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們在爭奪魔青靈印的時候,整座大墓竟然是在不斷崩壞,這種情況來的突兀。
與此同時有着無數的武者被崩塌的流沙捲入,甚至是沒有辦法依靠自己逃脫出來。
最讓人震驚的莫過於晏萬歲的做法,抗拒恨督的威脅,救朋友而不救恨南天。
“爹!救我!”恨南天大哭掙扎的被流沙吞沒,徹底沒了聲音。
恨督瞪目欲裂,喝吼一聲,仿若是狂怒的雄獅。
劉莽見到時機差不多,根本不去阻擾恨督,反而是撲向魔青靈印。
轟!
恨督衝入流沙,奮不顧身的前去救援自己的兒子。
恨督一走,風冠英壓力倍增,一人抗衡劉莽與白陽瓊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下子可就麻煩了。”風冠英面色陰沉,心中暗道。
十八獸寇的確是在遵守着規則,可保不齊在這個情況會痛下殺手,那麼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啊。
爭奪狀況愈加激烈,可這一切都是與晏萬歲等人無關。
晏萬歲如今急忙檢查着韓秀兒的身體狀況,千萬不能出事。
“怎麼樣?”劉黑問道。
“就我看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啊。”晏萬歲蹙起黑眉,唯有搖了搖頭。
“青魔九月本是怪人,這座墓更是奇怪,秀兒估計是被影響到了。”白雲靖推測道。
現在除了這個說法,似乎沒有別的答案。
晏萬歲瞧見韓秀兒的身體情況沒事,也就放心了啊。
旋即,他又想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苦澀滿面啊。
得罪恨督這位極地荒漠的獸寇,這下子麻煩可就真的是大了。
“別擔心,有我們在呢。”劉黑好像能看穿晏萬歲的心裡想法,呵呵一笑。
這一點,晏萬歲倒是沒有過多的擔心。
只要離開極地荒漠,他們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我們,扯平了。”晏萬歲看向白雲靖,微笑道。
白雲靖咧嘴一笑,道:“我的命可值錢得很。”
話音剛落,大墓中心再度猛顫,頂端在不斷的剝落,碎石壓落,隆隆作響,掀起陣陣煙塵。
此時爭奪的情況也是分出勝負,劉莽雄姿偉岸,手託大印!
“魔青靈印被劉莽奪走了!”
“我們沒戲了,敢過去就只有死而已,趕緊走!”
“白忙活一場,晦氣!”
武者們憤恨的跺腳。
賈郝仁雙眼微微一眯,卻也是一言不發的離去。
風冠英果斷的裹住兒子他們掠向大殿之外,因爲現在是陣法最薄弱的時候。
劉黑一行人則是露出狂喜之色,這可真的是太好了啊。
“可別想要單獨吞下了。”白陽瓊大笑道。
“哈哈哈,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劉莽獲得青魔九月的玄器,笑得合不攏嘴。
晏萬歲背起韓秀兒,可不能夠在這裡待太久。
“走吧,魔青靈印是整座大墓的關鍵,拿走後悔徹底毀滅。”劉莽收起魔青靈印,沉聲道。
衆人一點頭,迅速的離開鋼鐵大殿。
轟隆隆!
崩壞趨勢愈加強烈,漸漸地蔓延到外面而去。
高臺之上,青魔九月的骸骨冷冰冰,已被忘卻。
……
黃金沙園。
傍晚的天色繚繞在金沙之上,熠耀着奇妙的輝芒。
空間輕顫,有着大量武者從大墓衝出,站在原地不斷的喘息。
“奇了怪了,好端端的居然就這麼崩壞了。”
“誰知道,估計是青魔九月發怒了。”
“晦氣,什麼都沒撈到。”
武者們埋怨着。
風冠英帶着兒子以及屬下回到黃金沙園,面色難看,的確是很憋屈就對了。
“爹,那他們……”風別練一想到恨南天被流沙吞沒的眼神,蹙起眉頭的問着。
“你做的很對,能保住自己纔是最正確的。”風冠英並未責罰,反而誇獎。
“有些人如今活着,其實已經死了。”風冠英目光看向大墓,深沉道。
話中有話,是在說着一些人的未來。
話畢,他們毫不猶豫的離開黃金沙園,近些日子最好不要亂來。
隨着出現的是劉莽白陽瓊一行人,瞬間成爲矚目焦點。
“魔青靈印,是青魔九月一生的精華啊。”
“可以說是寶藏的存在。”
“我勸你們還是別想了吧。”
武者看向劉莽的眼神都變了。
然而,劉莽在極地荒漠中無人能動。
若想要奪取,得先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別搭了性命。
“倒也不是說沒收穫,至少那雜碎死了。”劉黑低笑一聲。
白雲靖老早就是很不爽恨南天,如今除掉自然是好的。
晏萬歲內心卻很沉重,恨督的威脅始終是壓在心裡面難以喘息啊。
但是,做了就是做了,他完全是不後悔。
隨着劉莽一行人的離去,這個地方便沒有什麼值得久留的意義了。
不知過了多久,恨督渾身是血抱着恨南天的屍體衝出。
野獸般的吼叫聲從恨督的口中發出,如走在崩潰邊緣的老虎。
“南天,你千萬不能夠離爹而去!”這位父親在痛哭。
風吹來很冷,輕輕掠動着恨南天的髮絲,已無氣息了。
一縷魔氣飄到附近的沙丘上,化出了老魔頭的蹤影。
“如何?”四周涌來魔氣,傳出了低沉的人聲。
“種子已埋下,等它發芽了。”老魔頭如釋重負的笑容浮現臉上。
“爲了如此費盡周折的造就這種情況?”有人不解。
“老主人的魔念與魔性需以他人的魔氣來引導,青魔九月之墓簡直是最好的地方。”老魔頭平淡回答。
此言一出,他人完全明白。
老魔頭淡漠的看了一眼慘嚎痛哭的恨督,毫無波動。
魔氣飄舞,隨着冷風行走於夜色當中,唯有失去親子的父親嘶吼與怨毒之聲。
……
綠洲大繁城,翡翠小洲。
晏萬歲等人平安歸來,同時也已經是入夜了。
嗯。
忽然韓秀兒輕輕一顫,晏萬歲急忙道:“秀兒醒了。”
劉黑白雲靖他們全部都是過來搭把手,將韓秀兒給弄了下來。
“這是哪啊?”韓秀兒捂着自己的額頭,迷糊道。
“你可是差點把我們給坑了。”白雲靖沒好氣道。
“我怎麼了?”韓秀兒一臉懵逼的擡起腦袋。
白雲靖還想說話,晏萬歲卻攔住了,問道:“秀兒,你還記得什麼嗎?”
“我只記得我跟着你們進去大墓中心,然後就沒了。”韓秀兒搖晃腦袋,模糊形容着。
衆人只好看向兩位長輩,白陽瓊檢查韓秀兒的身軀,劉莽抱臂道:“估計是大墓的古怪,不會有事的。”
白陽瓊擺擺手,表示沒事。
“我先帶着秀兒回去休息。”晏萬歲扶起韓秀兒,抱拳道。
劉黑白雲靖說什麼也要跟着,四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