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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倒是她好奇的,這個國家是典型的男尊女卑的國家,爲什麼會有那麼一個組織,還都是女人的組織,“爲什麼?”
“在很久之前,這個國家是女尊男卑的國家,最高統治人就是蛇族的命定繼承人,而蛇族的其他人,成爲了國家的皇室成員。直到有一天,一個傳言傳出,說是蛇族人的鮮血可以長生不老,喝了蛇族人的鮮血之後,也可以長生不老。貪婪的人們,開始大肆殺戮蛇族的人,殘忍地喝乾蛇族之人的鮮血。蛇族的女王因爲下屬的極力庇護才逃此一劫,隱居於這個國家的某個角落,成立了畫音宮,作爲畫音宮的繼承人,身上有着復國的重大責任。”大護法娓娓道來,語氣中難掩對那些人的恨意。
悲劇,竟然還有這麼悲催的歷史。
敢情這個身體,還能夠長生不老,真的假的?陳妃涵看着自己的手,這個血真的可以這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都說是傳言了,你的血只能親近聖物,證明你是蛇族之人。而且你是個特例,竟然是要靈魂換了纔是繼承人。”這點真的很奇妙。
陳妃涵的花花腸子被窺探了個乾淨,只是一個傳言,讓蛇族的人瀕臨滅絕,真是可悲。
“那你捏,你是不是蛇族的人啊?”陳妃涵忽然想起來這個唯一的畫音宮的男人,“還是,當初拼盡了全力保護女王的非蛇族的人的後裔啊。”
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是,你猜對了。”
“那畫音宮只有跟你圓房才能當上宮主的規定,是誰定的。”陳妃涵坐在唯一一張小板凳上,真是佩服閻澤宇,那麼多東西,竟然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張小板凳。
“是女王定的,還有什麼問題嗎?”大護法看着陳妃涵吊兒郎當的模樣,哪裡有半點作爲宮主的樣子。
有,當然有,還有一大堆問題呢。
“我想說……”陳妃涵起身,一腳踢開小板凳,“我對這個宮主真是半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很抱歉,你另外找別人吧。”
“要找別人可以,除非你生下一個孩子。”大護法面無表情地說道。
生,生孩子?
陳妃涵扯了扯嘴角,“要是沒有孩子給你們,你要咋辦?”
“帶領我們畫音宮,重新奪回本該屬於蛇族的江山。”大護法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您是我們畫音宮找了許久的宮主,復國的重任,您勢必要挑起來。”
陳妃涵眼皮頓時跳了起來,悲劇,她纔不要當什麼宮主,她纔不要當什麼女王,什麼命定的繼承人,什麼復國,都跟她無關。
陳妃涵直覺要往門外跑,“我說,你真的找錯人了。”立馬撒開腿往外跑。
“宮主——”數十個白衣女子一下子飄了出來,齊刷刷跪下,“恭迎宮主回宮。”
屁啊,她纔不是什麼宮主,她也不要當什麼狗屁宮主。
“我不是你們的宮主,你們找錯人了。”陳妃涵的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了,這算是個什麼事情啊,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白衣女子紋絲不動,“恭迎宮主回宮。”齊刷刷地說道,連語調都一樣,真是訓練有素。
“大護法。”一個白衣女子起身,看到正走過來的大護法,“外敵當前,劉子成想要見您,希望藉助畫音宮的力量,抵禦外敵。”
啥?沒聽錯吧,劉子成找畫音宮要幹啥。
劉子成也知道畫音宮?
似乎看穿了陳妃涵的心思,大護法好心地說到,“畫音宮在江湖上的名聲可是數一數二的,人數最多,武功最強,雖然都是女子,但是卻不可小覷。”
原來江湖跟朝堂這麼不一樣,這是陳妃涵聽到大護法說的話之後的想法。
“但是他卻不知道……”大護法湊近了陳妃涵,那麼近那麼近,幾乎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大護法的熱氣噴到了陳妃涵的臉上,帶起一股癢癢的感覺。
“但是他卻不知道畫音宮跟朝廷,卻是死對頭。”陳妃涵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事情似乎很好玩……”陳妃涵食指撫過嘴角,“但是我卻不想要參與,怎麼辦呢?”
“那就看看了。”大護法銀色面具後面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裡含着笑意,右手一揮,陳妃涵便感覺到一針頭暈目眩。
“你,你使詐,不帶這麼玩……玩的……”陳妃涵倒下,倒在了大護法的懷裡。
休書。
陳妃涵看着方翌哲給她的休書,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翌哲,“爲什麼要休了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止是你,這個府裡所有的小妾都有,我已經都安排了銀兩,該去嫁人的嫁人,你還年輕,我也沒碰過你,你還是可以嫁人的。”方翌哲將幾張五千兩的銀票放到了陳妃雲的手上。
陳妃雲顫抖了雙脣,“你以爲,我也跟她們一樣嗎,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可以離開你。”作爲一個妻子,丈夫有難的時候要呆在他的身邊支持着他。都走了,他的身邊還有誰。
“我知道你喜歡我,很喜歡我,但是我不想要連累你,趁現在他們沒對我怎麼樣之前,要確保你的安全。”方翌哲對陳妃雲,也是有着虧欠的,要不是自己的一時衝動,娶了這個女人,但是娶回來卻沒有好好珍惜,都是他的錯。
陳妃雲搖頭,從後邊抱住了方翌哲,“不,我不要,我愛你,我要跟同生共死,不就是戰場嗎,我去,我跟着你去。”
“很高興你這麼看得起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還對我這樣,真的很感謝,但是妃雲……”方翌哲轉身,抓緊了陳妃雲的肩膀,“你知道的,我……”
“她都死了,她死了。”陳妃雲撲進她的懷裡,“妹妹她不在了,讓我代替她愛你好不好,好不好。”陳妃雲沒想到,自己竟然要藉着陳妃涵的藉口讓自己留在方翌哲的身邊。
方翌哲推開陳妃雲,臉上帶着笑意,“她沒死,只是在某個地方活着,缺少的,只是一個給她收拾爛攤子的人。”陳妃涵,你在現代還好嗎,是不是回到了現代就把他忘記了,轉身就去找別的男人了。其實你不用找了,許成峰喜歡你很久了,比我想象的還要久。
“好了,我走了,你……保重。”方翌哲拍了拍陳妃雲的肩膀,“再見。”
陳妃雲看着方翌哲決絕的背影,想要追上去,但是手臂卻被一個人抓住,是右相。現在已經不是右相了,一直當右相那麼多年,差點要忘記了他還有自己的名字,叫陳國前。
“你別去,要是他不這麼做,我也要逼着他寫休書。”陳國前看着方翌哲遠去的背影,哼,扶不起的阿斗,“要不是他在關鍵時刻不見人,我何苦會回到老家去。”
“爹,那都是劉子成耍詐,他把我們困在了他的宅子裡。”陳妃雲還是想要爲方翌哲說幾乎話。
陳國前一個白眼掃過去,“你還爲他說好話?”
“這是事實,我要去找他,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呆在邊關。”她要去找方翌哲,給他溫暖,作爲他的依靠。
陳國前真是想要打陳妃雲了,“他把咱們害成這樣,你還去找他。不過說來說去都是她搞出來的鬼,功虧一簣,要不是她,怎麼會弄出來這麼多事情,咱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陳國前的眼裡迸射出殺氣。
陳妃雲當然知道老爹在說誰,“爹,妃涵都已經死了,你又何必……”事情到這個地步,怎麼都能怪到陳妃涵的身上,要怪就怪方翌哲太愛陳妃涵。
“死了,死了就沒事了嗎,果然不是自己生的,胳膊肘往外拐,原來她竟然是劉子成的人,真是看不出來,之前的事情都是她在搞鬼。”表現地好像很愛六王爺,卻原來是她的僞裝,要不是劉子成親自告訴他這件事,他還蒙在股裡,真是他的好女兒。
陳國前現在對陳妃涵,可是恨之入骨,原來在很早的時候,這個吃裡扒外的女兒,就在跟他作對了。
陳妃雲也是吃了一驚,“你說妃涵一直是劉子成的人,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會……”
“我倒是沒想到指腹爲婚,竟然對她影響這麼大,那麼早就在爲自己的夫君做事了。”陳國前滿臉的諷刺,陳妃涵還真是厲害,深藏不露啊。
“爹。”陳妃雲叫了一聲,“妃涵都不在了,別說了。”死者已矣,說這些實在……
陳國前冷哼,“她死了倒是安穩了,她爲什麼會死,肯定是被劉子成害死的,那麼幫着,得到這樣的結局,報應,讓她那樣子對咱們的報應。”似乎沒有說夠似的,陳國前越說越激烈,陳妃涵越聽越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