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白讓人拎着青碧去了皇后的鐘翠宮。
皇后本已就寢,聽到夜非白氣勢洶洶地過來不禁有些好奇,忙披了衣服出:“非白,你這麼遲了過來還有什麼事?”
夜非白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兒臣今日來就是讓母后看看,母后究竟給我塞了怎麼樣的女人。”
皇后這才發現夜非白的身邊還跪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她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連跪都跪不住。
夜非白冷笑着,臉上帶着一抹濃重的戾氣:“還煩請母后以後不要將這種不潔的女人塞到我府裡來,我淮王府可不是收容所。”
“非白,你怎麼這麼和母后說話?”
夜非白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在我府裡公然偷人,還被我抓了個正着,母后,這件事你怎麼說?”
皇后微怔,美眸中露出一抹凌厲的神色。
青碧心中惶恐,如今只是一味地抹着眼淚:“皇后娘娘饒命啊,皇后娘娘,事情不是這樣的,都是,都是……”
夜非白不耐煩她繼續狡辯:“你只管說你有沒有與那人做苟且之事!”
“母后,如今連她自己都已經承認了,您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將這樣的女人送到我府裡來,究竟是安了什麼心!”
皇后氣極:“我還不是爲了你好!我怕影兒照顧不好你才特地給你擡了個妾室。”
夜非白冷笑:“母后究竟是怕影兒照顧不好我,還是有別的私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爲影兒出頭麼?”
“母后不要扯上影兒,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皇后氣得面色發紅,她厲聲道:“你今天特地來就是找本宮吵架的?”
“非白不敢!”
服侍皇后的崔嬤嬤去端了茶水過來,就聽到裡面劇烈的爭吵聲,一時之間愣在門口,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她心中暗歎,王爺竟會與皇后娘娘置氣,真不如六皇子貼心。
皇后向來修生養性,也不與後宮爭寵,很久沒有生過這樣大的氣了。
崔嬤嬤正想着,眼角處出現一抹明黃色:“皇上!”
明帝在門口站了半晌,裡面的爭吵聲聽得並不真切,於是就大闊步地往裡面走。
夜非白看到明帝進來,頓時就住了口。
明帝看了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的皇后,又瞥了夜非白一眼:“你們怎麼了,面紅耳赤的。”
明帝皺了皺眉頭,呵斥了一聲:“非白,你是不是頂撞你母后了?怎能如此不孝!你過來與你母后道歉。”
夜非白冷笑起來並不說話。
明帝知道夜非白是個倔強的,從他這裡也問不出什麼。
他有和顏悅色地看向皇后:“皇后,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后冷哼了一聲,脣邊帶着濃濃的嘲諷:“如今非白有了媳婦就忘了娘!”
夜非白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一言不發,甩了袖子就走人了。
青碧俯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夜非白離去,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后看着夜非白離去的身影,臉色越發不好看:“皇上,您看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自從娶了影兒之後,就越來越不將臣妾這個親孃放在眼裡!”
明帝打心眼兒裡喜歡影兒這個丫頭,笑了笑道:“非白與影兒纔剛成親,感情難免要好些。咦?這個女子是誰?”
皇后哼了一聲:“這是非白的妾室,如今被非白送到這裡來了!非白寵愛影兒也要有個度,竟還專寵她一人。”
“非白不會是非不分,定是這個女子做了什麼違背婦德的事。”明帝並不想管這件事,當下就命了人來將青碧拖了出去。
明帝摟住皇后的肩膀,往寢宮走去:“兒孫自有兒孫福,非白這孩子雖倔強了一些,卻不會做出沒分寸的事。”
皇后低低地說了聲事,望着明帝的時候,臉上露出溫婉的笑意:“還煩請皇上去別處休息。”
明帝眉頭微皺,不悅地開口:“皇后還真是賢惠。”
皇后垂下眸子,恭謹而柔順:“臣妾是六宮之主,自然應該明理賢惠。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更是天子,皇上應該雨露均沾啊……”
明帝脣邊的笑意一點點收起,臉上浮現起隱隱怒氣:“這是你的心裡話?”
“是。”
明帝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皇后望着皇上的背影,眼中露出高深莫測的神色。
明帝離去之後,皇后命人將青碧帶了過來。
青碧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連頭抖不敢她,皇后突然氣就不知道從哪裡來,甩手給了她一個巴掌:“你怎麼這麼沒用,這麼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青碧整個人軟在地上,她捂住自己的臉頰,低低地哭泣着:“皇后,是奴婢不對,奴婢不能……”
皇后又擡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你這個蠢貨,你被人設計了都不知道!”
“什麼?”皇后看到青碧這副樣子,又踹了她一腳。
青碧俯在地上,不住地抽噎着。
這個女人空有一副美貌,卻不是個能成大事的。
她還真不知道蘇影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能夠將夜非白哄得服服帖帖。
皇后突然問道:“王爺與王妃感情很好?”
青碧不知道皇后爲什麼會這麼問,只是點了點頭:“是的,王爺與王妃的感情很是要好!”
“怎麼個要好法?”
“王爺只對王妃一個人笑,只對王妃一個人好。他的眼睛裡裝不下其他的女人,無論青碧如何努力,王爺都不會看我一眼。”
青碧雖然不甘心,可是這些話就是這樣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
皇后靜靜站立了一會兒,冷聲道:“來人,將青碧丟出去。”
這個棋子沒用了,那就扔掉了吧。
夜非白回來時已經是大半夜了。
蘇影躺在牀上,給他留着燈,並沒有睡着。
她看到見夜非白冷着張臉進來,忍不住低聲問了句:“怎麼了?”
夜非白站在牀頭,快速地脫去了自己的衣服,在蘇影的身側躺下。
蘇影突然有些愧疚,自己總是爲難夜非白,他夾在中間會不會也很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