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黑鷹公爵放下監聽器,給那個傀儡女王打了個電話。
“聽說,薩爾瓦多那老傢伙估計這次八成是沒救了。反正不管有救沒救。或是他那邊通知你,或是你裝做剛聽到消息,總之你肯定去看他一趟。於情於理,他都是最疼愛你的人,你不去一趟肯定說不過去。”
那邊傀儡女王說道:“我已經接到電話了,是那邊管家用薩爾瓦多的手機打過來的,說是薩爾瓦多想見我一面。”
聽到傀儡女王這麼說,黑鷹心中一陣得意,是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
他壓下心中的得意,用低沉的聲音吩咐道:“去吧。記住我說的話,能少說話儘量少說話,以免露出破綻,最好表現的悲痛欲絕說不出來話纔好呢。”
“是的,大人。”傀儡女王掛斷電話,然後吩咐侍衛長備車,他要去薩爾瓦多公爵府。
到了公爵府,傀儡女王醞釀出一副很急切關心的樣子下了車,然後疾步走進府內。
到了府內,只見僕人們都是一臉人心惶惶的樣子,有不少的僕人正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見到女王來了,馬上跪倒一大片。女王也不理會這些人,快步上到了二樓,直奔老公爵的臥室。
此時老管家早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了。
見到老管家,女王一臉急切的問道:“公爵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老管家一臉悲痛的說道:“很不妙,您快進去看看吧。”
女王帶着人剛要進去,老管家又攔住了她。
“陛下,李醫生說公爵大人他需要安靜,您看”
這個要求合理合情,病人一般都是需要靜養的,所以女王並沒有多想,點點頭,只帶着黑鷹派來監視並保護她的那位高手進去了。
進去以後,只見李醫生,還有另一名身穿白大褂、戴着大口罩的助手,正在老公爵身邊忙乎呢。
老公爵面如金紙,昏迷不醒,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在老公爵身邊,還有一名女僕正在不停的擦着他不時溢出的口水。
看到老公爵這個樣子,女王就覺得一陣反胃,不由的微皺了一小下眉頭。
她和老公爵半毛錢的感情沒有,看到老人這個垂死的模樣當然噁心了。
但她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卻沒能逃脫閒上假裝昏迷老公爵的雙眼。
別的不說,就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個女王是假的。
他的小莫妮卡見到自己這樣,纔不會表現的這麼冷血呢。
傀儡女王的這種厭惡,其實只有微不可查的一絲絲,而且稍縱即逝,旋即臉上浮現出悲痛欲絕的表情撲了過去。
“七舅姥爺,您怎麼會這樣了呢”
這時李醫生和他的那名助手見是女王來了,馬上知趣的閃到了一旁。
其中那名助手有意無意的站在了那名高手的旁邊。
“您醒醒,我是您的小莫妮卡呀”女王強壓噁心伏在老公爵身上哭訴道。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只見李醫生的那名助手,出手如電一爪扣住了那名高手的喉嚨
那名高手儘管身手相當不凡,但他怎麼會是邢天的對手呢。
再加上邢天是以有心算無心,這名高手還沒等施展呢,就連哼都沒哼一聲軟倒在地了。
而與此同時,那名給老公爵正在擦口水的女僕,也是突然伸手捂住了傀儡女王的小嘴,另一隻手一摟她的纖腰,同樣不等傀儡女王發出一絲異動,就把女王擒在了手裡。
不用說大家也能猜到,這名女僕是林芳語假扮的。
女王就是個一般的女子,只是長得和女王十分相像而已,又不是什麼高手,遇上同樣以有心算無心的芳姐,那還不是束手就擒。
也是在他們制住敵人的同時,牆壁上那道暗門無聲的開了,莫妮卡這個真女王出現了。
她馬上悲切的呼喚道:“您醒醒呀,您看看我呀,我是你的小莫妮卡”
這竊聽器真是個好東西,沒有它俺們的戲碼怎麼進行。
因此莫妮卡接着假女王的戲碼演,就是爲了給黑鷹公爵聽的。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看到薩爾瓦多那垂垂老矣的樣子,莫妮卡是真的悲從心頭起。
從小到大的一些往事馬上都浮現在了眼前,假戲讓她演成真的了。
此時也沒有外人了,就算有竊聽器,也看不到這裡的場景呀,所以老公爵也不用忍得那麼辛苦了。
只要不出聲裝昏迷就可以了。
同樣觸景生情的老公爵,拉着女王的手老淚縱橫。
那邊黑鷹聽到從監聽裡傳來的聲音還挺得意呢。
自己還但心這個傀儡女王露馬腳呢,沒想她這是天生的老戲骨呀。
這哭得,連我都覺得她真的是和那老傢伙生離死別呢。
這邊女王磨嘰了得有半個多小時。
足夠邢天化妝得和那個侍衛有八分像,也穿好他的衣服了,看看時間差不多,老公爵適時的醒過來了。
只聽他十分艱難的說道:“莫妮卡,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總之,給那邊監聽的黑鷹公爵的感覺就是:這老東西沒死,至少沒馬上死,又特麼的緩過來了。
不過這也不怕,就算是沒死,估計也是同行屍走肉了,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威脅。
接着就聽女王說道:“七舅姥爺,您好好養病呀。我回頭還會看您來的,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會像以前一樣健康的。”
然後就是李醫生、老管家等人恭送女王的聲音。
這是女王要起駕回宮了。
至此,一出太子換狸貓的戲碼完美結束。
進來的是假女王,等起駕回宮時,就變成了真女王。
按一般人的邏輯,那肯定是真女王如何如何衝破艱難險阻,要進宮直面假女王,然後不管是dna檢測也好,還是說起過去一些很有力的證據也好,很是艱難的來證明自己是真女王。
但天哥是另闢蹊徑。我們也不跟你費那些事兒。女王現在就算是能混進宮裡,那想要證明自己也是相當困難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來個簡單粗暴的。
你能以假亂真,我就能假戲真做。
什麼歷經艱辛證明自己,都不用。我們一步到位,直接把假的再給你換回來。讓你自以爲這個還是你的傀儡,讓你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我今天就哄着你玩兒,有什麼事兒,咱們明天見,看我在議會上怎麼艹你這個二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