並沒有看到司徒逸眼中的厭惡。
“逸哥哥,我好害怕……我們不會……”鑰滿臉恐懼的看着司徒逸,無神的大眼睛一滴滴的眼淚順着蒼白的臉頰流了下來。楚楚可憐。
“不會。”司徒逸打斷鑰的話,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野雞,撕了一隻腿,遞給鑰。
“嗯……”
鑰看着眼前的食物,明明想一口吞掉,卻還裝着斯文的咬着。
司徒逸看着眼前做作的女人,抽了抽嘴角。
“吃完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看着鑰慢慢吃完,司徒逸冷清的說着。
“逸哥哥,我冷……我……”
看着眼前低着頭扳手指的鑰,皺了皺眉,脫掉外衣,仍了給她。
“穿上。”
“謝謝……”說着,鑰裹着黑色外衣,靠在牆上睡了。
司徒逸看着眼前這麻煩的女人無耐的嘆了口氣,挑亮了下火堆,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