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銀羽的這番話。段情就算再粗神經也明白這個王后的身份對於他們妖狐一族來說是非常不一般的身份。
“那我能問一下成爲王后和我不能兩者兼顧有什麼直接的關聯麼。”段情難得很聰明的先把這些問題問清楚了再說。
“當然有關係。我們九尾銀狐一族或許可以容忍你在成爲我們王后的同時。也繼續履行着你身爲段氏一族掌門繼承人的職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銀羽馬上老實的答道。“但這並不代表其他種族的妖狐就能接受你這樣的敏感身份。畢竟我們九尾銀狐只是佔着妖狐中的很小一部分。更多是非九尾的妖狐。他們的思想覺悟都不如我們九尾狐要高。”
“而且我們理想中的王后是不應該和人類有過多牽扯接觸的。身爲王后必須要輔佐我們的王一起掌管我們妖狐一族。平衡我們妖狐各種族之間的狀況。解決我們妖狐各種族之間的矛盾。”銀羽繼續正經八百的娓娓道來。“王后的身份地位僅次於王。所以這其中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王的意思。你以爲這些是兒戲。”
段情聽下來這些話。腦袋直髮暈。就只覺得成爲王后真心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總覺得會有很多麻煩。
“你以爲成爲妖狐之王是很容易的事情麼。我大哥從小就跟好幾個有資質成爲王者的妖狐競爭。他在道行滿千年之前一直都在潛心修煉妖術。”銀羽回想起銀煦很久之前爲了坐上妖狐之王的位置所付出的艱辛努力。她就忍不住一陣心疼。
“當時我們有個姐姐銀藍大人。她一直都想修煉成仙。她看出我大哥有修煉成仙的資質。曾經苦苦勸過我大哥放棄競爭妖狐之王的位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和她一起修煉成狐仙。”銀羽繼續回想着以前的事情說着。“後來銀藍大人成功修煉成了狐仙。而我大哥卻毅然繼續修煉妖道。成爲了九尾銀狐一族中妖術最精湛的存在。”
“他如此執着的想要成爲妖狐之王並不是受到權力的誘/惑。他只是想要保護我們妖狐一族不被其他妖族給傷害。比如那些妖狼一族就一直想要滅了我們。我大哥只是想要盡他所能的保護自己的同族而已。”銀羽說到這裡已經又開始激動起來。“他是多麼不容易才脫穎而出成爲了我們全體妖狐一致公認的王者。你覺得我們會輕易同意讓你這樣還不夠堅定的半妖成爲我們的王后來拖他的後腿麼。”
聽着銀羽訴說着這些話。段情真心覺得他實在是對銀煦的瞭解太少。
他以爲銀煦那麼厲害。應該是天生的王者。卻不知道在銀煦成爲妖狐之王之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是付出了許多無法想象的艱難困苦的努力。
他以爲冰極之峰的那些九尾銀狐都已經接受了他的存在。卻不知道原來他面對的不僅僅是九尾銀狐一族。還有許多他不曾想過見過的妖狐。
他以爲只要雙方彼此真心愛着對方那就可以開心快樂的在一起。卻不知道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就算是相愛的兩人也都不一定能夠順利的在一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一切都是他想得太簡單。他以爲只要自己和銀煦進行雙修。然後藉助銀煦的妖力墮化成半妖以後。他們倆就可以長相廝守。
卻不曾想到原來要想真正和銀煦在一起。還必須得成爲王后。然後和銀煦一起擔着整個妖狐一族的責任。
想到這些。段情是真的無法很果斷的說出他可以成爲銀煦的王后。
因爲段情知道自己的覺悟還不夠。他的肩膀上已經擔着整個段氏一族的責任。要他再擔上整個妖狐一族。他怕自己根本就無法兼顧兩者。
而一思及此。段情頓時也明白了銀羽爲什麼之前說他無法兼顧兩者了。這下子他總算想通透了。
坐在沙發上的銀羽看到段情深深的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她就知道段情肯定會自己想明白的。於是她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很直接的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在還沒有成爲我們王后的覺悟之前。你就別再費心思尋找我大哥了。我們不會讓你找到他的。”
說完這話的銀羽完全不給段情反應的機會。然後就直接運用瞬移法術快速消失在段情的章節請到。
段情對銀羽這樣不辭而別的行爲舉止根本不在乎。他的心思完全都放在銀羽說的那些話上面了。
他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認識到和他談戀愛的對象並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妖族。他的對象是妖狐之王。是妖狐一族中地位最高的王者。
這也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其實完全配不上銀煦這樣的對象。那種自卑的心理一下子就充斥着他的整個腦海。讓他一時半會都緩衝不過來。
就連重新回到這個總裁辦公室的白光元是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段情都完全不自知。
重新回來的白光元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段情正在一臉出神的傻愣着。便知道銀羽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明白了。當下他也不再客氣。而是繼續之前的趕人行爲。
“段情。既然銀羽大人已經把話跟你說明白了。那麼你就別再繼續待在這裡糾纏不休了。”白光元很直接的說道。“慢走不送。”
聽到白光元的聲音。段情這纔回過神來的看向白光元說道:“是不是隻要我不答應成爲你們的王后。你們就絕對不讓我見到銀煦啊。”
“沒錯。就是這麼一回事。”白光元很直接的點點頭。“沒有覺悟是不配跟我們銀煦大人在一起的。”
段情聽到白光元這個肯定的回答。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他沉默了一會。便什麼話也沒有再說。而是乖乖的走出了這個總裁辦公室。
只不過從他那垂頭喪氣的身影來看。不難發現此時的他真的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步履蹣跚的走出瑞達集團總公司大樓的段情一臉頹廢的擡頭看了一下佈滿烏雲的天空。頓時覺得現在這天氣真是應景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因爲現在的他就是心情陰鬱到想哭。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是真的很想要見到銀煦。然後在銀煦耳邊訴說着他的思念。
可是他連銀煦的面都見不到。更別說是訴說心情這樣奢侈的行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