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們收到照片,第一個反應不知道告訴我這件事情,而且,選擇隱瞞。因爲你們再怕,在這件事情傳出去會丟你們的臉。因爲你們怕,我知道之後會鬧,會完不成你們給的任務。”
“!!!!”
“可是,你們有誰真正的爲我想過?如果我遇見的不是慕少,而且其他的人,你們想過我會被怎麼對待嗎?你們沒有,你們從來就只會爲你們自己着想。算了,這些事情都過去。我今天過來的主要目地有兩個。”
“你們聽好了,第一:我要和黎家徹底脫離關係,以後不管我在外是死是活,都與你們沒有關係。第二,就是告訴你們,我和慕少結婚了。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我到此刻爲止,唯一的親人。你們有知情權。”
“什麼?你和慕少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告訴你們之後,讓你們再去敲詐他一筆嗎?”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張彤。你給我閉嘴。”
“絮兒,你看,這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沒有。其實,在我那次高燒到四十度,你們都不管我。我自己撐着昏沉沉的身子跑去醫院看病,卻暈倒在半路沒有管的時候,就已經對你們所謂的親情失望了。你們知道我那次是怎麼去醫院的嘛?你們不知道。是的,你們永遠也體會不到當一個高燒到四十度的人,是多麼的渴望有一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你們沒有。你們也永遠無法理解當一個病重的人孤獨的躺在馬路上的那種無助和絕望感。可是,即使如此,我依舊在讓自己替你們找藉口。”
“我告訴自己,你們其實對我還是有一絲感情存在的。可是,你們一次次的讓我絕望。”
“我所謂的親人們,你們能告訴我,我還要拿什麼去讓自己相信你們真的會爲我的幸福着想?”
面對絮兒一聲聲的質問,站在客廳的三個人都沉默不語,是的,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替絮兒想過,他們想到的永遠的只有自己。
可是,當一個人的眼睛只看的到金錢的時候,你再多質問都喚不回她的一句理解和對不起。
張彤站在客廳裡,看着絮兒憤怒的指責,沒有吭聲,只是從她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她其實根本不在乎絮兒的指責,只是迫於她和慕少此刻散發出來氣息,沒有吭聲而已。
但是,黎爸聽了絮兒的話,心裡巨大的愧疚向他席捲而來。也許,他真的做錯了,可是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
絮兒冷靜的站在客廳裡,看着自己的老父親,心裡劃過一絲酸澀。其實,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麼對,但是,從眼前看來,這麼做對大家都好。
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怎麼能不心疼呢?只是照片的事情,讓她突然生出一絲某名的緊迫感,她的第六直覺告訴她,她現在必須這麼做。
好像她如果不這麼做,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會連累到自己的父親。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堅定不移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