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盯緊點,今天老華已經出面了,而且故意捅漏了一些消息,我估計,他們肯定還會對華老動手的。”
朱老爺子在電話裡冷笑了一聲:“等我查出是誰,老子非要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林楓能夠感受到,朱老爺子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華老爺子和他可是多年的好兄弟,大家都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什麼時候輪到有人敢在他們的頭上來動土了?
也得虧是華夏有一個林楓在,要是沒有林楓,華老爺子能夠好起來就怪了。
“朱老爺子你放心,我已經盯緊他了,保證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脫我的眼睛。”
林楓看了看窗外,不遠處的一個算命地攤上,一頭長髮的鬆野騰河正帶着一副墨鏡,自顧地坐在那裡,等候着有人上來找他呢。
如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鬆野騰河都還能夠溜走了,那他也就不用活了。
朱老爺子放心地掛掉了電話,他對林楓可以說是百分百的信任。如果林楓都做不成的事兒,他派任何人去估計都是無果而終。
掛掉電話,林楓隨即就來到了窗前,認真地盯緊了鬆野騰河。
只要鬆野騰河有任何的異動,林楓絕對能夠在第一時間掌握動向。
隨着林楓的觀察,林楓很快就摸清楚了鬆野騰河的活動規律。
每天早上八點,鬆野騰河就會出門買早餐,然後打開算命店鋪的大門,之後就是枯燥而且又有點煩悶的等待,有人來找他,鬆野騰河就會替對方算命解籤,可是如果沒有,鬆野騰河就會那樣一直坐一天,午飯都不會吃。
一直到傍晚六點,鬆野騰河就會收攤。
可以說鬆野騰河是一個作息時間非常規律的人,幾乎是千篇一律的生活,林楓光是盯了幾天都感覺鬆野騰河的生活是那麼枯燥和無味。
但是林楓可不敢有任何的放鬆警惕,因爲越是普通越是平凡的背後,或許就隱藏着讓人不易察覺的危機。
一直等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林楓終於看到了一個不同之人來找鬆野騰河算命。
這個人一出現,鬆野騰河立馬就將這個人迎到了後院裡,同時也關掉了算命店鋪的大門。
林楓隨即瞳孔一陣輕輕收縮,離開酒店之後,快速地摸索到了鬆野騰河的家裡。
果然是坐不住了麼?林楓的心裡一陣冷笑,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哪怕他等了整整一個星期,酒店的大門都沒有邁出一步,所付出的努力和艱辛,果然還是值得的啊。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永不相見了麼?”
鬆野騰河的家裡,鬆野騰河的聲音很是低沉:“我已經幫了你的忙了,你還想怎樣?”
在鬆野騰河的對面,同樣坐着一個老頭子。不過這個老頭子的精氣神就比鬆野騰河要好很多,身上的衣服盡顯尊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面對鬆野騰河的質疑,老頭子輕笑了一聲,說道:“你確實是幫了我的忙,但是很不幸,你幫忙
不夠徹底。”
“什麼意思?”
鬆野騰河深邃的瞳眸裡閃過了一絲詫異:“難道是我的八歧之術失效了?”
“失效不失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想弄死的人現在還沒死,而且是活蹦亂跳的。你說我應不應該來找你,這又算不算是你幫忙不夠徹底呢?”老頭子頗爲無奈地看了看鬆野騰河:“我還在懷疑,你的狗屁八歧之術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可以懷疑我,但你不能夠懷疑八歧之術,你要不要親自試試?”
鬆野騰河的聲音也變得冰冷了起來,老頭子這是在懷疑他的能力,這讓鬆野騰河隨即就感到非常不滿。
八歧之術可是小島國最信仰的一種巫術,至於這種巫術的起源,如今已經無法考證了。但是在這個科學的年代裡,八歧之術依舊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這就足以體現八歧之術的強大來。
所以面對老頭子的質疑,鬆野騰河顯得非常慍怒,甚至是想拿老頭子來親自做個實驗。
老頭子一聽頓時就擺了擺手,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個實驗不能夠做了。
“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八歧之術是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還是效果突然消失了?”鬆野騰河微微眯起了眼睛:“難不成在你們華夏,還有什麼世外高人不成?”
老頭子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效果突然消失了,前段時間大家都以爲他要一命嗚呼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後更是陷入了徹底的昏迷當中,人事不省。可就在前幾天,他突然就好起來了,一點病症都沒有了。”
說道這裡,老頭子的眼裡就閃過了一抹不甘心,深深地不甘心。
如果不是出現了變化,華老爺子的性命說不定都已經終結了,而且是死得讓人發現不了原因,只知道是得了怪病死了。
而華老爺子只要一死,整個華夏都將陷入到動盪當中。到時候他們的計劃不就可以得逞了麼?
想到這裡,老頭子的眼神裡更是閃過了一抹陰鶩之色:“你還會不會其他的邪術,這一次我要直接可以弄死他的那種,我不要再夜長夢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鬆野騰河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你不怕暴露,我又有什麼害怕的。我只管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
八歧之術作爲小島國最神秘的邪術,當然不可能只有一種整蠱人的方法了,想法,八歧之術整蠱人的方法多了去了,只有你想象不到,沒有八歧之術做不到的。
“呵呵,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嘛,我的二弟?咱們可是要共謀大業的人,到時候我們的事兒成了,你還用得着在這個破地方算什麼命?華夏的第一國師,就是你了。”
老頭子輕笑着拍了拍鬆野騰河的肩膀,眼神裡的得意之色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鬆野騰河微微抽搐了了一下嘴角,說道:“更厲害的邪術需要媒介,不同於之前的邪術,這一次需要他本人的媒介,最好
是頭髮什麼的,你有沒有帶來?”
在鬆野騰河看來,最能夠要人命的,也是見效最快的,莫過於八歧之術裡的百鬼鑽心了。
而想要施展百鬼鑽心,就必須要受害人本人的媒介,而且是要能夠沾染到身體的那種媒介。像衣服褲子就不行,而頭髮絲啊,眉毛啊什麼的,則是最好的媒介,最不容易被察覺也是最容易獲得的媒介。
“你他媽不早說?”老頭子沒好氣地看了鬆野騰河一眼,顯然,他是沒有帶來這些東西的。
因爲他壓根兒就不懂八歧之術,他以爲只要鬆野騰河稍微搞點鬼就可以了。
鬆野騰河沒有去理會老頭子的白眼,而是一攤手,表示自己在沒有媒介的情況下沒有任何辦法。
老頭子咬了咬牙,說道:“你等我,幾天之後我還會來找你的,就讓那老傢伙再多活幾天,下一次,定要取了他的老命。”
說着老頭子就站起身,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鬆野騰河的家裡。
乘坐着一輛出租車,老頭子直奔機場而去。
鬆野騰河的房頂上,林楓的兩隻眼睛已經快要瞪出來了。
因爲出現在鬆野騰河家裡的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以至於林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林楓在心裡發出了一陣陣咆哮,饒是他已經算到會有內鬼,而且這個內鬼還隱藏的非常深。但是在看到這個內鬼的時候,林楓還是覺得那麼不可思議,根本不願意,也不敢去面對這個現實。
“是他,居然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林楓拽緊了拳頭,除了不可思議,林楓心中更多的則是憤怒和不解。按理說,這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成爲嫌疑人的,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林楓想要不相信都不可能。
離開鬆野騰河的家裡,林楓沒有着急給朱老爺子打電話,而是回酒店收拾了一番,然後趕往了機場。
這件事情已經不能夠在電話裡交談了,必須要親自回國,然後轉述給朱老爺子以及華老爺子。
沒辦法,這個人的出現在林楓心裡激起了驚濤駭浪,估計告訴給朱老爺子和華老爺子,他們兩個人都會和林楓一樣表示萬分不可思議。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林楓現在才發現這句話是那麼富有真理性。
誰能夠想到,製造這一切的背後主謀,居然會是那個人呢?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親耳所聽,林楓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果然,當林楓把這一切告訴給了朱老爺子和華老爺子的時候,兩個老頭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了起來。各種複雜的神色佈滿了兩人的眼睛,房間裡更是一陣死寂,壓抑得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居然是他,這怎麼可能,小子你是不是聽錯了?”
華老爺子拽緊了拳頭:“你看到的不是他的管家麼,說不定是他的管家想要謀反呢?”
“華老爺子,你就別自己安慰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