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座車廂。
也不知是那個王八蛋整天講什麼火車豔遇,搞的所有人都以爲只要做火車就一定有豔遇發生一樣。
宇文錯找了到自己的位置,媽的,別說豔遇了,就是連個女的都沒有!
宇文錯對面是個年輕的眼鏡男,估計是個大學生,臉上幾顆青春痘,長得中規中矩,不過留着厚劉海,不時甩甩頭髮,屬於感覺良好那種挫男。
眼鏡男旁邊是個老實木納的農民伯伯,也許是民工,四十來歲,皮膚黝黑,沉默寡言,穿着一雙布鞋。
而宇文錯身邊則更慘了,別說女人,就是人都沒有一個,他身邊竟然是個空位置!
唉,宇文錯哀嘆一聲,媽的,這豔遇是不可能再火車上碰到了。
乾脆閉上眼睛,準備一路睡到金陵市直接下車。
宇文錯睡的正香,突然感覺到腿被誰碰了一下,這一睜開眼,面前赫然站着一個精緻妹子!
妹子長得異常漂亮,穿着筆直的淺藍色緊身牛仔褲,高跟涼鞋裡放着一個小巧白皙的腳丫,胸部高挺,白皙的臉蛋上眉如柳葉,渾身散發着一種青春洋溢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的位置在裡面,你能不能讓我進去。”妹子有點不悅的看了看宇文錯。
“哦。”宇文錯趕緊收回腿。
本來什麼事都沒有的,偏偏那個眼鏡男估計是爲了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不陰不陽的說道:“有些人真沒素質,明明知道旁邊位子上會上來人,還擋着路,讓人家那麼不方便。”
媽的,這傢伙陰陽怪氣說的不就是自己,宇文錯直接就想一腳踹到對面那個傢伙的臉上,不過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宇文錯還是剋制了自己。
而那個美女也皺了皺眉,似乎覺得眼鏡男說話也太過分了,但是畢竟眼鏡男是爲自己說話的,也只能略微一笑:“沒事的,也沒什麼不方便,再說人家剛纔是睡着了嘛。”
這妹子不錯,倒是挺通情達理的。宇文錯不由多看了兩眼,但那美女似乎對宇文錯一身民工一樣的打扮並不怎麼感興趣,掏出一本《呼嘯山莊》就看了起來。
宇文錯有點鬱悶,這美女以貌取人呢,不過自己的確穿的不怎麼樣,雖然自從給沈月治病之得到不少錢,但因爲以前在曙光醫院當護理工,月工資很低,所以宇文錯並沒有什麼好衣服,而且有了錢之後也沒去買,所以這次和沈月出差,也是穿着以前的不好衣服。
那個眼鏡男看到自己和美女搭上了話,立刻又說道:“你好,我是金陵工業大學的宋子文,希望能認識你。”
美女礙於禮貌,也只能微微一笑:“我叫熊雯,是金陵大學的。”
“金陵大學好啊,全國前五。”宋子文急忙說道。
“還好吧。”熊雯看起來並沒有和宋子文聊天的慾望,淡淡的迴應着,然後繼續低下頭看書。只是不時會偶爾皺一下眉頭,咬一下嘴脣,似乎在忍受着什麼。
宇文錯只一看就知道熊雯的身體肯定有問題。
於是立刻
動用元力,利用《九天神魔真經》裡面的“閱人術”,現在宇文錯已經練習到“閱人術”二級了,不但可以從對方的表現上判斷病症,而且可以感受對方的神魂,如果練到“閱人術”三級以上,甚至可以透視對方!
宇文錯暗暗觀察了一會熊雯的神魂,發現熊雯丹田處位置有一片黑影,就知道那是她子宮位置有了毛病,一定是有陣發性疼痛!
所以纔會不時皺起眉頭咬着嘴脣。
“美女,你有病!”對面的宋子文突然說道。
宇文錯被這逼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心想艹你媽的,敢搶老子臺詞!
“嗯?你別亂說啊。”美女放下書本,看着宋子文說道。
雖說宋子文搶了自己的臺詞,宇文錯倒也不急躁,他倒要看看這宋子文有幾斤幾兩,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宋子文一臉的一的樣子,滿臉的青春痘坑似乎又光亮了許多。
“你肯定會感覺到肚子疼是不?”宋子文問道。
“肚子疼?其實也不太準確。我其實是小腹疼。”熊雯皺了皺眉頭,其實並不是肚子疼,是小腹和下體疼,宇文錯看的一點都不差,她正是子宮出了毛病。而且是多年不治的老毛病。
“啊,我就是那麼個意思。你知道我爲什麼能看出來嗎?”宋子文得意的炫耀到,“我學過幾年中醫,我根據中醫的五行理論,你的額頭髮白,額頭五行屬於腹部,所以我判斷你腹部疼痛。”
宇文錯心裡嘿嘿一笑,還以爲宋子文能講出什麼厲害的地方來呢,原來就是一通胡扯。
不過熊雯倒是對這個話題來了點興趣,她一直深受這疾病的困擾,所以有時候是病急亂投醫了,以前就在網上聽說中醫神秘,所以現在遇到宋子文這一串胡扯,倒也多了點希望。
不過宋子文畢竟是半桶水,雖然嘴裡講的天花亂墜,但是一點實質性的東西都沒有,熊雯聽着聽着也沒了興趣。
宇文錯冷冷的看着宋子文,等待着自己最佳的出手時刻。
此時宇文錯知道熊雯內心最渴望的東西了,那就是她的疼痛和健康,畢竟那麼多年的疼痛,如果能治療好就太好了。
宋子文也看出來熊雯漸漸失去了興趣,心裡有點着急,就想重新找個話題引起熊雯的注意。
這時候,他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那個民工大叔突然說話了。
民工大叔有點神秘兮兮的問宋子文:“大學生,我看你很懂五行八卦,對於中醫也很懂,那對於古代字畫什麼的鑑賞應該也很厲害吧。”
宋子文心裡一喜,這又是一個在熊雯面前的表現機會。
就說道:“還行吧。”
那民工大叔小心的把一直壓在自己身子低下的皮革旅行包拿了出來。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大學生,俺家拆老宅子的時候,在房樑上發現了這麼一副古畫,你能不能給俺看看真假?”
宇文錯一聽,來了點興趣。
而熊雯也放下了書本,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畢竟是字畫嘛,讀過
書的人都想見識見識。
宋子文也砸了砸舌頭。
民工大叔在皮革旅行包裡掏了一陣子,掏出來一副發黃的古畫!
攤開之後還有一股黴味,看來應該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歷史了。
“俺聽別人說,這是鄭板橋的八竹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民工大叔說道。
宇文錯看那圖上面,果然是竹子,畫的是栩栩如生。
“嗯,對於字畫我平時也很有愛好的,讓我看看”宋子文裝出一副很懂得模樣,裝模作樣看了起來。
“這個是真的嗎?”熊雯好奇的問道,女孩子對於這些稀奇的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
宋子文當然不敢輕易回答,只繼續看着。
正在這時候,車廂的走道里走過了一位中年男子,穿着西裝,帶着一絲金絲眼鏡,看起來溫文儒雅的樣子。
男子目不斜視,但經過宇文錯他們座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放出異樣的光芒看着桌子上的畫:“這,這莫非是八竹圖?!”
中年男子剛想湊近,那個民工大叔很警覺的迅速把畫給捲了起來,又藏在下面。
中年男子訕訕笑了笑,略有歉意但禮貌的對民工老伯說道:“你不用害怕,我並不是想搶你這幅畫,我是中國藝術品博物館館長,平時愛好藝術品,剛纔看你這幅畫非常像鄭板橋的《八竹圖》,所以忍不住想看一下。”
說着中年男子掏出了名片,給宇文錯他們一人一張。
宇文錯看了一下名片:許文藝,中國藝術品博物館館長。
民工大叔一聽對方是有頭有臉的文化人,立刻改變了剛纔警覺的態度,興高采烈的把畫又拿了出來。
許文藝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的對着畫看了半天,嘴裡不住的嘖嘖誇讚。
最後他終於直起腰,興奮的說道:“錯不了!這就是八竹圖!”
然後他對民工大叔笑了笑:“老哥啊,這幅圖可是國家財產,是不允許私人買賣的,如果你對收藏沒什麼興趣呢,不如就捐給中國藝術品博物館吧。”
民工大叔露出憨厚的笑容:“俺一個農民,懂什麼收藏啊,俺就說實話吧,這副畫俺就是打算帶到金陵市去賣掉的。”
許文藝搖了搖頭:“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這畫是國寶,不允許私人買賣,你如果要賣,就是犯罪,要被逮捕的,不如你捐給博物館,我們會酌情給你一點補償。”
“給多少錢?”農民問道。
許文藝想了一會,說道:“5000吧。”
“太少了,那俺可不捐。”民工大叔似乎害怕中年男子奪走他的畫,急忙又把畫收了起來。
“太可惜了。”許文藝說道,“不過我不會奪你的畫,因爲我不是警察。但如果你在金陵市賣畫的時候被警察抓到,你的畫不但會被沒收,而且一分錢也得不到,你仔細考慮一下吧。”
民工大叔還是搖搖頭,許文藝也無可奈何的走了,他畢竟是文化人,不會真的去奪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