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和趙海從酒店出來，便直接回了瀚海公司。
趙海捏了捏鼻樑，突然有點無力的感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林鬱沉吟了半天，才緩緩開口，“趙叔叔，我一直想知道，您對馮偉業背後的那個人，究竟知道多少？”
今晚的行動，固然是因爲他的大意，才導致沒殺掉馮偉業，反而讓趙海落入了危險。
但實際上，他感覺今晚就好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圈套，那隻幕後黑手在操控一切。
無論是一開始的定位器被拆，還是後面的殺手埋伏，甚至是趙海被催眠。這一步連着一步，好像完全算準了他們的行蹤。
林鬱甚至懷疑，自己的身份，還是不是秘密？
馮偉業背後的老闆，給了林鬱一股史無前例的巨大壓力。
趙海輕吐了口氣，點燃了支雪茄，緩緩的搖了搖頭，“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對你，其實也有所隱瞞”
“我和馮偉業的恩怨，在很久以前就有了。當初，瀚海集團還沒有這麼大，跟馮偉業的聖象都是三流的公司，連上市都做不到。”
“後來，我們兩個一同競爭起了一個非常大的醫藥合同，甚至壓上了全部身家。最後，我成功了，馮偉業破產了！以至於他遠走海外，很久都沒有再見過他。”
說到這，趙海突然嘆了口氣。看得出來，那時候的他和馮偉業雖然是商場對手，但卻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直到三年前！”趙海吐了口菸圈，淡淡道。
“他回來了，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一筆錢，開始幹起了地下的買賣。都知道，那種灰色產業遊走於黑白相間，容易過界，但賺得也多，沒多久就成了一家巨頭公司。也就是從聖象上市開始，馮偉業開始了對我的報復。”
“正常的商業競爭我自然不怕，來就來好了。但馮偉業這傢伙總是跟我玩陰的，我也只好招架。這些年，有贏有輸，但總也沒觸碰到我的底線。”
“直到一年前，我們公司的醫藥團隊把這款抗毒癮藥劑的原型研製了出來。馮偉業就跟發了瘋一樣盯上了這塊肥肉。原本我還沒當回事，惦記就惦記，他也拿不到手。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但是直到，馮偉業突然動用了不屬於他的力量。幾個神秘的高手突然出現，來綁架我詢問藥方。幸虧王伯救下了我，沒能讓他們得逞。這件事後，我越來越後怕，生怕他們對瑩瑩下手。於是聯繫到了林老先生，請你出山幫忙。”
趙海說了這麼久，一根菸已經到了盡頭。
不過讓林鬱有些無語的是，趙海只跟他講了他跟馮偉業的恩怨。但關於馮偉業背後的人，卻是隻字未提。
“彆着急啊！”趙海看透了林鬱的想法，忍不住笑道。
“我自然也開始順藤摸瓜的瞭解馮偉業背後的人。畢竟，瀚海和聖象的規模天差地別。馮偉業想要跟我掰手腕，背後必定有其他人。”
“但摸着摸着，我就摸到了硬石頭。馮偉業背後的人也是搞灰色產業的。無論是軍火，毒品，器官，各種違法的事情都做。而且，背後好像還掌控着一個殺手勢力。”
“殺手勢力？”林鬱眉頭微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曼陀羅。
之前那兩個C級殺手實力太弱，還沒資格佩戴曼陀羅花的戒指。但那個三角眼，卻是明明白白帶着屬於曼陀羅的戒指。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排除了這個可能。
曼陀羅雖然是個殺手，但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科技宅女。別說是毒品器官這類的違法買賣了，就連軍火，他都一點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