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抱的大樹程傾倒之勢砸了下去,更有火球竄在半空中。
卻是樹後之人,始終沒有露面。
“月兒!”肖以歌的紅衣飄了過來,手中拎着百里玄月的衣衫,一臉的焦急和擔心,因爲打鬥的太激烈,玉骨扇的扇面已經破損了。
好在身上沒有傷,更不見半分狼狽。
這個男人一向注意形像,打了一架,還能如此瀟灑,想來,打鬥的過程中要多用些力氣了。
看到百里玄月腳邊死去的人,肖以歌卻沒有意外:“你沒事吧?”
上下打量起百里玄月。
“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讓他們跑了!”百里玄月懊惱的說着。
“你就事就好。”肖以歌籲出一口氣來,才注意百里玄月身上的袍子:“這是哪裡來的衣服?”
臉色終於暗了下來。
“這個傢伙套到我身上的。”百里玄月也看了看寬大的寬子,擺了擺手:“不過沒關係,不管看到什麼,他都已經死了。”
“你……”肖以歌無語了,這個丫頭太與衆不同了。
他真想撞棉花自殺了。
“還要繼續泡溫泉嗎?”百里玄月擡手扯過自己的衣衫:“這些人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難說。”肖以歌深深看了一眼百里玄月,看到她露出來的纖細白晰的脖子和鎖骨時,嚥了一下口水,搖了一下手中的扇子:“還是改天吧。”
他現在真想將地上那個死人的眼睛挖出來,敢看他的女人,找死!
不過已經死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府吧。”肖以歌看着遠天,看來黑暗森林的人是等不下去了。
要是他們的攻擊再猛烈些,他和百里玄月未必能全身而退。
“走吧。”百里玄月又扯了扯身上寬大的袍子,十分同意。
只是她的腦海裡全是剛剛那個人臨死前說的話。
“你說雲肖遲會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嗎?”半途中,百里玄月一臉疑惑的看着肖以歌。
肖以歌搖頭:“一定不知道的,否則,她不會去搬動皇太后的。”
“也是,她要是知道身後的勢力是黑暗森林,不得在東離皇朝橫着走啊!”百里玄月點了點頭:“不知道那個女人今天感覺如何,一定爽到爆!”
想想都覺得過癮。
“你還是想想如何面對你大哥吧。”肖以歌搖着扇子,儒雅風流依舊:“你大哥那個人……很霸道的。”
“是嗎……”百里玄月歪着頭想了想:“看面像,是有一點,不過,好像比你和洛王平易近人一些。”
“本王不平易近人嗎?”肖以歌皺眉,有些不痛快,他可是三王之首,被這樣評價,不爽。
“你是死纏爛打。”百里玄月不屑的說着:“好了,百里府到了,你可在消失了,不要再讓人們誤會我跟你的關係。”
說的十分決絕。
肖以歌看着一手抱着衣衫一手來推自己的樣子,再轉了轉眼珠,因爲蘇思浩一句話,百里玄夜就急着讓百里玄月嫁給自己了。
要是再多點誤會呢……
這樣想着,卻上前一步:“皇上在王府,你一個人進去,怕是說不清楚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如我來給你證明一下。”
“皇上很了不起嗎?”百里玄月揚着頭,一邊攏了一下額前的碎髮,長
發在身後甩出一抹弧度,一剎那,讓肖以歌有些失神。
不過對於她說的這句話,卻不能苟同了,忙看了看四周:“小心,皇上……”
一邊比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就算黑暗森林強勢,也不敢惹各國的皇室。
這就是皇族的強大。
“我今天又沒做什麼事,皇上也不能平白無故殺人吧。”百里玄月還是笑道,一邊搖頭:“你不是一向目中無人嗎,今天怎麼這般小心了!”
肖以歌就能她使了一下眼色。
臉上的笑差點沒繃住。
順着肖以歌的眼勢看了看身後,沒有意外的,百里玄月看到了並肩走來的東離弦和百里玄夜。
這個皇上還真在百里府……
而且自己竟然沒有發覺他們就在身後,是太大意了?還是着了肖以歌的道兒!
這個該死的傢伙!
再回頭就看到肖以歌在那裡衝着自己眨眼睛。
一副欠揍樣兒!
“皇上!”肖以歌隨即就收了情緒,一本正經的看向東離弦:“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帶了幾分擔心的語氣。
百里玄月冷哼,瞪着肖以歌,裝,真能裝!
шωш ●ттkan ●c o
“月兒……你怎麼了?”百里玄夜卻看到了百里玄月衣衫有問題,額頭頓進青筋暴起,上前就扯了肖以歌的衣領:“你對她做了什麼?”
達到預期效果的肖以歌卻一臉的小心,偷偷看了百里玄月一眼:“沒做什麼……就是帶她去湖邊轉轉。”
“把衣服都轉到懷裡了。”東離弦也注意到了,有些不滿,他明白,今天夜裡的骨骸案子要成爲迷案了。
“哦,換一下太麻煩,就這樣穿着回來了。”百里玄月卻是身正不怕影子歪,隨意的說着。
“肖以歌,你說清楚。”百里玄夜還是扯着肖以歌的領子不放手,平日裡肖以歌早就還手了,這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
讓百里玄夜更氣了,氣得七竅生煙。
“有什麼可說的,就是你看到的樣子。”肖以歌扯了扯嘴角,一臉無奈的說着:“月兒都不在意的。”
“你該死!”百里玄夜沒能忍住就給了肖以歌一拳頭:“你現在就娶了月兒。”
“什麼跟什麼啊?”百里玄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嘴角抽了一下:“大哥,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們就是去湖邊泡泡溫泉,出了點小意外。”
“這也是小意外!”百里玄夜眼睛有些紅:“月兒,你不能一味偏袒肖以歌,他……他……”
一時間卻說不出來了。
他其實更希望肖以歌是真心愛着百里玄月的,不要是蘇皇后的替代。
他可是將百里玄月捧在手心裡的,絕不允許肖以歌欺負她。
攤了攤手,百里玄月看肖以歌:“你活該找捱打,我幫不了你。”
她也明白,肖以歌有意在人前製造誤會。
“百里玄月,你們什麼時候離開王府的?”東離弦這時卻站到了百里玄月的面前,面色帶了一抹冷意。
直直看着百里玄月,不放過她臉上一點點的表情變化。
“我今天夜裡沒回王府啊!”百里玄月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回答的乾脆利落。
讓東離弦的表情都有些掛不住了,就差罵人了。
“真的?”東離弦當然不信
,用骨骸嚇唬人,除了百里玄月,無人能幹的出來。
摟了摟自己的衣衫,百里玄月用力點頭:“嗯,臣女不敢欺騙聖上。”
東離弦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百里玄月,然後用力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百里玄月了,心塞啊。
這個丫頭還能如此淡定。
虧得肖以歌在那裡捱揍。
百里玄夜又將肖以歌打了一頓,打的過癮了,才鬆了手,真的氣不過了。
“到底怎麼回事?”百里玄夜打完人,才又低聲問向肖以歌:“丫頭又闖禍了。”
“沒事,有不在場證明。”肖以歌搖了搖頭,揉了揉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你真狠啊,我可是在幫這丫頭。”
“皇上能相信嗎?”百里玄夜不想將百里玄月牽扯出來,他在想辦法讓百里玄月離皇家的人遠一些。
以百里玄月的性格,惹上皇家,怕是要吃大虧了。
“不信沒關係,皇上沒有拿到證據吧?”肖以歌笑了笑。
百里玄夜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想也知道是月兒,冰兒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你那個二妹啊,沒死就行。”肖以歌渾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欺負月兒的。”
“我知道。”百里玄夜的臉色沉了一下:“不過……”
“皇太后那裡有皇上呢。”肖以歌知道百里玄夜在顧忌什麼,先皇的母親,他們答應要好好照顧的。
“可是月兒上次將太后都氣暈過去了。”百里玄夜眼角挑了挑,一臉無奈:“皇太后找到皇上那裡了,皇上還沒說什麼,想來,不好壓事。”
“放心好了,就是沒有月兒這件事,皇太后也會鬧事的,她看咱們幾個人都不順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肖以歌拍了拍百里玄夜的肩膀,一邊與他勾肩搭背的說着。
倒惹得百里玄月有些意外。
東離弦有些木的五官也抽了抽。
“怎麼了?”東離弦還是瞪了一眼肖以歌和百里玄夜,他今天一夜未睡,全是因爲這幾個人。
“哦,沒什麼,我們在商議賞詩會的事宜。”肖以歌正了正臉色,又揉了揉發麻的面頰:“月兒是輸是贏,還是皇上一句話。”
東離弦覺得一天有太多事情了,永遠都處理不完。
百里玄月嫁去西泠,對他來說,絕對是有弊無利的。
從百里玄夜的角度來看,百里玄月其實入宮最好了,對東離弦最有利,對東離皇朝也最有利。
只是他不敢開這個口。
即使貴爲九五之尊,也不敢!
“月兒姑娘有幾分贏的把握?”東離弦剪着雙手,看向百里玄月,皇威浩浩,連周圍的空氣都一瞬間冷凝了幾分。
“沒有。”百里玄月再次毫不猶豫的答道:“請皇上恕罪,臣女……什麼也不會。”
“這……”東離弦的皇威有些把持不住了,百里玄月不能含蓄一點嗎?什麼也不會!
哪個女子會如此說!
“劍術,不錯吧。”半晌東離弦才輕輕咳了一聲,擡眼看百里玄月。
“哦,過得去。”百里玄月如實回答:“皇上應該欣賞過。”
“賞詩會有劍術比試的。”東離弦努力讓自己鎮定,他可是一國之君,要有威嚴,不能讓這個丫頭毀了規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