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慣性思維。
從邢天到這裡開始,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這裡表演,所以星巴他們都以爲邢天那方只有他一個人呢,所以誰也沒多看那輛悍馬一眼。
就在這緊要的時候悍馬動了,星巴和他的手下不由的就是一愣。
戰場上瞬息萬變,就這一愣足以致命。
只見那輛悍馬h2吼叫着就衝向了掏槍想到射擊的傭兵們!
“嗒嗒嗒……”
“嘭!”
“嘭!”
“哎喲!”
“啊!”
不僅如此,在瘋狂衝擊的同時,車中還噴出一道道火舌,瞬間收割了這六七名傭兵的性命。
“老大,接槍!”在射殺了這幾名傭兵之後,秦挺瀟灑的一掉頭,順着車窗把那支烏齊微部甩給了邢天。
邢天一個前滾翻,接槍、瞄準動作一氣呵成,槍口直指星巴的眉心。
“我艹!輕點!我特麼剛買的車!”就這,邢天還不忘埋怨秦挺兩句。
“老大,哪買的?聽這發動機的動靜還真是米國原裝的,回頭給我也弄一輛。”秦挺這貨像是故意氣邢天一樣,從車窗探出腦袋的同時,還舉重若輕的來了個飄移。
瞬間形勢逆轉,剛纔還十幾名惡漢呢,這會就剩下星巴光桿司令一個人了。
“戰龍,你想幹什麼!我勸你還是不要亂來的好。”星巴顧作鎮定的連連後退。
其實他遠沒有表面上這麼慌亂,因爲他還有底牌沒出呢。這樣惺惺作態無非就是想拖延一下時間。
就在這時,只聽“啊~”的一聲慘叫,接着一名狙擊手從幾十米外的那棵白樺樹上跌落。
是星巴的人。
然後遠紅外瞄準鏡那紅色的小光點瞬間鎖定在了星巴的頭上。
這下星巴真慌了,他的額頭出現了星星點點的冷汗。
“戰龍,有話好說,你別忘了你的未婚妻可還在我們手上呢。”現在他只剩下這一根救命稻草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陣馬達轟鳴,一輛別克疾駛而來。
車子捲起一陣塵土停在了星巴面前。
然後門一開,兩個傭兵押着被戴着手銬的陳芊靈下了車。
星巴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現在他看這三名手下可愛極了。
現在局勢是邢天舉槍對着星巴,句號的m99也鎖定了星巴,悍馬中的秦挺也同樣舉槍瞄準了那三名傭兵。
那邊的三名傭兵,一名用槍抵在陳芊靈的後腦上,另兩名則持槍與邢天他們對峙着。
有人質在手,星巴沉穩多了。他無視瞄準自己的兩杆大槍,微笑着走到陳芊靈的身邊。
“多美的小美人呀,戰龍,你真的捨得她香消玉殞嗎?”說着話,星巴還得意的摸了一下陳芊靈的俏臉。
“草泥馬!小蠟頭,把你的臭手拿開!”陳芊靈怒吼道。
我靠,這麼漂亮的美人居然爆出這麼粗的粗口!
但這還不是最讓星巴和他那幾名手下震驚的,最令他們震驚的是陳大小姐的嗓音比特麼糙老爺們的還粗!
面對突發狀況,幾人不由的都是微微一愣。
就在他們一怔的同時,陳大小姐擡起小高跟狠狠的跺在了拿槍抵着自己後腦那名傭兵的腳面上!
那名傭兵腳下吃疼,條件反射的手就揚起了幾分。
而在跺出這一腳的同時,陳大小姐靈活的疾速下蹲,堪堪躲過身後傭兵這一槍。
幾乎就在她跺出這一腳的同時,槍響了。
一顆12。7毫米口徑的狙擊彈,將那名傭兵的腦袋爆成了一團血霧。
與此同時,邢天和秦挺同時出手,射殺了另兩名傭兵。
“尼瑪!句號你早泄呀,射那麼快乾毛!你想殺死老子呀!”千幻摘下頭套氣急敗壞的吼道。
九月的天氣微風習習,應該是最舒爽的季節,但星巴這時卻覺得自己彷彿赤身果體站在冰窟裡一樣。
完了,就這麼完了?!
自己帶着十幾名精銳,瞬間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自以爲自己智計百出,原來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這種挫敗感令星巴面如死灰。
望着向自己走來,嘴角旋出一抹邪笑的邢天,星巴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淌。
他強做鎮定的叫道:“戰龍,我哥是卡巴哈爾,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否則……”
“嘭!”
“啊~”
槍響,一聲慘叫過後,星巴抱着膝蓋單腿跪地。
邢天邊慢悠悠的向前走着,邊吹了吹有些發燙的槍管。
“別說你哥是卡巴哈爾了,就是你爹是卡巴斯基又能怎樣。老子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邢天把槍頂在了星巴的額頭上。
當最後一層倚仗被戳破後,星巴瞬間就崩潰了。
他跪在邢天的面前痛苦流涕的說道:“求求你,別殺我!這一切都是夜梟挑撥的!”
邢天愕然,然後問道:“夜梟?這裡有他什麼事兒?”
“當初你斷了夜梟的右手後,他一直懷恨在心,這次你們……”星巴毫無保留,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經過都說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說法蒼白無力,但此時能博一線生機是一線。
其實邢天沒想殺星巴,天哥可以發誓。
已經殺了不少人了,星巴的殺星傭兵團元氣大傷,要想恢復到原來的水平得需要很長時間。
而且他雖然打傷了張三、李四,但畢竟沒殺了他們。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雖然邢天不懼卡巴哈爾,但這樣的強敵能少樹還是少樹一個的好。
他不爲自己考慮,還得爲兄弟們想想呢,還得爲陳芊靈考慮一下呢。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顆子彈準確的命中了星巴的頭顱,他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炸裂開來,星巴像個樹墩子一樣栽倒在地。那紅的白的噴了邢天一身。
邢天愕然,朝着遠方吼了一聲:“句號,是你嗎?”
回答他的又是一聲槍響,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又過了幾分鐘,句號跑過來了。
他淡漠的說道:“不是我,是一個高手,讓我打傷了,跑了。”
對於句號,邢天是不會懷疑的。句號和巨斧等都是當初跟着他的老人,不會背叛他的。他說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他。
可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勢力?
邢天隱隱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而就在這一刻,大堤兩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