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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爺握住了她的手，心裡帶着些微的慌張，這個女人竟然一下子就把他心裡在糾結的事情點透了，“我……”
“我覺得，我們還是適合做朋友，但是想要進一步交往，有之前的陳妃涵橫亙在這裡，我們不可能。”陳妃涵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吃東西了，兀自抿着茶，看着窗外。
六王爺看着陳妃涵，這個女人的聰慧讓他皺眉，之前的陳妃涵從來都不曾這樣子智慧地跟自己說話，她一直把自己的話當聖旨，從來都不曾有怨言。眼前的這個女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個性，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會只是圍着一個男人轉。
瞥見她胳膊上的守宮砂，這個女人，儘管跟這個男人，那個男人，但是卻始終保持着自己的純真。她的側臉投下淡淡的陰影，那麼美。
陳妃涵看夠了，轉過了頭，微微一笑，“怎麼不吃？”
“你很美。”六王爺真心地說道。
“謝謝，我也知道我很美，要知道，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那可是要有實力的。”陳妃涵開玩笑道，笑容讓她整個人有了鮮活的光彩。
突然之間明白了，之前的陳妃涵是一汪河水靜靜地流淌，而眼前這個，是匯入流動的溪流，水中的精靈，兩個人是那麼的不同。
要是之前的陳妃涵被這樣誇讚，是不是會含羞帶怯，然後說“王爺謬讚了”。
“好像快要到時間了呢，咱們看起來要明天再見了。”陳妃涵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方翌哲該出來了，“那我先走了。”
六王爺點頭，看着陳妃涵的背影，心裡思緒萬千。
“堯軒。”妖嬈去找李堯軒，心裡雖然難受，但是還是得去找他不可。
李堯軒以爲妖嬈自上次事情之後都不會再理他的了，沒想到她竟然又來找自己了，“妖嬈姐。”
妖嬈飛快地揚了揚自己的嘴角，“在做什麼呢。”
李堯軒指了一下琴，“我正在譜新曲子。”何時他跟妖嬈，竟然這麼生分了，“妖嬈姐怎麼回來。”
妖嬈咬了脣，“怎麼有了陳妃涵，難道我就不能來了麼。”那個陳妃涵到底哪裡好了，怎麼自己喜歡的和自己想要依靠一輩子的男人都跟那個女人有關係，那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她倒是要找找然後學習學習。
“妖嬈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李堯軒不希望妖嬈來是來埋汰他的，“我哪裡說過這樣子的話。”
沒說過但是心裡這麼想過的吧，“堯軒，你喜歡我嗎？”妖嬈心裡難受，自己是很喜歡眼前的這個如玉的男子的，早在李堯軒剛進入報春樓的時候，就被他滿身的如玉氣質吸引，他彈琴作畫的時候，更是狠狠地吸引着她。所以她靠近他，跟他做朋友。
李堯軒的眼裡帶着詫異，“妖嬈姐這話是……”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呢。
“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過我，因爲我是喜歡你的，一直很喜歡。”妖嬈毫不避諱自己對他的愛慕，“但是你，喜歡我嗎？”
“妖嬈姐說這些話現在不是晚了嗎，你已經選擇了六王爺了。”這些女人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本來他以爲自己在妓院裡這麼多年，見識了那麼多的女人，瞭解的已經很多了，但是現在才發現，他根本就不瞭解。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果然沒錯。
“那是你選擇了陳妃涵，我賭氣才選擇了六王爺，你告訴我，陳妃涵到底哪裡好了，你就那麼喜歡她。”妖嬈一把抓住了李堯軒的衣領，細長的眼睛陡然睜大，“你告訴我，告訴我，那個女人哪裡好了，哪裡比我好了。”
自己喜歡陳妃涵嗎，那個有時候俏皮，有時候**，有時候又極其冷淡的女人，如果那種牽掛的感覺是喜歡的話，那麼是喜歡的。
見李堯軒沒有說話，那麼他是默認了自己喜歡陳妃涵了，妖嬈心裡更加氣憤，“說啊，她到底哪裡比我好。”
“她沒你好，她沒有你有那麼好的才情，沒有你那麼會哄別人開心，也沒有你會做人……”李堯軒在陳妃涵的身上，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摳門，陳妃涵這個女人是要多摳門就有多摳門，出門在外從來都不曾花過自己的錢，沒錢還敢來妓院，有小便宜就佔，而且從來就不覺得臉紅。
妖嬈知道他後面要說什麼，在李堯軒說出後面“但是”的時候，立馬打住了他，“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她現在不想聽到陳妃涵在李堯軒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那麼多女人，你爲什麼要選擇陳妃涵那個棄婦呢？”以堯軒的條件，他可以找到更好的，而不是一個被人休掉的棄婦。
“那麼多男人，爲什麼妖嬈姐要選擇六王爺呢？”李堯軒反問。
“那是因爲你沒有選擇我。”妖嬈的眼睛看着李堯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堯軒，你負了我的真情。”
李堯軒沉默，是這個樣子的嗎，是自己負了她，難道妖嬈姐在這之前就想要跟自己在一起的嗎，如果是這樣，爲什麼不早點說，爲什麼要在有了六王爺之後再說，爲什麼要撞見了他跟陳妃涵她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妖嬈姐，你要是真的喜歡我，爲什麼還要跟六王爺。”
“如果我不想辦法牽制住六王爺，你怎麼跟陳妃涵在一起，你以爲我喜歡六王爺嗎，我喜歡的一直是你，但是你卻……”妖嬈抱緊了李堯軒，“堯軒，我的心裡好痛，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堯軒的雙手想要抱住她給她安慰，但是要抱住她的手一下子轉爲了輕拍她的背部。
“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我已經不那麼年輕了，要是你不能娶我，那就幫我好嗎？”妖嬈的眼裡含着眼淚，帶着哭腔，“堯軒，我心裡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李堯軒沒有說話，處在青樓的女子，都是可憐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