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剛剛一出場,好多女人就在罵她,但是心裡是嫉妒和後悔的。心裡不由得都在想,要是自己也穿上這麼一身衣服,在皇帝的面前舞一場,是不是能夠得到皇帝的傾心呢?
王貴嬪在草坪中起舞,大秋天的,她光着腳,也不怕凍着。
“青,你看她跳得可真不錯啊!”
最上方的鳳凌霄微微的側了側身子對着慕容青說話。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凌霄,在見過你在才女大會上的那一舞之後,這世間任何人的舞蹈都無法入我之心!”
酒桌之下,一雙溫暖的手抓住了鳳凌霄纖細的手掌!
逆着光,鳳凌霄看着慕容青恍若天人的側臉,喃喃說道:“青,別人可是專門爲你跳的舞,大秋天的穿的這樣的清涼,你要是不表示一下,可就對不起別人了!”
慕容青在她的掌中心按了按:“封她爲月妃怎麼樣?”
岳飛?
鳳凌霄想到忠誠岳飛,覺得這樣簡直是侮辱了忠城。
“封爲仙妃吧!”
鳳凌霄笑了笑。她能夠早日的駕鶴西去啊!她要是駕鶴西去了,那麼三王爺必然是死在她的前面啊!
美人旋轉,跳躍,細腰扭動得如同靈蛇一樣,在場的很多人都看得市區了心神。
“連她千分之一都及不上!”
輕聲說話的男人穿着一身紫色的華貴衣衫,目光總是不經意的看向上方,他旁邊坐着十一歲的小姑娘。
“季哥哥,你在說什麼?”
鳳凌夢眨巴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目光之中透露着真誠和疑惑。
想要理解旁邊坐着的這個男人,試圖走近他的內心,在這個情竇初開的年齡,她愛上了這個男人。
季之雲伸手揉着鳳凌夢漆黑而柔軟的頭髮:“夢兒,你覺得那個女人跳舞好看嗎?”
“好看!”
鳳凌夢點了點頭,精緻的下巴小巧,臉上還帶着稚氣未脫的青澀。
“不及你姐姐的萬分之一!”
季之雲有些傷感的收回了手,繼續猛烈的灌着酒。
“季哥哥喜歡看跳舞嗎?”
小小丫滿懷雀躍的心思!
“喜歡!”
不過只喜歡你姐姐跳的!
那就話,藏在心裡,未曾說出來。
鳳凌夢卻記住了這一句話,以至於後來,她成爲了整個雲青大陸上最擅於跳舞的那個人。可是,當她站在最高的臺上,跳最迷人的舞蹈之時,季之雲也不曾說過一句好看!
樂聲止,美人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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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嬪上前聽旨意!”
慕容青招了招手。
王貴嬪欣喜上前,跪下,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這次,最少也有賞賜的!
“王貴嬪賢良淑德,舞藝超羣,着封爲仙妃,賜黃金萬兩!”
“這……”
滿堂譁然!衆人皆驚!
“狐媚妖精!”
“仙妃!”
坐下滿堂譁然,無人不驚!
這王大人的女兒,在後宮升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恭喜王大人,賀喜王大人!”
大臣那邊,衆人紛紛跟王大人道喜。
“恭喜仙妃,賀喜仙妃……”
諂媚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無數的人壓抑着心中的妒火,臉上含着微笑。
坐下一身黛色的三王爺嘴角勾起了得逞的微笑,只要王倩倩得寵,那麼他得到機密消息的機會就越多。
王大人臉上的表情很自然,雖說喜悅,但是到底是在官場上長期混着的人,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自得,反而顯得極爲的謙虛。
“我看,這三王爺是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鳳凌霄看着下方的衆生百相如神棍一樣斷定。
慕容青只顧將她慢慢變冷的手捂得更加的暖和:“凌霄說他成不了什麼氣候,那麼他就必然成不了任何的氣候。”
他寵她,慣着她,他要讓她說出來的話變成聖旨,變成真實,他不想要任何的人能夠反駁她。
皇宮之內,一派熱鬧的景象,觥籌交錯,美酒夜光杯。
宮門之外,秋風落葉,士兵們此刻一個個的都精神抖擻的守着城門。
一抹鮮亮的,耀眼的紅進入了侍衛們的視線之中。
駕着馬車的人長着一個圓圓的腦袋,就像是南瓜一樣。
馬車沒有挑開一點簾子,甚至連一點的縫隙都沒有,卻讓人感覺到冰冷的寒冷,邪魅的冰氣。
“站……站住!”
守宮門的人在面對那一輛馬車的時候居然都感覺到害怕,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站……站住!”
南瓜辦了一個鬼臉,拉住了原本還要繼續前進的馬車。
“門主!”
馬車的簾子撩開一點點,一股黑雲壓頂的氣勢突兀的襲來,明明裡面伸出來的只是一雙蒼白的手,侍衛們卻感覺喉嚨彷彿是被魔鬼捏住了一樣。
無法,呼吸!
男子遞出來的是一塊金色的牌子!那塊牌子天下無人不知。因爲那上面刻着親臨兩個字,金牌上還有代表着縱天王朝權利的耀眼藍寶石鑲嵌在上面。那是先皇帝當年專門製作的,說是縱天王朝千秋萬代,若是看見這金牌,都要像是先皇親臨一樣!
“撲通!”
侍衛們放行,下跪,看着那一輛鮮亮的馬車進入了宮殿之中!
馬車已經去遠,但是那冰冷,邪魅,詭異的氣氛還是不曾消失。
侍衛甲捅了身邊人的手柺子:“他是誰啊?怎麼會拿着先皇的金牌。”
“我怎麼知道啊!”
鮮紅馬車之中,夜明珠爲燈,美人衣襟敞開,手捧着瓜子遞到了男人的面前。
敞開的風光,誘人萬千,女人容貌豔麗,然而和麪前的紅衣男子相比卻是相隔了十萬八千里。
殺逆天斜躺在馬車裡的榻上,兩根手指親親的捻起一顆瓜子,顯示懸空在嘴上面,旋即拋下,瀲灩的紅脣咬住瓜子。
“門主!”
女子的聲音動聽得像是剛剛出谷的黃鸝鳥一樣。潤白帶着香氛的手輕輕擡起,想要覆蓋在殺逆天那張雌雄莫辯的絕美容顏之上!
“啊!”
一聲慘叫,鮮豔的紅色血液濺到了馬車的簾子上,如同潑墨一般。
“本尊的這張臉,只給凌霄摸!”
殺逆天懶洋洋的開口,染了丹寇的紅色指甲在凝脂的肌膚上輕輕碰了碰,想到那張牙舞爪的女子,嘴角的笑容不斷放大。
“屬下知罪!”
那如同蛇妖一樣的女子跪在地上,右手的手已經被削掉,傷口的地方血流如注,而就在理她跪着的一米遠的位置,她的手掌在那鑲了磚石的地上,慘白,森冷!
“哎!”
殺逆天皺了皺頭,嫌棄的說道:“這馬車血腥氣太重了,本尊不坐在裡面了。”
南瓜在外面聽到馬車裡面的動靜,撩開了馬車的簾子。
這殺門門主有一個特別的規矩,那就是喜歡血腥氣的氣息,卻也不喜歡血腥氣的氣息。
馬車的簾子撩開,殺逆天從馬車裡面走了出來,嫌棄的說道:“這平凡女子的鮮血味道就是不好聞。”
“門主,在您的眼裡,也許就只有鳳姑娘的血腥味好聞吧!”
南瓜湊上前。
殺逆天轉過頭,一雙丹鳳的眼眸裡帶着無盡的榮光:“本尊哪裡捨得讓那小野貓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