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小姐呢?”夏君墨處理完一些重要事務之後,忍不住再度來蕭遙院。
“王爺,小姐她……”小玉有些難爲,她自然是不會忘了王爺曾經交代過她的吩咐,對於小姐的所有行蹤要一五一十地向他報告,未經他的許可不能隨意到其他地方。
可是這次小姐進宮,她卻……因爲‘某個原因’沒有向王爺報告。
“小姐她不在這兒嗎?”夏君墨微皺眉。
“王爺……奴婢們……”小玉和小蘭急得跪在地上,“求王爺原諒,小姐被宮裡的人接走了,說是太后要她入宮。”
太后?!夏君墨的臉上剎那間被冰冷所代替,眸間緊縮,內心一陣一陣涌起不好的預感!
“千涯,雄虎,備車!”以最快的速度轉身,夏君墨揪着心走了出去。
俊美修長的身軀此刻散發着令人驚恐的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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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太后宮殿的大門緩緩被打開,刺眼的光束照進內殿。
有些昏睡的歐陽淺沫終於清醒過來。
“是誰?”看着門口慢慢走近的兩個人影,歐陽淺沫戒備地問道。
門口的兩個女子越走越近,歐陽淺沫終於漸漸看清。
走在前面的女子身着一身宮裝,想必也只是普通的宮女罷了。
而後面的那個女子,一襲淺藍的長裙,墨黑及腰的長髮任意飄散,纖細的身軀緩緩向她靠近。
看樣子也便知道該是個貌美不凡的女子。
眼前的兩個女子離自己越來越近,歐陽淺沫漸漸看清了她清秀的容貌,後面的那個女子竟然是……王妃?!
歐陽淺沫心下詫異不已。
難怪近日一直都不曾在王府裡見到王妃,沒想到竟然是入宮了。
太后和王妃是合謀設計她的人,這次又突然將她關在宮中許久,她知道,恐怕沒那麼容易出去了。
王妃看着歐陽淺沫詫異的表情,微微朝她一笑。
“淺沫,”王妃一如往常的溫婉,“坐。”
坐?至今她竟然仍能如此淡定,真是佩服,難怪她以前就那樣輕易地被她的僞裝所欺騙。果然是演技高超。
“王妃,你怎麼會在這裡?太后宮殿的大門爲什麼一直緊閉着?爲什麼太后召我來了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淺沫,”王妃仍舊保持一貫的笑意,“我想你該知道一些了吧,郡主……總會對你說些什麼。”
看着略帶微笑的王妃,歐陽淺沫毛骨悚然,王妃的微笑再也不是以前她所看到的笑了。
甚至,他們還料到郡主會對她說出一些實情。
“王妃,難道你對郡主就沒有任何愧疚之情嗎?”歐陽淺沫難以相信,王妃會是這般冷血的人。
王妃微笑着的眼眸裡微微掠過一絲悲哀,急而促,一逝而過。
在旁人看來,她未曾有過一絲改變。
“淺沫,聽說你懷了王爺的子嗣。真是恭喜啊!”
聽了這話,歐陽淺沫不由自主緊張地將手移至小腹。
她們要做什麼?!
心底的緊張難以掩飾,但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孩子!絕對不允許!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王妃不語,低頭視線順着歐陽淺沫的手看去。
目光在觸及她的手所掩蓋的小腹時,微微避開眼神。
手輕輕搖晃,那個身着宮女服裝的女子緩緩朝兩人走近,直至將手中的托盤放下,便退了下去。
不顧歐陽淺沫逐漸驚恐的表情,王妃伸出手去將托盤裡的杯子拿起,道:“淺沫,你還是喝下去的好。”
只是,王妃的眼卻始終未曾擡一下。
看着王妃平靜端着的杯子,歐陽淺沫的眼眸裡滿是緊張和盡力壓制住的恐懼。
“這……這是什麼?”她困難的開口。
“放心,不是要毒藥,是你的保命藥,如果想要保命,就喝下它吧,淺沫。”
“這到底是什麼?”不是毒藥?誰會信!
看着歐陽淺沫警惕的樣子,王妃依舊平靜地說着:“她是不會讓你生下王爺的子嗣的,不對,她是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生下王爺的子嗣的,如今能夠讓你留下一條命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
“難道……是……是墮胎藥?”歐陽淺沫的手更緊地護住了腹部,警惕性地往後退,額頭也佈滿了汗珠。
王妃不語,保持着一貫的微笑,低頭看着手中的那杯藥。
“她……她是誰?太后?爲什麼,太后爲什麼要這樣?你們到底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謀害我?”
“淺沫,知道的越多,帶來的只能是越多的痛苦,”王妃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像郡主……”
“王妃!不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你竟然會是如此冷血的人!”歐陽淺沫恰巧捕捉到了那絲變化,“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太后要這樣對我,爲什麼不讓我生下王爺的子嗣,爲什麼你要幫她?你明明不該是如此的人……你已經貴爲王妃了,爲何還要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淺沫,事到如今,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思緒嗎?”王妃低眸,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眸裡的所有情緒。
歐陽淺沫聽着王妃略顯哀傷的言語,王妃,似乎是個有着太多秘密的憂鬱女子。
王妃說的話,卻無緣由的勾出曾經的記憶,曾經太后那張妖豔的臉上對王爺過多的專注,那平淡卻無法看透一絲一毫的美眸裡對王爺的注視,乍閃而過。
“太……太后她!”
“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一些了吧,太后她……對王爺不是普通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