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媽個大西瓜!”
江誠心中冷哼。
金皇此時也處於無比狂暴的狀態,利齒森然,一口咬下,錢肅仁半個腦袋都被咬進了嘴裡,場景血腥。
“啊——畜生!”
何須雙目赤紅暴怒衝來!
嗵地一聲!
無比沉重的獨角銅人槊落地,砸得地面巨顫,阻擋在他的身前。
江誠冰冷的目光落在何須的身上。
喀嚓——
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自金皇的嘴裡響起,血漿自其尖銳的牙齒縫隙中淌下。
金皇那金色中帶着些紫紅的豎瞳轉過,目光冷厲同樣盯着何須,那猙獰的血嘴中還在咀嚼,發出讓何須全身發寒頭皮發麻的聲音。
何須感覺全身熱血都瞬間冷卻了下去,腳底板發寒,打了個激靈腳掌愣愣站原地,硬是難以挪開半分。
“江巡使,你這下手,委實,委實狠了點兒。”
一旁院牆處飛掠來兩人,輕`盈落在院牆上,居高臨下看着江誠,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任誰看到一頭這般兇孽的猛獸發瘋食人,恐怕都難以保持平常心。
“狠?二位在一旁看戲,此時纔出來相勸。
方纔的事情經過,想必二位都是清楚的。
江某初來乍到,不懂什麼規矩,只知道一個道理,誰若是要向我挑釁,那就是要幹一場!”
江誠目光看向院牆上兩人,輕哼一聲,“既然無故挑釁,就要做好被人踩的準備,連我的一個坐騎都擋不住,呵呵呵呵。”
江誠搖了搖頭,又瞥了一眼何須,手臂猛地一發力,肌肉隆`起。
噗地一聲!
地上的獨角銅人槊便再次被他抓起,背在身後。
其略有青澀的面龐,並不算多大塊頭的軀體,這一刻卻彷彿充滿鐵血的氣息和磅礴的力量感!
在這血腥場景下,一時竟形成一種震懾力,使得那院牆上的二人都是皺眉之間,沒再言語。
錢肅仁少了半邊腦袋的身軀還在微微抽`搐,卻已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刺鼻的血腥氣在庭院內瀰漫,江誠微微皺眉,也略有些不適,拍了拍金皇,揪住其鬃毛,示意其別吃了。
這頭食人妖獸吃起人來,跟吃豬肉沒什麼區別。
只是江誠畢竟也是個人,此時目睹這種畫面,終究有點兒不適。
他如今雖對敵人狠辣無情,但也並非是個變`態狂魔。
金皇低吼幾聲,又猛地咬了一口,在江誠低喝下,這纔不情不願的從錢肅仁的身軀上挪開比熊爪還要鋒銳可怕的利爪。
院牆上,兩人臉龐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驚悸。
即便以他們囚牛境後期的實力,也不敢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一個照面就擊敗錢肅仁。
然而方纔,金皇那一咬一爪一撲,卻乾脆利落直接將錢肅仁撲倒在地一口解決。
這雖然也有錢肅仁輕敵的緣故,有江誠突然動手的因素,但金皇那驚人的速度爆發力還有堪比武林高手般的出招套路,都是令人無比震驚的。
“二位,江某此來,是準備接任海獅幫巡衛使之職。
眼前這位所謂何大人,還有這位已經死了的錢大人,自稱乃是受童長老之命,要我讓出巡衛使之職。”
“你!”何須瞪眼。
“江某不才。”江誠大聲打斷其話語,視線看着那院牆上的二人,“江某乃是受到武家大小姐之命,前來海獅幫接任。
不料還未見到幫主以及諸位長老,就被這兩名奸人所阻。”
“你......”何須指着江誠,氣得渾身發顫。
“二位。”江誠鄭重盯着院牆上二人,“不知二位是否也是來阻江某上任接位?
不知這海獅幫的童長老,是否真的下達過這樣的命令,希望江某讓出巡衛使之職?”
“江誠!”何須尖叫。
江誠冷哼,“如果童長老真的下達過這樣的命令,那麼想必童長老是對武大小姐的指令有所不滿了。
如果不是童長老下的命令,那麼這二人,應該就是蓄意坑害童長老,該當有罪。
二位......”江誠嘴角掀起一絲笑,目光黝冷冷峻,眼簾微擡,看向院牆上,“你們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
院牆上站着的二人相識一眼,均感覺口舌略有些乾燥。
江誠這一番犀利言語,讓他們都感覺後背有點兒發涼,因爲這一番言語實在太尖銳太凌厲。
縱然他們二人都無害江誠之心,這麼被當面連番質問,又屢次聽到武家大小姐之名,也不免隱隱感到一些做賊心虛般的懼意。
還是那年長者最先反應,擠出笑容飛身落下院牆,對着江誠抱拳道,“江巡使卻是誤會了。
在下江清風,與你還是本家,我與胡兄途經此處路過,卻是恰巧瞧見你這兇犬傷人,不明狀況,故而出面阻止。
原來是誤會一場!”
那另一人聞言,也飛身下來,對着江誠含笑拱手,“誤會誤會,既然這二人是假意童長老的命令,被江巡使當場戳破擊殺,該當如此。”
“你,你們!”
何須氣得滿頭頭髮都簡直要豎立了起來,雙目赤紅瞪着江誠等人,卻是根本不敢辯解。
江誠方纔這幾頂大帽子蓋下來,使得他已經慌了心神,不敢再說是童長老的命令。
之前當着江誠的面說,那還沒什麼。
現在有這江、胡二人當面,他再說是受童長老之命,豈非是明擺着要把童長老往武大小姐的刀口上推。
“這位何大人,莫非還有意見?難道你真是受童長老之命,要加害於我?”
江誠表情平淡,掃向此人。
何須牙齒咬得咯咯響,但卻攢緊了拳頭一聲不吭。
“何須,這次事情我們二人都已目睹,你與這錢肅仁阻攔江巡使,這是怠慢幫內公務,便隨我等去一趟幫派內務大堂,面見幫主吧。”
江清風冷哼一聲,看向何須,目光閃過一絲銳芒道。
江誠目光輕閃,掃了這江、胡二人一眼,直覺來說,這二人出現在此處,應當不是什麼巧合纔對。
但這二人又並未對他表現出敵意,似乎立場有些中立,這反而又的確像只是巧合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