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星還是那顆天火星。
可是當方白和慕容雪知道這裡是掠奪者的那顆行星之後，對於這裡不敢有任何輕視。
重回那棟龐大的建築之前，方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還會再來這裡。
“方兄，你在這裡找，我去四周看看。何況要上第三十層太難，我也沒有時間。”慕容雪和方白分開了。
這顆行星實在是太龐大了，要找尋關於掠奪者的秘密，兩個人都是如大海撈針。分開還多一分希望。
方白點頭一個人走進了建築。
這一次他直上第三十層。
這裡和上次來時沒有任何改變，已經獲得這裡承認的他在這裡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那金椅上坐着的屍體成了唯一的線索。
“爲什麼你沒有在石棺中，而是要坐在這裡？”方白站在屍體之前，面對着這具屍體，感受到了無上威嚴。
這也許是這顆行星上的十位帝王之一，最終他死去了，並沒有永生。
方白看着屍體，上次來他沒有驚動這具屍體。因爲他明白死者爲大的道理，不想打擾死者。
只是現在不同了。
方白對着屍體深深一禮道：“前輩，對不起了，打擾您了。”
方白施禮完畢，上前移動骸骨。
再強的人死去之後，如今也只是一具骸骨。骸骨並沒有特殊，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腐蝕光了，唯有這具骸骨還在。
骸骨之下的金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卻像是和地面連接着，讓他無法移動。
方白沒有什麼發現，不甘心道：“線索難道在這裡斷了？”
方白開始移動石棺。
石棺並不是與地面連接着，只是每一具石棺都是沉重無比。
“有字！”方白看到了擺放着骸骨的金椅之後的石棺有字，而且這些字和他手中的一本書，還有那座湊齊的石棺上的字一樣。
他有一本古書還有一具好不容易湊齊的石碑上的文字和這裡的一樣。那兩件東西方白一直沒有動，因爲他至今還沒有在聯盟中找到可以翻譯書和石碑的人。
方白將石碑、古書都擺在了石棺之前。
現在他找不到別人來翻譯，唯有自己想辦法了。
雖然方白不是考古學者，可是他的學習能力超強。這上邊的文字不如說是符號，一個個扭曲的符號一點細小的變化也許就代表着一個字。
兩天之後
方白勉強在古書、石碑還有石棺下文字的對照之下，勉強翻譯出了少部分。
……
失敗了……永生只是一場夢……殘酷的事實……我不想成爲他們……
……
石棺下的文字很少，方白翻譯出來的這些字帶着絕望和無奈。
而古書則可能記載着這顆行星的歷史十王的時代……共生百萬年，追求永生……
也僅是這幾個字翻譯了出來。
至於石碑，上邊的文字指向着一個方向王殿。
石碑竟然是路標！
方白收起石碑和古書，走出建築。
慕容雪正好也回來了，她皺眉道：“除了廢墟，只有荒蕪。”
“走，也許我找到了一處地方可以解開一些秘密。”
一路直行，方白和慕容雪到的地方竟然是天火星上的黑霧山谷！
“這裡是那十王的宮殿？”方白看着這黑霧山谷，這次進去就不難了。
兩人輕鬆就穿了過去。
上次方白就探索過這裡，除了一些沒有發現的寶藏，這裡就是一片廢墟。
那這一次呢？
方白實力比之以往不知道強大多少萬，他可以溝通大地的能力再探。
“這，這是”方白震驚了。
他睜開的眼睛難以置信。
慕容雪道：“方兄，你感覺到了什麼？”
“這山谷竟然建在空間縫隙之中。”方白怎麼能不吃驚。
慕容雪不信道：“這怎麼可能！人類的力量怎麼可以讓空間縫隙穩定住？就算是科技要穩定一個十米寬的裂痕每一天消耗都相同於一顆星球百年消耗的能量。這麼大的一片地域，怎麼可能在空間縫隙之間？”
“外邊的黑霧不止是屏障，也是一種能量，是它維持了空間裂縫。”方白道：“看來這顆行星的強大超過我們想像。”
方白不止是看到了山谷所在的位置不同，他比上次來時探知到了無數的細節。
他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副完整的地圖。
在方白的腦海中，藍光發出着聲音道：“向前走！也許，我知道這裡。”
方白問道：“你來過這裡？”
“不。只是在你剛纔的探知中，有一些我熟悉的景象。”
方白一直覺得藍光神秘，這次他還是覺得這藍光神秘異常了。
方白依照着藍光的話向前行，停在了一座山峰。
藍光沉默了很久，道：“打碎這山峰。”
“有什麼不一樣？”方白看着山峰，看不出這裡有什麼不同。
藍光沉寂的很久道：“很久，很久以前我來自這裡！”
方白單手握拳轟向了山峰，以他的力量要擊碎這山峰太容易了。
慕容雪眼中有一抹光芒在閃着，在這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過去和未來，怔怔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山體碎了，崩開的碎石夾雜着煙塵在碎去。
一團藍光在山體崩塌之後從山下升了起來。
這團藍光有半尺直徑，不斷的變幻着形態，以着不規則的形態在動着。
而在方白眉心處，一縷縷藍光在脫離他的識海向着山體中那團藍光而去。
“謝謝你，我知道我是誰了。”藍光的聲音最後一次在方白腦海中響起。
兩團藍光融合在一起，然後不規則的變化開始減緩，開始變形。
慕容雪幽幽道：“靈魂，偉大的靈魂。人類一直在尋找的靈魂，竟然是可以這樣存在。”
方白看着慕容雪，不明白她突然間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接着看向藍光道：“你說這是人類的靈魂？”
藍光在變幻着，化成了人形。
慕容雪看着藍色人影道：“曾經的十王，十條不同的永生路。失去了肉身的王，最終是以靈魂存在。若是不論實力強弱，這裡的十位王也許可以稱之爲神明！”
方白的耳邊重新響起着藍光的聲音道：“這個世界沒有神，更沒有永生。殘酷的現實誰都只能接受。最終我還是死了，靈魂留在了這裡，算是另一種永生。可惜風暴扯碎了我的靈魂，一部分不斷在人類世界徘徊！方白，謝謝你將我帶了回來。”
“你是十王之一？”方白已經明白了。
“不錯，當年的十王之一。”藍光道：“對於另外九位對你們做出的事情，我深感抱歉。當年我們爲了永生，每個人都走了一條不同的路去探索不同的方式。而他們現在所用的永生術，就是我發現的。可惜太殘酷了。”
藍光嘆息道：“我最終放棄了永生，肉身留在了英靈殿，靈魂則在另外九王不知情的情況下留在了這裡。這裡是空間縫隙，時間流動緩慢，可以保證我的靈魂不滅。這也是當年的一種延緩生命流逝的方法。”
方白雙手緊握成拳道：“那你告訴我，有沒有永生？”
面對着一顆數百萬年前的靈魂，永生術的開創者，他真的很想知道人真的可以永生嗎？
不止是方白，就連慕容雪都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心臟在加速跳動着。
藍光沉默許久道：“沒有！”
“呼！”方白長鬆一口氣道：“那我明白了。”
慕容雪道：“前輩，能否告訴我們，面對九王，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還有勝算嗎？”
天機族聖女可以看穿過去未來。可是唯有這一戰，她們從來沒有看到結局。
就算是慕容雪知道這一戰的關鍵在於方白。可是方白再強，可以在短時間內提升到對抗九王的地步嗎？
“帶我去我的屍體處。”藍光道：“九王很強，就像小丫頭剛纔說的。曾經，我們被尊爲神明。普通的方法是勝不了的。”
方白激動道：“怎麼帶？”
“用你的真氣包裹我就行了。”藍光接着道：“小丫頭，你帶着那件東西回去，將他給拓龍等人，也許能騙過他們幾年，爲你們爭取一些時間。”
藍光指向山峰下的一塊石地，在哪裡有一柄破損的斷劍，劍已經損毀，只餘劍柄了。
“告訴他們，天王還在，就這樣說就行了。”慕容雪撿起劍柄，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不過她還是向藍光施禮道：“多謝前輩。”
“去吧。幾年之後，就再也騙不了他們了。到時候你們能不能撐到方白迴歸就看你們的實力了。”
慕容雪看着方白道：“方兄，祝你成功。”
“告訴他們，我一定可以回去！”方白正色道：“絕對會回去。”
“聯盟再會！”慕容雪起身先一步離開了黑霧山谷。
方白也不敢拖延時間，帶着藍光重歸英靈殿。
藍光飄浮在屍骨之上道：“你用那種命液將我的屍骨泡進去。”
“前輩您這是？”方白動容道：“您想讓靈魂和屍骨再合一？”
這一次方白真的嚇的不輕。
死去的人，屍骨已經沒有腦，沒有的血肉，就算有靈魂，怎麼可能再造血肉之軀。
要是真有這種方法，那這還是人？
這絕對是神了啊！