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伊人有些驚訝,她是沒有想到居然大師兄會牽扯到徐家的事情之中去,而且從二人說話的語氣看來,還是大師兄想方設法的想讓徐子柳給他修爲丹,而且很明顯,是以出賣消息爲目的。
現在在徐家與問蒼派膠着的時刻還能夠出賣什麼消息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瞬間寧伊人對這一位大師兄當真是失望到了極點了。
哪怕是之前並不喜歡這一位大師兄的一些個作風,但是至少在表面之上,寧伊人對於大師兄納蘭威也還是客客氣氣,頗爲的有禮貌的,畢竟也是青竹蜂之上暫代首席弟子之位的,多少寧伊人還是有些分寸的。
再說,這是別人選擇的生活方式,就算她自己看不過去也是不能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的,她可不是莫山師兄那個沒腦子的傢伙。
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對這件事情有幾分瞭解呢,納蘭威這麼直接就敢直接的找上徐子柳,寧伊人是不相信在徐家監視的弟子沒有向掌門紫槐彙報的,要麼就是掌門不想讓無因老者知道,想要私底下悄悄的將納蘭威給處理掉。
畢竟門派之內出了奸細這樣的事情還是十分的不好聽的,並且還是在無音老祖這個一直以峰上弟子實力爲驕傲的老祖身上。
修爲丹?就爲了這種東西而要向徐子柳透露消息嗎?實在是太過於可笑了,既然想要丹藥爲何不來找她,現在整個問蒼派都是知道她是一位高階的丹藥師,自家的大師兄居然淪落到祈求外人的份上都是不曾來找到她幫忙。
寧伊人感覺自己的心頭有一把火焰在燃燒,若不是還有着更爲重要的目的,寧伊人真是想直接的衝進去將裡面那個笑的一臉討好的納蘭威給拽出來,實在是太給問蒼派丟臉了。
沒見到徐子柳聲音之中帶着明顯的嘲笑之意嗎,他竟然還好意思繼續待在這裡求着對方,寧伊人一陣的反胃,強制忍耐住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心,她想知道自家的大師兄到底爲了幾枚修爲丹,透露了什麼樣的消息給徐子柳。
於是乎寧伊人細細的掐算了一下時間,覺得還是夠用,於是乎就更加小心的收斂自己的神力,方纔她的情緒有一瞬間的強烈波動,還好她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及時的將神力波動給遮掩了起來。
不然的話當真是後果會不堪設想。
寧伊人臉色很是難看的繼續注意着房間裡面的動靜,只不過眼底明明白白的浮現着厭惡二字,她現在已經是忍不住再去遮掩了。
而房間裡面正一臉討好的笑容站在徐子柳面前的納蘭威,面上倒是笑的春暖如花,心裡卻是在不停的咒罵着整個徐家,其實他何嘗是不明白只要去找寧伊人就是可以獲得大把的修爲丹,何嘗需要自己這麼死氣白臉的求着徐子柳呢。
只不過他是當真拉不下那個臉,向着比自己晚進師門的小師妹尋求幫助,以他的這個人精的樣子又是如何會猜不出幾個師弟之間對於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四師弟莫山,臉上的不削一顧明顯的一塌糊塗。
不過現在師父也是根本不會說他們什麼,畢竟還是納蘭威自己沒用,即使無音老祖希望師兄弟之間能夠和平的相處,但是幾次的事情下來之後即便是對於納蘭威一直以來都是頗爲愧疚的無音老祖也是再也懶得管了。
可以說納蘭威會有這麼樣的一個未來是無音老祖當初收他入門的時候怎麼都沒有料到的。
“納蘭師兄的消息,可是一點兒也沒有誠意啊,這讓師弟我也是有些的難辦,畢竟現在的情況想必納蘭師兄也是有着幾分明白的,自然是應該知道師弟我現在在這個徐家也是舉步維艱啊,想要一下子給師兄弄來修爲丹這樣品的丹藥也是有些難度的。”
徐子柳神色有些爲難,好像真的是很難辦一般,不過說出的話語卻是可以讓一邊彎着腰笑容明媚的納蘭威氣死,看着納蘭威一瞬間有些尷尬的面色,徐子柳心裡也很是不削。
哼,這人變臉還變得真快,明明心裡厭惡的很,表面上還可以對自己如此的恭敬,當真也是少有的一個人精了。
只不過納蘭威給的消息確實是根本不值一枚修爲丹,更不用說是他還不知廉恥的想要五枚,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難道後山禁地有問蒼派傳承的消息還是不夠分量嗎?”納蘭威有些着急,按照他現在的骨骼年齡是服用這個修爲丹最好的時間,若是再等上一段時間,那麼這個效果可是就不好說了,而且保不齊還會有些什麼後遺症什麼的。
而在門外聽見後山禁地幾個字的寧伊人神魂一震,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竟然是會發現問蒼派傳承的事情說了出去,不過納蘭威應該是不知道這些傳承就是問蒼派的秘境吧,若是這件事情被徐子柳知道了。
那麼這幾枚修爲丹怕是徐子柳也是不會難爲他了,寧伊人冷笑一聲,她是沒有興趣再在這裡聽下去了,他們是不會知道這個問蒼派的傳承已經是歸於她寧伊人了。
收起結界,寧伊人直接化作一道遁光筆直的朝着進寶鼠說的地方而去,至於大師兄納蘭威的事情,還是回去與掌門直接說的好,想必對方也是有所察覺,但是確實有可能不知道納蘭威將傳承之事透露給了徐家。
看來徐家與問蒼派直接翻臉的原因已經是可以窺探到一二,必定是和傳承脫不了干係的。
只不過這個納蘭威到底是哪裡知道的這件事情倒是有幾分的蹊蹺,問蒼派的衆位弟子也不過就是知道後山之中有一處禁地罷了,哪一個有些年份的宗門沒有禁地纔是奇怪好嗎。
只有歷代掌門和守護者纔會知道的事情,他納蘭威是怎麼知道禁地之內有問蒼派傳承的呢?
就在寧伊人施展身法去到徐家的藏寶閣之內的時候,常年守在徐家禁地之內的一位老者忽然間的張開了雙眼,那是一雙飽經風霜的混濁雙眼,老者所在的這一間石室之內除了他座下的一個蒲團就是空無一物。
看來也是個常年在此苦修的強者,“哼,現在的小輩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我徐家都是敢單槍匹馬的闖進來,當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