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走到煙鬼旁邊的時候,煙鬼剛好握着手機貼到耳邊,只見和尚好像腳下踩空了一般,肩膀“剛剛好”撞到煙鬼的手臂上,煙鬼的手機“啪..”一下摔到了地上。
接着和尚趕忙道歉,從車裡“突突...”又跑出來兩三個青年,推推嚷嚷的跟和尚吵了起來,和尚一個勁的彎腰道歉,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那兩個青年拽着和尚的衣服就往廣場旁邊的公共廁所方向走。
和尚趁機回頭瞟了我一眼,被兩個混混“強制”推進了廁所。
我不禁苦笑着嘆了口氣,撐到底和尚也只是幫我引走了煙鬼的幫手,並沒有直接動手,如果他想動手,別說兩三個混混,就算十個八個也不在話下,當初他在KTV救我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眼看煙鬼彎腰撿手機,我抓起旁邊的板磚,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跑到煙鬼跟前的時候,他也剛好擡起來腦袋,我一腳直中他的腦袋,把狗日的蹬倒在地上,接着攥緊板磚衝着煙鬼的臉上“啪啪...”就猛呼了兩下,直接拍掉狗日的兩顆大牙。
菸嘴張嘴想要喊叫,我迅速從懷裡掏出手槍懟進了他嘴裡,冷哼道:“滾上車!”
煙鬼硬生生的把話又憋了回去,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打開了車門。
說實話這麼幹確實有點冒險,畢竟廣場上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可我別無選擇,一手握槍指向煙鬼,我一邊小心翼翼的拽開車門。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一輛汽車猛地打開遠光燈,晃了我眼一下,我條件反射的用另外一隻手蓋在額前想要遮擋燈光,誰知道趁着機會,煙鬼發動着汽車“嗡...”的一下就衝了出去,直接把我給掛倒在地上。
我從地上爬起來快速將手槍藏在懷裡,想都沒想直接跑向了公共廁所,在鬧市區開槍,除非我是真的瘋了,等我跑到廁所門口的時候,和尚也一臉輕鬆的拍拍手走了出來。
“人跑了?”
“搞定了?”和尚和我異口同聲的問向對方。
“嗯。”
“嗯!”我倆再次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接着和尚的臉色猛然變了,拽着我胳膊就往跳廣場舞的大媽中間跑,我回頭看了一眼,“臥槽!”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將近二十多個拎着砍刀的青年,正氣勢洶洶的朝我們奔來。
“麻痹的,被人算計了!”我一邊跑一邊咬牙切齒的咒罵一聲。
那羣傢伙絕逼瘋狂,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拎着傢伙式邊跑邊罵我們,把一大堆正跳
“小蘋果”的大媽嚇得“嗷嗷”尖叫起來,整個廣場瞬間變得混亂無比。
叫罵聲、哭嚎聲、響成一片,剛好也爲我們逃跑提供了便利,不用多說剛纔突然開遠光的那輛汽車鐵定是敵人,煙鬼估計比我們還提前就在附近埋伏好了,靜等我們上鉤。
“該死的八字鬍!”此時我心裡真恨不得將“八字鬍”那隻狗東西給千刀萬剮掉。
奮力掏出廣場,和尚拽着我朝返回他們廠的方向跑,身後的混混們依舊窮追不捨,跑着跑着和尚停下了腳步,無可奈何的鬆開我的手臂,苦笑道“戰吧!”
我看到街口的方向嚴嚴實實的擋了二三十個青年,一輛轟着空油門的汽車猛地打開大燈直衝我們倆人,同時還特別鴰噪的“嗶嗶”按着喇叭,身後的追兵們這個時候也氣喘吁吁的將我們身後的退路徹底堵死。
“好久不見啊,社會我康哥!”一個穿着風衣,長相帥氣的男人從車裡走出來,耍寶似得爬到車頂上,朝我揚了揚手,儘管看不清楚對方長相,但是光聽聲音我也知道鐵定就是王飛洋。
“呵呵,瞅你上躥下跳的瘠薄樣子吧!怎麼着?動物園放假了?”所謂輸人不輸陣,哪怕現在被他們前後夾擊了,我依舊裝作淡定的樣子,朝着他昂了昂下巴。
“哪裡,你想多了!我其實就是單方面的想跟你炫耀一下,看到我現在混的這麼好,你心裡難不難受?覺不覺得攆走我是個巨大損失?”王飛洋從車裡蹦下來,邁着“王八步”晃晃悠悠的朝我走了過來,他一動身後那羣混混也跟着“呼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我把手偷偷的伸進了胸口,心想今天沒做掉煙鬼,弄死王飛洋也算清理門戶。
王飛洋臉上戴着大墨鏡,一臉無所謂的咬着雪茄朝我低語道:“我康哥還是這麼狡猾,我奉勸你把手拿出來,剛剛我已經報警了!”
“報警?”我有些不解道,眼下這情況好像明明是我們處於劣勢,就算報警也應該是我報纔對吧。
“是啊,我盯你一路了,從張隊長家出來就一直跟着你,康哥...你該不是也拿手槍威脅過警務人員了吧?”王飛洋摘下臉上的墨鏡,隨手扔給旁邊的一個小弟,站在距離我不足兩米的位置吹了口菸圈,然後揚起嘴角賤笑道:“採訪一下,你現在什麼心情?”
“養了一條狗,結果狗不光咬我,還想吃我肉!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我把手從懷裡拿出來,朝着他搖了搖頭,很現實!也很無奈!除非我打算再次跑
路,不然現在真心不能碰王飛洋一指頭。
“康哥還是那麼牙尖嘴利,你最擅長的不是玩心機麼?我就用你最擅長的東西凌辱你,是不是很挫敗啊?”王飛洋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猛地擡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我臉上。
他這一巴掌打的太突然了,快到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草泥馬!”我憤怒的掏出手機指向王飛洋的腦門。
“嘖嘖...我好害怕喲!”王飛洋裝模作樣的舉起雙手,笑的特別二逼,指了指自己腦門道“來,朝這兒開槍!呯...一下,我就過去了,你也解了心頭恨!開槍啊?怎麼了?慫了?怪不得別人叫你慫寶!”
“少他媽給我來這套。”我強忍着怒火推開他,臉上火辣辣的燒疼,不過更難受的是心裡,我怎麼也想不到當初親手放了他,結果卻爲自己埋下了彌天禍。
“不敢開槍啊?慫了?”看到我的舉動,王飛洋再次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這逼故技重施擡起胳膊又準備扇我,猛地被旁邊的和尚一把捏住手腕,緊接着和尚快如閃電一般伸出另外一隻手掐住王飛洋的喉嚨,低吼道:“讓路、滾開!”
“草泥馬,鬆開揚哥!”旁邊這幫狗腿子瞬間瘋了,嚷嚷着要往前圍攏,和尚手腕輕微一用力,王飛洋立馬發出哭爹喊孃的慘叫“哎喲...哎喲...”
“有本事弄死我,我已經報警了!看看宋康能不能逃的了!就算他能跑,他的那羣狐朋狗友也能跑麼?”王飛洋一邊“嘶嘶...”的喘息,一邊還在嘴犟鼻子硬的威脅。
“我有把握不弄死你,但是叫你生不如死!很久沒看到過像你一樣討厭的人渣了!”和尚掐着王飛洋的脖頸,朝着堵在前面的馬仔冷喝:“都滾開!”
“誰也別動,給我磨到警察來!”王飛洋緊皺眉頭衝着明顯有些不安的小弟命令,本來已經閃出來一條空隙的馬仔們,迅速又跟瘋狗似得圍上了我們。
和尚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兩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王飛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呼聲,顯然他的手腕被和尚給捏斷了。
和尚臉上不掛一絲感情道“我再說一遍讓你的人滾開,下次是你右手,再下次是你左腿,以此類推,看看你身上的骨頭有沒有嘴巴那麼硬...”
和尚話音剛落,一陣喧囂的馬達聲從我們身後傳來,只見十多輛排成一字長龍的麪包車裡躥下來三四十號年輕人,打頭的正是毛毛和陳御天,還有林殘和張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