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忽然自嘲的勾起一抹脣角,他瞪着她一眨不眨,目光之中,流竄着一種難掩的無力和無奈,然後就是他的聲線,明明清冽好聽,卻讓人覺得壓抑。
“伊暖暖,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賤。”
“我真是天下第一賤!”
“行,別哭給我看,我答應你,我不問,但你一天不跟我解釋清楚這件事,我心裡一天不會原諒你,你給我記好了!你伊暖暖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脈脈大聲的喊:“哥,開門,早飯給你送來了。”
溫情立刻收斂起那一世的悲傷,“在外面等,我在洗澡!”
………
顧家的檯球室。
有人把花式檯球玩得出神入化,一個女僕裝的美女各種姿勢坐在臺球桌上,但小小的檯球總是能夠高精準的繞過她曼妙的身體曲線,打入洞裡,旁邊幾個看着的男子,紛紛吹起口哨,而顧至尊,只是沉浸於花式檯球的大腦放鬆裡面。
如今爸爸已經把手中大部分事情放手給他做,他正逐漸在整個顧氏企業佔據主導位置,平時非常忙,並不是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若非溫情受了傷,他也沒空在家裡閒呆。
此刻他心底正煩躁得緊,伊暖暖那個不識擡舉的女人,他真想一槍斃了她!
可歸根結底,惹了他的人是言傾情!
臭丫頭,讓他丟盡了臉!
顧至尊忽然將手中的球杆一扔,“煩,你們玩吧!”
他倒退兩步,大喇喇的嵌入奢華的單人沙發裡,頭微微後傾,“煙。”
一個字,立刻有人把煙遞到他嘴邊。
顧至尊順着打火機的火焰吸了一口,把煙銜在脣邊,意識不知道神遊哪裡去了,許久身體一個利索的站起,邊大步往外走邊發了懸賞令:“給我放消息出去,但凡能提供傾情行蹤者,賞金一億;但凡能把人送到我面前,賞金十億,前提是不缺胳膊斷腿,尚留一口氣。”
“以傾情的個性,想要捉拿她並不容易,萬一送回來的是屍體呢?”手下話還沒說完,顧至尊勃然大怒:“我滅他全家!”
說完他忽然覺得吃味,轉眼改口道:“她要是沒本事,死了也是活該!屍體賞金二十個億!我倒要看看,敢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到底長了幾個腦袋!”
手下聞言,眼角猛抽,小心翼翼的提醒:“少主,傾情畢竟是言四爺的寶貝女兒,又是跟着您屁股後面長大的,還是您親自培養的,這道懸賞令發出去,先生那裡您還想不想活?”
顧至尊一個冷眸甩過去,囂張至極的態度,低怒道:“我不管!”
他只知道,他現在心情很不爽,全是那個女人害的。
以前他是個標準的笑面虎,向來鄙視動刀動槍,他喜歡動腦,這兩年不知怎地,性格非常暴躁,認識他的,都覺得他是更年期提前到了,不認識他的,卻也都知道,顧少成的長子這兩年掌權之後有多不好惹,黑丨白兩道的生意場上殺伐兇狠那叫一個虎父之下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