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看着相柳被滿天的雷電包裹,他的身軀也在雷電交匯之中慢慢的開始變黑,變軟,最後在整片海水都要被電流蒸發乾淨的時候,相柳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重重的倒下。
他的皮囊在落地的時候,就被砸的粉碎,莫不同近距離看着,相柳的血肉已經被電流給徹底消滅,只剩下它那堅固的皮囊。
“好耶。師傅,我們終於把這個畜生給宰了!”
莫不同興奮的手舞足蹈,在場的這些人裡,真正尊重楚河決定的也就莫不同一人,也就他最聽話。
“師傅,那可是大羅金仙啊,您竟然可以斬殺大羅金仙,您真的太厲害了!”
莫不同不停的誇讚,楚河也是有些恍惚,他也不太相信,自己有這麼強的本事。
楚河看着相柳的屍體在水中融化,隨着水流的不斷消散,地面上留下一片片漆黑的印記,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而又虛幻。
“相柳的鱗片可以拿來做成盾牌,以後就算是遇到金仙的進攻,你們至少也不會被一下抹殺,趕緊收集,相柳還沒有徹底損壞的鱗片吧!”
楚河這話一出,金甲神將們一擁而上,他們可都是目睹了剛剛的戰鬥,這一場對局對他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他們自然希望能擁有相柳這麼強大的防禦力。
相柳周身龐大,就算是電流全身灌注,也有許多鱗片並沒有被直接摧毀,甚至還有不少完整的鱗片保存下來。
最幸運的莫過於莫不同一開始割下來的相柳頭顱,它的頭顱死去,整個頭顱上面的鱗甲還在,數了一數,足足有一萬多片,足以可以裝備一隻上萬人的金甲大軍。
神兵神將們就在乾涸的黑土地上面尋找寶藏,這時候,楚河的危險已經解除,雪神大人也就不在多留,他嘆了幾口氣,然後跟楚河告別。
楚河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有自己的堅持,如果連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不到,他以後拿什麼說自己是逍遙金仙。
他要守護靈兒,相柳就一定要死,對於看慣了人世間險惡的楚河來說,相柳的承諾他一個字都不信,只是現在的靈兒眉頭緊皺,一臉的緊張。
“靈兒,你爲什麼皺着眉頭,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你該不會怪我把相柳殺了吧!”
靈兒搖了搖頭。
“楚河哥哥有句話說的很對,我沒有資格替那些被他害死的人類尋求原諒,相柳死得好,不過楚河哥哥,你難道沒有發現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嗎?”
楚河皺起眉頭,一臉不解的看像靈兒。
“妖丹,相柳的妖丹去哪了?”
靈兒提起妖丹,楚河直接蒙了,他好像確實沒有注意到這玩意,就朝着下方的金甲將士們喊道。
“你們找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顆綠色會發光的珠子,看起來跟寶石一樣!”
下面的金甲將士急忙搖頭。
“回魔神大人,我們沒有發現什麼綠色的會發光的石頭。”
“我也沒有發現。”
“我們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遺漏!畢竟這裡都被水給淹沒,地面都泥濘一片,一顆綠色的寶石掉進泥土裡面也很正常。”
這人說的不錯,楚河點了點頭,然後又跟靈兒安慰說道。
“靈兒,你就是太緊張了,我看相柳的妖丹八成是被雷電給化爲了齏粉,這一次相柳徹底從人世間除名,天下再無此等大凶!”
楚河說的很振奮人心,不過靈兒的心裡依舊有些慌亂,不知怎麼滴,她總是感覺相柳還活着。
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楚河形容這種感覺,而且這些金甲將士都在尋找妖丹,一直也沒有發現,她也拿不出好主意。
“師母要是擔心的話,我就把剛剛相柳身體跌落的地方在用白色火焰燒一遍,那麼高的溫度之下,別管什麼寶石,就連金子都能給他蒸發了。”
“沒錯,就這麼辦,快讓這些金甲武士們都散開,不能給相柳任何活下來的機會!”
楚河雖然覺得相柳死了,但是他無比相信靈兒,不說靈兒的血脈天生的高於相柳,就說靈兒的性格,她也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的。
等到金甲神將陸續離開,黑暗中,他們腳踩的泥土裡面突然有一個小小的黑蛇混跡自一片黑色的屍體之中,等到金甲神將靠近,它就悄悄的鑽入金甲神將的褲腳,由金甲神將將它帶出了危險區域。
等到金甲神將剛剛離開,白色的火焰就在後方升騰而起,爲了能夠斬草除根,楚河跟莫不同一起出手,將那邊黑色的土地直接烤成白色,大火蔓延了幾個時辰才徹底熄滅,因爲火焰的緣故,天庭周圍的雲層在迅速聚集,炙熱的高溫,讓雲彩都變得輕盈。
躲在金甲神將褲腳裡面的黑色小蛇,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它的眼神中既有恐慌,又有慶幸,不過最多的還是怨毒。
這個時候的相柳暫時還不能恢復成人形,它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對着楚河還有莫不同的方位吐了吐信子,就像是在表示他不會放過二人的。
來自人間的威脅徹底解除,楚河有彙集所有的天兵神將,然後全場直播,將這個背離天庭,致億萬子民於不顧的李青冥給扔到天庭的行刑臺上,由莫不同手拿軒轅劍作爲執法者,站在他的後面。
“你要幹什麼,楚河,你是一個魔頭,你沒有資格審判我!”
被推倒行刑臺上的李青冥才徹底的慌了,他大聲的喊着楚河,不停的咒罵,心裡已經嚇得不行。
“我有沒有資格審判你,不是你說了算,而且,我今天也不是爲了報私仇,你不是天帝嗎,至高無上的存在,那我就讓你的子民審判你!”
楚河說完不再搭理李青冥,而是對着直播屏幕說道。
“大家看好了,這就是你們一直以來信奉的天帝,他一直都在強迫你們信奉他,並且編撰許多的故事,結果在危難的時候,他第一個選擇逃跑,將你們扔在相柳的威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