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宗政翰,這位小林兄弟,你們家夫人是哪位?真是太及時了,這些東西我們正好緊缺呢?”
宗政翰上前來,看着他們都是一副隨意的樣子,上前直接搭上那個年輕人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幾乎讓小林肩膀一痛,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
武夫果然是武夫,一點都不知道溫柔,比我們家夫人差的那麼多?
額……想了想,小林又在心底補上一句,夫人也不是溫柔的,是睿智,嗯睿智?
“原來兄弟你就是當今的王爺啊,王爺你爲人夠爽快我喜歡,不過夫人的事情我可不能隨便亂說?你這讓我有些爲難了?”小林一臉爲難的表情,只是那做作的樣子看着讓人直想將他揍一頓。
你丫的說個話就好好說吧,要演戲也擺脫演的好一些,雖然他們都是一些武將,比不得那些朝廷上腦子裡盡是彎彎的人,但是好歹他們都是有眼睛的人,你這麼做作的表情,是人都知道你是裝出來的。
待到小林看夠了他們的臉色,在他們發飆之前,方纔話鋒一轉,臉上完全一副方纔想起來的樣子,拍着大腿,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啊掏,掏啊掏,最後才慢吞吞的掏出一團已經被蹂躪成一團的紙,很是小心的遞到宗政翰的手中。
“看我這記姓,真是差一點就忘記了,這是我們夫人讓我交給王爺你的東西,你看過之後就知道了。”
看着那一坨好像被各種蹂躪過的東西,上面好像還有什麼時候吃飯粘上的飯粒,總的來說就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慘不忍睹?
宗政翰嘴角真的又一次止不住的抽了抽,很有種揍人的衝動,真不知道這個人嘴裡一口一個夫人叫着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還知道他在這裡,專門準備了這麼一個……特別的紙條給他。
“王爺,放心用着這些東西吧?最好把孤獨烈的人揍的沒人樣?”最後落款,柳慕言?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宗政翰驚訝萬分,他想過各種可能,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居然是柳慕言,也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言寧皇后。u71d。
怎麼是皇后派人來送東西,而不是皇上送來,這真是讓人費解,而宗政韓也很是不明白,但是這張紙上的字跡,灑脫而隨意,筆鋒霸氣張狂,與之前他見過的柳慕言的字跡卻是一樣的。
還有一點則是,這麼隨意的話語,倒真像是皇后爲人會說的話,過去她的驚人之舉可不止這麼一次。
看過字條,宗政翰的神色一直很古怪,驚訝疑惑不解,讓另一個想要知道結果的尉遲將軍着急不已。
“王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傢伙口中一口一個夫人的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夫人?”尉遲將軍在邊上等的都要不耐煩了,開口問道。
“是皇后娘娘?”
之麼是小。宗政翰察覺到周圍士兵以及尉遲將軍的目光,最後擡頭,面色複雜,心底也不知道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看字跡以及他的個人直覺,這種事情估計真是柳慕言做出來的,看着周圍人的疑惑目光,最後方纔緩緩開口說道。
“皇后娘娘?柳……那個言寧皇后?不是一直聽聞皇后娘娘身體不適在休養,怎麼會突然派人暗中送來這些東西,不會搞錯吧?皇上都沒有一點消息,怎麼會突然皇后娘娘讓人送糧草過來?”
尉遲將軍也狠狠的吃了一驚,如果說是其他人送來的,他也不會覺得那麼驚訝,這個言寧皇后的事蹟他可也是聽了很多的傳聞,只是怎麼都不會想到現在她居然連這國家軍事都參與了其中,還算準了這軍糧緊缺的時間,特地讓人送來了這一車隊的糧食和藥草。
“應該不會有錯,我曾經見過皇后娘娘的字跡,這紙條上的字跡確實是皇后娘娘的筆跡?”宗政翰最後點了點頭,依然選擇了相信。
爲今之計也只能相信了,畢竟他們糧草與藥草缺乏已經好長一段時間,如果繼續這麼和烈羽僵持下去,他們的後備絕對是不夠的。
“我說了我家夫人是讓我們送東西來的,你們安心用着就是了,哪裡那麼多的廢話和懷疑,夫人絕對不會害你們的?”小林在一邊嘻嘻哈哈哈的,但是看着他們一副懷疑不肯相信的樣子,愣是跳了起來說道。
“他奶奶的,都說皇后娘娘總是出現奇蹟,現在這可不就是了,王爺,我可就真相信了這是皇后娘娘她的手筆了?收下吧?現在的局勢也不允許我們僵持下去了?”最後尉遲將軍一甩手說道。
“可不是,我們這是雪中送炭來了,夫人可是說了你們勢必會因爲路途問題有糧草和藥草上的緊缺,這可是我們專門通過渠道弄來的,不會有問題。”看着東西送到了,小林笑嘻嘻的方纔樂意。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軍營裡的事情,很快的就被用密信傳到了皇宮裡,尤其這次的事情還有些稀奇的是關於言寧皇后的,這樣奇蹟一般的送來緊缺的物品,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皇后娘娘究竟是如何知曉的。
而當軍營前線的消息方纔傳入宮中,一向都是冷冽喜怒不形於色的皇上,卻是看到這密信的瞬間臉色大變,素來冷冽無情的眼眸裡更是陡然迸發了出驚喜的神色。
“這是真的麼?皇后派人送了緊缺的物資到前線?”宗政旭止不住心中的狂喜。
當搜尋慕言下落的人馬一批又一批的回來,但是依然沒有一點的消息,本來抱着希望的宗政旭心中也止不住的越發下沉,一種冰冷和怒意幾乎席捲他整個人。
只是現在居然從前線傳來的密信之中,有了她的消息,這怎麼能夠讓他不狂喜。
“皇上,這會不會有問題,畢竟這車隊出現的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身邊有人擔心說道。
知道皇后娘娘並不在宮中的人寥寥無幾,而宗政旭身邊的親信卻是都知曉的,同時也幫忙對外隱瞞下真相。
“到底是不是真的,唯有朕親自去判定了?”宗政旭眼眸寒光一閃,下了決定。
當日,宸帝放下所有宮中政務,在前線軍營密報傳來之後,當日即可就悄然動身離開,將所有的事情交由原來的二皇子,如今的逍遙王宗政風打理,忙不停蹄的帶着人親往軍區。
馬不停蹄的趕往軍區,到了江流也用去了好多日的時間,只是一路風塵僕僕的皇上卻是一到軍營裡,立刻秘密召見了尉遲將軍和宗政翰,隨後更是在見了車隊裡唯一留下來的人,也就是當日主事的小林,隨後沒有休息,直接帶着幾個人當夜悄然離開。
軍營之中,所有人都依然井然有序的做着守衛,根本就不知道本應該天高皇帝遠的皇上早已經來了又離開。
而此刻白塔一族族裡,山青水秀,大自然山裡的空氣仿若清新的沒有一點雜質,何爲純天然,日光和煦照耀這一片土地,清風吹拂柔軟好似母親懷抱。
一個軟榻擺放在小院子裡,陽光暖暖的很舒服,而軟榻之上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慵懶的躺在上面,手上拿着針織和毛線,很是認真的在動手織着什麼東西,看她那個嚴肅的神色,好像在做什麼重大的研究。
只是看着她手上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似乎手藝不太好的樣子,那被織出來的玩意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有點辨認不出是什麼玩意兒。
“哎呀,你織的什麼的東西啊,就你這樣子的手藝,真的織出來了也不能用?你這人看着其他什麼都那麼好,怎麼女紅之類的就這麼差勁呢?你教我織毛衣我都能織好了,你這個知道法子的人倒是總織成一團,這一團是什麼?”女子的聲音裡很是驚訝和促狹。
另一邊的椅子上,坐着的妖嬈性感的酒兒,此刻手上也同樣拿着織針,只是她手上織着的東西倒是精緻小巧的很,看起來很是好看,花紋多樣,和另一邊柳慕言手上的半成品一團混沌的玩意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哎,這東西我沒有天分啊,怎麼都織不好,還是酒兒你小手精巧,學的那麼快,我知道的你都學了去,還可以變換出那麼多的花樣來,結果我自己還沒有織出件毛衣出來,你倒是都織好幾件了?看看爲什麼我明明織的是袖子,怎麼好像一坨奇怪的玩意?”
躺在躺椅上的柳慕言,無奈的撇了撇嘴,很是苦惱的擡手將自己織的玩意舉起來認真看了看,自己也認真研究了片刻,那一片揪成一團的玩意,還真是織不下去了,最後無奈的乾脆直接丟到了一邊。
“你啊?就不是做這些小女子事情的人,真不知道怎麼有你這樣的大家閨秀,我以前見過的那些傢伙,和你差多了?那些傢伙什麼女紅不是出類拔萃的,你倒是聰明,不過都不在這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