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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姐,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李堯軒不想聽到妖嬈後面的話,雖然不知道陳妃涵嘴裡喊的方翌哲到底是誰,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方翌哲不是六王爺,不是六王爺那是誰。
妖嬈點了點頭,想要再說些什麼,想想還是算了,“我走了。”
李堯軒執起陳妃涵的手,原先帶着薄繭的手上,此刻竟然佈滿了硬硬的繭子,是生活的困頓還是什麼,讓她本來稍微消下去的繭子竟然比之前還要嚴重,這幾個月,陳妃涵一定過得很辛苦。
“方翌哲,回來啊,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陳妃涵難受地喊道,氤氳的聲音帶着痛楚,頭一直在左右搖晃。
要是她現在可以叫自己的名字,該有多好,李堯軒嘆息,摸到她額頭上的滾燙,果然發燒了,好在陳妃涵自己備了退燒藥,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這個方翌哲是誰啊?”閻澤宇還是不知道方翌哲是誰,“是那個六王爺麼?”
李堯軒搖頭,但是以前似乎聽六王爺提起過,“不過他應該知道方翌哲是誰。”
“哎喲,看得我難受死了,這女人好像很愛那個方翌哲,把自己搞成了這樣,那個方翌哲幹嘛了,走了?”丟下陳妃涵自己一個人走了,“難道跟別的男人走了,把陳妃涵留下了?”
李堯軒沒有說話,方翌哲是誰,看來要去問六王爺才知道了。
“方翌哲,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不要走。”陳妃涵的眼角流下淚來,沾溼了枕頭,看的兩個男人真是糾結。
陳妃涵是被噩夢驚醒的,夢到了方翌哲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場景,她大聲呼喊,但是方翌哲走的那麼決絕,難道自己之前對方翌哲太不好了,所以上天把方翌哲叫走了,讓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在這裡嗎。
從牀上起來,頭疼的厲害,腦子裡暈暈乎乎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你醒了,你要去哪裡?”李堯軒依靠在牀邊,只要陳妃涵一有什麼動靜,他就會知道,看到陳妃涵想要起牀,心裡一急,“你這要是做什麼。”
“我要見方翌哲,我要見他。”就算方翌哲不在了,六王爺還在,六王爺的臉跟方翌哲一模一樣,她要去見他,現在就要見他。
“你現在的身體,你瘋啦。”李堯軒看着陳妃涵虛弱的憔悴模樣,“等你身體好了再去見也不遲啊。”
陳妃涵哪裡還等得到身體好,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方翌哲,想他的笑容,想他的嘲諷,想他的放電的桃花眼,那股強烈想要見到方翌哲的念頭充斥着陳妃涵的腦子。“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見他。”
李堯軒覺得陳妃涵現在腦子應該很不清醒,“妃涵,你別這樣,你不是說方翌哲已經走了嗎,你上哪裡去見他。”
“你不要來提醒我他已經走了。”陳妃涵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方翌哲已經走了的話,瞪大的雙眸盯着李堯軒,眼裡帶着憤懣。
李堯軒沒有避開她的盯視,該說的還是得說,“難道不是嗎,妃涵,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他已經走了的事實,但是他就是走了,走了。”一直以爲陳妃涵非常堅強,但是看到此刻的陳妃涵,她其實一點都不堅強。
“那我要去找六王爺,我要找到他,我至少還可以看到方翌哲的樣子,我要去找六王爺。”陳妃涵掙扎着要下牀,“我要去找六王爺,我要去找他,你讓我去。”
李堯軒一把拽回陳妃涵,眼裡帶着嚴厲,“夠了,妃涵,我求求你了,你別這樣好嗎,你知道你這樣,我們會很心疼嗎。”李堯軒一把抱住了陳妃涵,“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不要這樣來折磨我們好不好。”
“堯軒。”陳妃涵含在眼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下來,滴落在李堯軒的肩膀上,“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見到他,你幫我去找到六王爺好不好,只要見到六王爺,我就可以見到方翌哲了。”
李堯軒輕拍她的背,“好,我去找他,你先睡覺,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李堯軒剛走,就有一個不速之客進了“妃笑典當行”,閻澤宇剛想要叫人,立馬就被劈暈了。一個黑衣人進了陳妃涵的屋子,看到牀上面色蒼白滿臉憔悴的陳妃涵,心裡有點詫異,好端端的怎麼就搞成了這副模樣。
黑衣人將陳妃涵連人帶被子使勁一裹扛在了肩上,正要走,忽然殺出來一個人。
“把人放下。”大護法筋脈受損,中了毒之後強行逼毒,身體已經像個漏斗一樣,功力只是比一般的普通人要稍微好點。知道屋子裡來人了,心裡一驚,出來一看,就看到陳妃涵被一個黑衣人扛在了肩上。
黑衣人凌厲的眸子裡閃過輕蔑,看到大護法這般的模樣,眼裡帶過諷刺,“就你這樣還想要攔住我?”
“那就要試試了。”銀色面具後面,一雙眼睛閃着寒光,雖然自己沒多少的勝算,但是也絕對不能在氣勢上屈居下風。
“還挺能裝,我看你裝的起來。”黑衣人手一揮,一團粉末就灑在了大護法的臉上,大護法頓時失去了知覺,暈倒在地。
哼,一個病秧子,還敢跟我搶人。黑衣人踢了踢一驚暈死過去的大護法,這種超強的迷藥,高手都要睡個三天三夜,還怕你不中招。
“有沒有人啊,開門啊。”李堯軒使勁拍着六王府的大門,但是卻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不禁急了,叫的更加大聲。
“哎喲,這才什麼時辰,雞還沒叫呢。”有下人抱怨着來開門,見到了李堯軒,臉上有些詫異,“誒,你不是那個,報春樓的那個什麼公子嗎。”
“我,我有很急很重要的事情見你們家主子,趕快,我要見你們家主子。”李堯軒是跑步來這裡的,額頭上和臉上已經滿是汗水,讓開門的下人一看就是很急的樣子,立馬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