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紛上門
沉璧國雖被南仁國所滅,但沉璧國國民卻不甘受他國所辱,再加上南仁國對沉璧的殘酷掠奪和屠殺,激起了沉璧全國人民的反抗,起義、暗殺行爲屢屢發生,卻均未有成功之舉。
爲了沉璧國能夠復國,就需要有人能將這些分散各地的反抗力量集合起來,東方破已死,他唯一的血脈便成了所有人的希望,對東方行雲來說,她一直等待的時機到來了。
當然,她也順理成章的成爲南仁國頭號通緝之人,幸得有彩風樓的庇護,才能一直安然無恙。
蕭幻月本身已是麻煩纏身,但她仍然時刻關注着東方行雲,連着寫了多封信鼓勵支持她,同時給予了她實質性的幫助。
綵鳳樓不但爲東方行雲提供了所有及時必要的消息,而且還出人出資爲她聯絡官員和愛國人士打下了基礎,也可以說,對於孤獨無依的東方行雲來說,彩風樓是她背後最大的靠山,若沒有彩風樓的幫助,莫說復國,便是生存也是個問題。
蕭幻月這種鼎力的幫助,每每想起來都讓她感激和慚愧,她在心中發誓,這份恩情她會銘記於心,若是有一天她真能復國成功,定會十倍回報這份真情……
肖楚斜靠在一棵大柳樹上,凝視着眼前的湖泊美景,回味起那日他們三兄妹遊湖的場景,嘴角始終噙着笑。
他自幼熟讀兵法,成年後便隨父征戰沙場,熟悉的是那戰鼓廝殺、鐵馬金戈,養成了英雄鐵膽,面對生死不動形色,何曾嘗過如此的兒女情長,如今細細品味,竟覺得回味悠長、**攝魄。
他知道自己二十多年來堅如磐石的心動了,從初見她時的第一眼,他便被她深深吸引。
可惜越是嬌豔的花越會引來他人的覬覦,別的人不說,便是他這位二師弟,早對她愛慕在心,他不知道她對他們的感情,是否和他們一樣,他不敢問也怕知道答案,他怕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而她只是將他們當作兄長。
不,他不相信她對他沒有感覺,否則她也不會孤身犯險,爲了救他差點命喪落影國,這份情,他肖楚萬死難報……
正當肖楚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時,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的人出現了。
“楚兒!”那熟悉的威嚴聲音響起,讓肖楚心中一驚。
“父親,你怎麼來了?”擡頭看向朝他走來的老父親,他忙誠惶誠恐地起身行禮。
“哼,爲父知道你不想見我!”肖老將軍陰沉着臉,滿面怒容,直直地瞪着自己的兒子。
“父親說哪裡的話,肖楚不敢!父親若要見孩兒,怎不讓人通報一聲,孩兒自會回去向父親請安。”肖楚低垂着頭,恭敬地伴在父親身旁。
“爲父怎敢勞動你肖大將軍!如今你翅膀硬了,又怎會將我的話放在心上!”肖老將軍連連冷哼,心中充滿了對這個忤逆子的不滿。
“父親言重了,真讓肖楚無地自容!”肖老將軍字字帶刺,句句含諷,讓肖楚更加心驚,態度也愈發地謹慎恭敬。
“我來不是找你的,而是想見見那個讓你意亂情迷的妖女!”肖老將軍眉毛豎起,厲聲叱道:“爲了一個女人,你不但於國於家不顧,丟盡我肖家世代忠烈之名,而且還多次違逆聖意、糊弄君王,我們肖家沒有你這個不孝子!”
“父親你誤會了,那是我的師妹,不是什麼妖女,所有的一切都是孩兒的不是,和她無關!”肖楚忍不住地要爲蕭幻月辯解,而他的辯解更是激得他的父親對蕭幻月愈加的不滿。
“讓你拜師學藝,是希望你能習得本領光耀肖家,而你卻……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哪裡還有昔日意氣風發、豪情萬丈的影子!女子爲禍水,娶妻只爲傳宗接代,你又怎能沉迷於情愛之中。”肖老將軍痛心地看着自己的愛子,咄咄逼人道:“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父親,便跟我回去,向聖上請罪,併發誓從今不要再見那個小妖女!”
“這……”肖楚進退兩難,讓他跟聖上請罪可以,但若從今再不見她,那是他萬萬做不到的,面現爲難之色,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見肖楚如此,肖老將軍心中雖怒,卻也知道不能逼他太緊,否則只會事與願違,先將這個不肖子帶回去,至於那個小妖女,他有的是辦法將他們隔開。
“還猶豫什麼,跟爲父回去,明日早朝面君請罪!”肖老將軍狠狠瞪了他一眼,搖頭嘆了口氣。
見父親不再逼他發誓,肖楚長長鬆了口氣,哪裡再敢多說什麼,連連點頭遵從。
翌日,下了朝堂,肖老將軍帶着肖楚覲見,秦思明異常地和藹,非但對他們父子兩人的請罪不以爲忤,反而歷數肖家的豐功偉績,大加讚賞肖家的忠心。
聽到君王對肖家的肯定,肖老將軍面露喜悅、捻鬚而笑,而肖楚卻聽得膽戰心寒,每說一句話再三思量,他深知秦思明的脾氣,不知道他態度的忽然轉變是吉是兇。
更讓他不解的是,秦思明絕口不提讓他領兵掛帥之時,反而詢問起他的往事經歷,尤其是似乎對他拜師學藝之事很感興趣、問得很詳細,肖楚不知他的用意,只得一一作答。
一個問得別有用心,一個回答地心不在焉,兩人都在試探着彼此的用意和想法,直到秦思明詢問到他是否還有同門時,肖楚隱約感到一種不安,預感到將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不悅地見到肖楚面露驚疑之色、低頭沉默不語,秦思明神色頓時變得陰沉,他冷冷地瞪着肖家父子,話鋒一轉,厲言道:“你們肖家雖對朝廷有大功,卻恃功倨傲、屢違聖意,不但拒以皇家聯姻,害得朕之公主慘遭毒手,還在國難當頭拒絕領兵掛帥、置國家危亡不顧,無論哪一點,肖家便是滿門抄斬也難抵其罪。”
天威震怒讓肖家父子惶恐地跪拜在地,肖老將軍連連告罪,而肖楚則始終保持着沉默。
見已起到威懾作用,秦思明目光閃爍了下,臉色緩和了許多,親自走下來將誠惶誠恐的肖老將軍扶起,嘆道:“朕乃愛才之人,肖家雖有過錯,但念在往日功勞的份上,朕可以不追究,甚至還可以和從前一般重用肖家,只要你們獻上一人!”
肖家父子對望了一眼,均在心中揣測聖上所要何人,他們估計可能是要他們領兵出征對抗落影國,獻上敵國國君南宮殘,雖然此事並不容易做到,但上陣殺敵乃是將軍的天職,聖上如此要求也無以厚非。
“不知道聖上想要何人?還望明示!”肖老將軍恭敬地問道。
秦思明卻看向了肖楚,笑道:“近日朕無意中遇到肖愛卿的師妹,驚爲天人,想要立她爲妃。肖將軍之師妹,朕之愛妃,從此肖將軍也算半個皇親國戚,豈非兩全其美。”
秦思明此話一出,非但肖楚,便是肖老將軍也驚呆了,如今戰事正緊,君王讓一位將軍獻上的不是敵國君王或將領,而是爲了一位美女,許以臣子權勢富貴,這實在是亙古未有。
“不,陛下……”肖楚做夢都想不到,聖上覬覦的竟是他的小師妹,他心中的駭然以非言語所能表達,望着那高高在上、年紀已可做他父親的秦思明,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你不願意?”秦思明笑得很陰沉,眼中那**裸的威逼之意表露無疑,直直地盯着肖楚,不容他逃避。
肖楚只覺得手腳冰涼,冷汗溼透衣衫,即使面對生死,他都不曾有過絲毫動容,如今卻只覺得陷入絕境。
“楚兒!”肖老將軍皺着眉頭瞪着他,給他施以無形的壓力。對他來說,能做皇妃是女子的榮幸,他不明白自己兒子再猶豫什麼,難道對她還有眷戀?若真是如此,他就更要讓兒子早下決定。
一邊是整個肖家的榮衰,一邊是他師妹的幸福,肖楚無法作出任何抉擇,他很清楚拒絕秦思明的後果,他更不能不仁不義陷師妹於水火,怎麼辦?如今只能暫時拖延,容後再想辦法了。
“陛下,我師妹她已經離開京都不知去向,等臣找到她時會和她提及此事的!”肖楚定下心神,擡起頭,緩言回道。
“離開?未必吧!朕看是肖愛卿不願交出師妹,在搪塞朕吧!”秦思明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
早在他看上蕭幻月時,便暗下命令監視她的行蹤,並要各城門防守密切注意出城的人,未想那羣飯桶竟然跟丟了她,而且至今都沒有消息。他雖不知道她的下落,但他確定她還在京城。
當然,肖家也早有他的耳目,她並沒有藏身於那裡,但秦思明相信,肖楚一定知道她的下落,只要對他施壓,爲了整個肖家,不怕他不交出她。
“微臣不敢!臣確實不知道師妹下落,前些日子她便離開了,望陛下明查!”肖楚不卑不亢地回道,心中卻在考慮着如何通知蕭幻月這個消息。
“這……”秦思明雖不信他的話,卻也沒有證據,不好發作,只得將怒氣壓下,冷哼道:“也罷,那朕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希望一個月後,肖愛卿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